葉昭滿臉正氣道:“我像是那種會來的人嗎?”
夏玉瑾稍稍松了口氣,將醒酒湯灌完,繼續趴在床上睡。
葉昭收了碗,丟給侍,大步流星走了。
過了好久,夏玉瑾才回味過兩人的對話,這……真他媽的像流氓酒后睡了良家婦的景啊!呸呸!哪里像?都是錯覺!別胡思想!他用被子蒙了頭,將不應有的念頭驅逐出腦海外,然后讓骨骰告訴老楊頭:“今天老子要曠工,其他事讓他斟酌著自己干。”
骨骰門路地去找那可憐蟲了。
夏玉瑾好不容易平復了心,走出大門,正看見萱兒帶著個小包裹,準備回娘家看。
萱兒是個心里藏不住話的,見他神抖擻,猶豫了許久,終于按耐不住肚子里的好奇蟲寶寶,悄悄問:“郡王,昨夜將軍替你更沐浴,獨自徹夜照顧,真是賢惠啊,你對那個……還溫吧?”
夏玉瑾給口水嗆到了。
是誰剛剛比豬還蠢才相信不像來的人啊?!
夏玉瑾飛奔,抓住服侍他的蟋蟀,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蟋蟀道:“郡王醉厲害了,又嘔又吐,將軍把你送回房,要了盆水,照顧了你一夜,沒別的了。”
夏玉瑾再問:“沒對我……不,我沒對做什麼吧?”
蟋蟀道:“沒聽見掙扎聲,應該沒有。”
夏玉瑾長長地松了口氣,拍拍他肩膀,教訓道:“就是啊,酒后欺負人,是最要不得的!你們爺從不干這種缺德事!”
大家忍笑,連連稱是。
太歸宴后,東夏使團靜悄悄的,除了到赴宴,似乎沒有其他事發生。
葉昭好像也沒有將那夜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更加地忙碌了起來,每天清晨上朝,軍營忙碌,回來幾乎是倒頭就睡,連每天雷打不的練武時間都了半個時辰。
夏玉瑾覺得一夜不睡,照顧自己嘔吐什麼,雖有吃豆腐的嫌疑,但也辛苦的,應該有點表示,幾次想去找搭個訕,算是道謝,可是他白天左找不到葉昭,右找不到葉昭,晚上……他自上任巡城史以來,約他出去玩的朋友越發增多,實在不出空,反正是葉昭自己回來得晚,也怪不得他。又過了幾天,這事就從他腦海里淡忘了。
傍晚,狐朋狗友再次相約,說是秦河邊上玉樓春來了個唱小曲的,小玉兒,長相風流,眼如,聲音糯,要多好聽就有多好聽,他便興沖沖地跑去聽。沒想到玉樓春給祈王搶先一步,包圓了,不但宴請好友,還請了東夏皇子,在那里尋歡作樂。
夏玉瑾在討厭的堂叔,了個不大不小的釘子,很是郁悶。
伊諾瞧見了他,急忙迎了過來,太曬得黝黑的臉上滿是老實,他彎□,熱道:“大秦人說,相見不如偶遇,郡王好酒量,不如進去陪兄弟喝上兩杯?”
夏玉瑾對他心存偏見,怎麼看都不懷好意,便以朋友有約為名,拒絕了他,走進玉樓春對面的杏花樓,了幾個歌姬,飲酒作樂。眼角余卻時不時看著對面的酒宴,心里有些不好的預。
“咦!你媳婦來了!”酒友大,“還在和伊諾皇子搭話!”
“怎麼可能?!也不喜歡我堂叔,從來不假辭,怎會赴宴?”夏玉瑾預真,很是驚訝,他了眼睛,心里直犯嘀咕,“還讓我別接近那斷袖皇子,自個兒怎麼跑上去了?”
可是,他再怎麼,葉昭還是和伊諾皇子寸步不離中,兩人不停聊天,就連祈王過來敬酒,都沒說上幾句話。伊諾皇子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連對面杏花樓都聽得清清楚楚。過了沒多久,伊諾皇子離席,葉昭也跟上,兩人站在秦河河岸邊笑語連連,背后看去,高胖瘦正好相配,真像對璧人,就是不知說的是什麼男盜娼的混賬事。
夏玉瑾看得眼都紅了,他深深地吸口氣,自我安道:“英雄惜英雄,他們話題投緣,喝上幾杯也是應該的。”
“也是,他們畢竟認識的,沒什麼大不了,總比和五百多個男人去喝花酒好,”酒友低聲討好道,“郡王,小心,你的酒溢了。”
“是個屁!”夏玉瑾狠狠將杯子摔了,前仇舊恨涌上心頭,他的憤怒也溢了!
當著眾人面,和舊相識拉拉扯扯,葉昭實在沒給他留半點面子!真當他老虎不發威就不是男人嗎?!
他下華貴的象牙白長袍,和酒友的藏青袍子調換,然后吩咐他們繼續大聲玩樂,自己則悄悄離席,混在秦河旁喧嘩吵鬧的人流中,悄悄來到離葉昭他們不遠的橋下,然后彎下腰,算了算地形,和旁邊睡著的骯臟乞丐打了個招呼,丟兩塊銀子,讓他們故意去伊諾皇子附近乞討,用上的惡臭著他們走到橋這邊來,方便自己聽他們說什麼狗屁山盟海誓,甜言語!
乞丐得令,辦事很迅速。
伊諾皇子和葉昭走到橋邊,他仗著高,往夏玉瑾的方向掃了眼,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去,角卻悄悄出個算計的微笑來。
作者有話要說:新貓進門,花咪咪鬧騰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總算接自己媳婦多了個公貓爭寵了。
表還是很郁悶
35、宛若初識
秦河岸,燈如晝,游人喧喧擾擾。
幸好大漠風沙,流需要喊,所以伊諾皇子的聲音特別大。葉昭長期戰場廝殺,高聲發號施令,嗓子雖比較低啞,卻不比尋常男子聲音小。何況夏玉瑾有聽骰的功底,耳朵比常人更尖,所以他蹲在有些距離和吵雜的地方,還是能將對方的談話盡數收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