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校園番外(十一)
兩人跟沈亦歡說的一樣膩了七天, 幾乎是一睜眼就看到對方,閉眼前見到的最後一張臉也是對方。
可國慶假期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七天。
到七號晚上, 陸舟就要回去了, 學校規定了要在十一點熄燈前到寢室,第二天就是正常訓練,不能遲到。
白天的時候陸舟去了趟沈亦歡的大學。
學校大的,年歲不久, 所以到都是嶄新的, 氣派的, 倒是適合沈亦歡這氣的子。
付了住宿費, 但不經常住在學校裡, 開學後的半個月大概也就住了三天,寢室裡是三個本地孩,還沒到深的地步, 不過好像不算難相。
陸舟給買了一袋子的零食一起往寢室方向走。
「你這是要把我待的地方都塞滿吃的是吧。」沈亦歡說, 「而且我也不太回去,估計都吃不了多。」
「萬一回去了你就可以吃了,反正也沒買水果,不用擔心會壞。」
沈亦歡往他手裡看了眼︰「那還有牛呢,等我下回住校可能都過期了。」
「我看過了,12月過期,到12月沒喝完你記得扔。」
沈亦歡應了一聲。
生寢室管的嚴的, 異不難隨便進出, 陸舟把份證到門衛阿姨那做好登記, 又被囑咐了二十分鐘之下來。
寢室在四樓,往上爬樓梯時沈亦歡笑了笑,說︰「二十分鐘之下來,是怕我們在上邊做什麼嗎?」
沈亦歡輕裝上陣爬樓梯,東西都是陸舟拿著。
踩的一顛一顛的,看起來心好,看著臺階說,聲調揚著︰「二十分鐘,那要是有些人二十分鐘就夠了呢,那不是便宜他們了?」
說的認真,好像真在思考一個復雜的問題。
陸舟只覺得額角的一筋一跳一跳的,看了一眼,全然不知,最後也只好嘆了口氣,繼續往上走。
寢室裡沒有人,大概是攝影專業的學生放縱不羈自由,另外三張床位看起來也沒什麼生活痕跡,整間寢室都跟沒人住過似的。
陸舟把吃的放進櫃子裡,又順手幫把桌上的東西整了整。
軍校裡整慣了,把所有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有條不紊。
們這寢室是四人寢,上床下桌,亮亮堂堂的地磚,灰墻紙,浴室也大的,很對得起那高昂的學費。
跟陸舟那軍事化的寢室天差地別。
晚飯是在學校吃的,沈亦歡第二次在食堂吃飯,上一回是開學第一天,和寢室裡三個姑娘一塊兒去吃的。
點了一份大份砂鍋,兩碗飯,又買了幾盤小配菜。
占據了一張四人桌,邊吃邊聊就快一小時過去了。
陸舟吃完,抬手看了眼手錶,晚上八點多了。
「走吧,我們去逛會兒消消食,我就要回學校了。」
沈亦歡看了眼手機,「啊」一聲,才發覺竟然已經這麼晚了,難怪食堂裡都沒什麼人。
……
走著走著又到了一中前面的那條路,沈亦歡住的公寓雖然離一中近,但大學和一中是反方向,算上暑假也有快兩個月沒走過這條路了。
以前可是每天都要在這走至一趟來回的。
如今踩上去、看上去居然覺得有些生疏了。
驀的想起不久之前和陸舟就是每天在這條路上來來回回的走,冬天有時候出門時天都沒大亮,再在星滿天時走出校園。
一恍然間,似乎已經過了許久了。
沈亦歡顯然是不想讓他去學校,平時走幾步就嫌累,今天這逛逛那逛逛,鬧騰來鬧騰去,明明八點出來,是被逛到十點鐘還在原地踏步。
「沈亦歡。」陸舟了把的臉,「我該回去了。」
沈亦歡撇了撇,擺擺手,妥協道︰「好吧好吧,我送你過去。」
「太晚了,你要不先坐車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到了給你發信息。」
「十點鐘晚什麼。」沈亦歡抬了抬下,往自己前一拍,「對我們年輕人來說,淩晨兩點前都不晚,走走,我送你。」
陸舟拗不過,只能讓一起過去。
沈亦歡雖然上答應的痛快,可還是故意拖著時間。
現在還改了戰,不是疼就是肚子疼,要親要抱,撒耍賴,就是磨著不肯往前走,還著脾氣讓人都沒法說什麼。
陸舟有點無語,又有點想笑。
沒想到沈亦歡會這麼黏人。
也高興的。
十一點五十分的時候總算是到了軍校門口,今天管的沒有剛開學那天嚴,沈亦歡送陸舟進學校。
宿舍樓下。
「對了,忘記問你了,你們班有沒有生啊。」沈亦歡問。
陸舟想了一下︰「好像有幾個。」
「好看嗎?」
「沒注意。」
沈亦歡抱著他的腰,踮著腳湊過去︰「你再親我一下。」
也不知道在樓下磨蹭了多久,嘹亮的熄燈鈴響徹整個校園。
十一點整,宿舍樓落鎖。
沈亦歡先是一愣,然後得意的勾住陸舟的脖子,把他的腦袋往下拉。
路燈盡職盡責的在夏末秋初的夜晚灑下綫,細的打在陸舟的頭頂上。
他微微彎著腰,任由孩兒踮著腳去親他的角。
沈亦歡聲音裡帶著壞心得逞的狹促︰「怎麼辦,你進不去了,要不要我收留你一晚啊?」
陸舟看著,過了會兒,才低聲問︰「帶份證了嗎?」
***
學校旁邊有一家快捷酒店。
酒店大堂燈亮堂,把一切的曖昧都照的避無可避,沈亦歡到這,才有點心虛起來。
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站在前臺的陸舟,一件白T恤,底下是黑,幹乾淨淨的,臉上也沒有任何其他的緒,指尖推著兩張份證推過去。
坐電梯上去,陸舟拉著的手穿過狹長靜謐的走廊。
刷房卡,開門,開燈,關門。
大床房。
「陸舟,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個禽。」沈亦歡率先控訴,想抓住主權。
陸舟一步步靠近,把拉過來面對面坐在他上,著小姑娘的後腦勺吻。
嗓音喑啞︰「你還要我忍多久?」
「……」沈亦歡咬了下牙,小聲說,「可是我怕疼啊。」
陸舟在耳邊輕聲說︰「我輕點,不會很疼的。」
「那……也沒那什麼啊,萬一懷孕了呢?」
陸舟往床頭櫃指了一下,沈亦歡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就看見了架子上擺的避孕套,以及袋裝的小包人潤油。
「……」
陸舟把沈亦歡推到了床上,覺到整個人都僵,睫慌而快速的眨著。
細的吻落下來,沈亦歡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關了燈,也不記得自己上的服是怎麼被掉的。
耳邊只有陸舟急促的呼吸,灼熱的。
空氣裡彌漫開的曖昧氣息將每一寸皮都浸潤了,酒店裡被子乾淨的味道,加上陸舟上淡淡的煙草味。
在一片黑暗中,覺到床一側被出一個凹陷,陸舟手臂越過,拿過了床頭的那個避孕套。
一盒兩枚。
就這麼怔楞著看著陸舟把薄薄的橡膠圈套進了那漉的部位。
接著,腳踝被著抬起。
作還嫻的,至沒有慌,有條不紊的。
到這一刻還在想著從前高中時那些人把那些作片塞給時說的,說陸舟這樣的三好學生肯定沒經驗,要好好跟著觀觀學習學習。
這不是有經驗的……嘛。
……!
沈亦歡痛的蹙起眉,在進的那刻被鋪天而來的痛意淹沒。
陸舟的肩膀就在眼前,想都沒想,張開就咬在上面,聽到陸舟悶哼一聲。
你也痛的吧,就該讓你痛一痛的。
沈亦歡心想。
那一口大概咬的重的,被進的衝擊給沈亦歡加了一波BUFF,竟然在那一口後嘗到了一點腥味。
鬆了,臉剛偏過去,就被陸舟吻住。
「……痛死了。」沈亦歡帶著哭腔說。
以往帶著哭腔跟陸舟說話時,不管是提出了什麼要求,陸舟都會無條件的答應,什麼脾氣都沒有了,聲音放的又輕又。
可這次沒有。
等痛意漸漸散去後,才睜開點眼去看陸舟。
就看見年下顎收,臉頰都有點微微凹陷,額角劃下一滴汗,雙抿,像是用盡了克制力才能保持現在這樣。
看上去有點冷漠。
偏偏又雙目猩紅。
他開始。
沈亦歡輕輕倒了一口氣,等適應過來了,才額頭抵著他的肩膀,將咬不住的聲音一點一點泄出來。
陸舟幾乎是聽到的聲音後就渾一震。
直起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尾收,拉扯出過於凜冽的弧度,抬手拇指蓋在沈亦歡的上。
「別出聲。」他說。
嗓音是冰的,過分克制,又像是理智的岌岌可危。
沈亦歡不滿於他的反應,原來還刻意收著,聽說完都不收著了,細碎纏綿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
磨的陸舟的神經生疼。
陸舟在那一晚,似乎理解了爲什麼雄螳螂會在時願意被母螳螂吞噬。
因為他也願意。
向沈亦歡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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