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昱珩輕聲說:“別人來沒有上房,你陸姑娘來,自然是有的。”
陸九卿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楊昱珩也跟了進去,但是卻隻站在門口的位置,房門也開著一條隙,並未關嚴實。
他的視線落在陸九卿臉上青紫的痕跡上,沉聲說:“究竟是什麽嗯,竟然敢對你下這麽重的手?你可是狀元夫人!”
陸九卿出忠勇侯府,後嫁給唐修宴為狀元夫人,這事兒還有誰不知。
陸九卿沒說話,旁邊的夏螢冷哼了一聲:“還能有誰,不正是那位了不起的狀元郎嗎?”
陸九卿立刻看向夏螢:“夏螢,不要胡說。”
夏螢了,但是到底沒再說什麽,隻是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楊昱珩先是震驚,然後是不可置信。
“唐兄打的?”楊昱珩震驚地問。
陸九卿抿了抿,輕聲說:“他要納妾,我作為妻子也幫不上什麽忙,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他還要納妾?”楊昱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陸九卿低垂著頭,輕聲說:“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我不怪他。”
楊昱珩:“……”
楊昱珩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陸姑娘,你就是對他太好了!”
“他怎麽能這麽對你?”
楊昱珩顯然被氣得不輕,在門口來回走了好幾圈,最後還是不能發泄心中憤怒,忍不住大聲說:“想當初他剛到京城的時候,吃穿都問題,是你不嫌棄他拿出所有私房資助他生活,讀書,將他送到風雨樓與諸位同窗一塊兒學習。若是沒有他,他豈能有如今的風?怕是早就死街頭了!想當初,全天下寒窗苦讀的人哪個不羨慕他唐修宴,羨慕他有你這樣一位紅知己相伴。”
“這才親多久,就想著納妾了?納妾還不算,還敢對你手?”
“他唐修宴這算什麽?過河拆橋!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一邊的夏螢張大看著楊昱珩,屬實是沒想到,這位瞧著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居然這麽會罵。
陸九卿看向楊昱珩,眼眶有些紅,輕聲說:“你、你也別這麽說他,他還是好的。”
夏螢張得更大,像不認識陸九卿一樣:“??”
我的姑娘,你在胡言語什麽?
楊昱珩卻比之前更為氣憤,大聲說:“他好?他要是對你好,你今日就不會無家可歸,還囊中隻能來我風雨樓過夜。”
陸九卿站起來,有些局促:“我、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我……”
“你就在我風雨樓安心的住著,”楊昱珩深吸一口氣,沉聲說,“待會兒我會讓人送熱水上來,姑娘洗漱之後就好好休息,別的不要想。”
說完,轉出去了,這次將房門好好的關上了。
楊昱珩一走,陸九卿立刻變了個模樣。
半點沒有之前畏畏的窩囊樣。
夏螢:“……”
夏螢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姑娘,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還有那個楊昱珩,他究竟是什麽人?”
把唐修宴一個狀元郎罵得跟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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