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怒道:“一群死不要臉的,怎麼想得那麼猥瑣?!我媳婦說了,表妹要找個正經人家做妻子的,那麼好的姑娘,哪能糟蹋了?”
常太仆的庶子道:“表姐表妹好,你娶了哪能算糟蹋呢?”
“算了,開口媳婦說,閉口媳婦說,”陳胖子酸溜溜地道:“話倒是得響亮,心里卻是不敢吧?沒事,怕媳婦也沒什麼丟臉的,咱們又不是不理解你難。”
夏玉瑾覺得面子都快給踩地上了,拍桌大吼:“誰怕媳婦了!”
常太仆的庶子大笑道:“你不怕,怎麼不敢找將軍要呢?過了這村可沒下店了。”
“這……這……”面對絕的示好,夏玉瑾不是柳下惠,怎會完全不心?可是他也有點煩躁不安,就好像鳥巢附近藏了毒蛇,鼠門口有等待狩獵的貓咪,就算看不見危險,也能到骨悚然的寒意,這種小的直覺曾幫他避開過好幾次危險。可是這次,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這種危險為何會出現在一個麗善良的孩子上?莫非,是因為對方漂亮過頭所以不安全?他琢磨許久,直到邊人又嘲弄了好幾句,才支支吾吾給出個理由,“我和葉昭新婚不久,怎麼也得先給臉,就算要納妾什麼也是過兩年的事,葉昭前陣子也說兩通房好歹也服侍了那麼多年,晚點給正式掛個名分,三個妾室不了,要換也等們人老珠黃再說,我子不好,免得……那個……貪花好,縱傷。”
大家聽得捧腹大笑,唯陳胖子念著人閨名,黯然傷神。
夏玉瑾給氣得陣陣悶,連喝了七八杯悶酒。
秦河酒樓一家連著一家,大伙兒頭探腦看熱鬧。
胡青是個,他和喪妻未娶的老秋老虎好,今天一起陪被媳婦用子出來的孫校尉喝酒,共同欣賞了這幕英雄救的鬧劇。
秋老虎著下:“干,這娘們真他媽的水靈,咋和郡王攪合上了?”
孫校尉撐著迷蒙醉眼,看了會,嗤道:“再水靈有什麼用?我……我不過是去百花樓睡了半晚,我那媳婦就敢掀翻院子里的葡萄架,以咱們葉大將軍的狠辣,家漂亮小爺敢給帶綠帽?嘿嘿……葡萄架能從上京倒到漠北去。”
胡青喝了口酒,搖頭:“不會。”
秋老虎問:“咋不會?”
胡青苦笑道:“將軍對郡王爺自覺有虧,是捧在手心怕吹了,含口里怕化了的寵,哪舍得讓他半點委屈?又不在乎宅爭寵,只要郡王爺開口,別說一個……”
“一個什麼?”葉昭興沖沖地從樓下跑來,也沒聽清他們剛剛在說什麼,大大咧咧地一屁坐在凳子上,招呼小二要了壺大紅袍,“來晚了,剛剛在說什麼,好像提了我名字?”
孫校尉尚未開口,秋老虎已老實招供:“咱們在琢磨,如果郡王要風流,想納個妾,將軍你會攔著嗎?”
“妾?好啊!我最喜歡人了,”葉昭眼前一亮,“只要他高興,別說一個,就算百八十個都給他納回來,到時候大群漂亮姑娘們圍著,吹拉彈唱,鶯啼燕語,簡直景如畫,”過了會,嘆息道,“要不是婆婆不準……”
宅斗?哪家經過大風大浪的爺們會在乎院里的那點小彎彎道道?
胡青給了大家一個“就是如此”的眼神。
孫校尉忽然覺得自家婆娘的拈酸吃醋也比將軍的“賢惠”強。
“不提傷心事了,我先找狐貍說幾句話。”葉昭朝胡青招招手,把他去蔽,從頭到尾打量了好幾次,角出個詭異的笑容。
胡青打了個冷,有點想轉逃跑的沖。
葉昭問:“要媳婦嗎?”
胡青:“這個……我是出家之人。”
葉昭一掌重重拍去他肩膀上,拍得他打了個踉蹌,然后興道:“保證得和仙子般,大腰細屁翹!紅持家樣樣皆能,也溫,從頭到尾無可挑剔。怎樣?兄弟夠義氣吧?!”
琢磨了好幾天柳惜音親事,把朝廷里比較年輕有為的未婚員列了個名單,從頭排下來,覺得大戶人家婆媳艱難,倒不如把門第放低些。胡青雖然位不高,但是才華橫溢,雖然喜歡捉弄人,卻沒有特別大的惡習,只要稍微勤快點,也擅長賺錢的,更重要的是家里人口簡單,過去就是當家主母,絕對沒人添堵,自己和胡青又是過命的,看在兄弟面子上,怎麼也不能薄待了表妹。
胡青想起剛剛和夏玉瑾呆一起的人,再對照前陣子說過自家表妹要來,心下了然。小時候住在一起,他也見過柳惜音幾次,那時候還沒那麼艷,只是個文文靜靜,做事認真的乖孩子,經常被葉昭哄得團團轉,跟在屁后面跑。打戰其間,他也幫忙寄過些禮給柳惜音,也收過柳惜音送來的繡活回禮,還有組織漠北的姑娘太太們一起制,送給將士們的寒棉,覺得對方是個心靈手巧,端莊守禮的好姑娘。
可是,為什麼懂事的姑娘,怎麼會做出在大街上對表姐夫拋眼的行為呢?
夏玉瑾除了臉皮長得好,門第比較高,實在沒有讓看得上眼的地方吧?
除非……
胡青有些狐疑,他抬眼看看努力給表妹說的葉昭,琢磨半晌,問:“喂……你有沒有得罪過你家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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