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裡誰最大?
不用問,當然是皇后娘娘。
徐靖立刻起去沐浴,衝去一的酒氣,換了乾淨的服。小花兒小果兒玩累了,被娘們抱著去洗澡睡下。
夫妻兩個一天中難得的獨,親熱一番後,相擁著閑話。
“聽說酒宴剛開始沒鬩,李驍就喝醉了。”趙夕輕聲笑道。
徐靖嘖嘖兩聲:“可不是嘛!一開始看他來者不拒一飲而盡的豪邁模樣,我還以為他酒量好得很。沒曾想,就是個花架子。”
趙夕失笑:“也不能說是花架子。這麼多人番去敬酒,再好的酒量也不住。對了,他現在醒酒了麼?”
“還沒有。”徐靖隨口笑道:“我回來的時候,讓徐七六在那兒盯著。等他醒酒了,便送他出宮。”
李驍之前借住在趙府。後來徐靖將他調任至猛虎營,再住趙府就不合適了。徐靖又賞了一四進的大宅子。
慕容氏被夷了九族,所有家產都被抄沒充公。這大宅子,是慕容氏的產業之一。
說起來,慕容氏被滅族半點不冤。當日抄家的時候,抄出來的金銀倒不算多,盔甲卻有上千套,還有幾千把利刃和弓箭。按著大晉律例,武將家中存有五十套以上盔甲兵,就要被以謀逆之罪論了。
抄沒來的盔甲兵,十分良。徐靖毫不客氣,直接讓人都送進了猛虎營。這一回李驍領兵出征,盔甲兵都派上大用場了。
“李驍這回很是長臉爭氣。”徐靖低聲笑道:“他一舉平了太原郡的流匪,也震懾住了其余各郡縣的流匪。”
“大晉不缺兵良將,不過,常年打仗總不是好事,消耗國庫國力不說,還有許多將士戰死。便是那些被剿滅的流匪,其實也都是大晉百姓。”
“大晉需要修養民生,百姓們有地種有糧吃了,就不會造反了。”
徐靖說了半天,卻沒回應,低頭一瞧,趙夕已經累極睡著了。
徐靖打了個呵欠,將頭靠過去,很快一同眠。
……
第二日下午,李驍才醒酒出宮。
醉酒的人多的是,像李驍這般在宮宴上醉得不省人事在宮中睡了一夜半天的,絕無僅有。
這也了李將軍流傳最廣的笑話之一。
後話暫且不提。且說眼下,李驍被送回了自己的宅子裡。剛一進門,就見到了悉的影俏生生地立在眼前。
李驍眼睛一亮,激地上前,還沒張口說話,王薇便蹙了眉頭:“你上好重的酒氣。”
李驍嘿嘿一笑:“昨天在宮宴上喝醉了,後來一直睡,半個時辰前才醒。我又不好意思在宮裡沐浴更,就這麼回來了。”
王薇聽得好氣又好笑:“你在宮宴上怎麼醉這樣,也不怕人笑話。”
李驍半點不以為恥,驕傲地一膛:“朝中眾臣都來敬酒,推了哪一個都不合適。所以我就都喝了。”
“我這般磊落坦的男子漢,值得所有人敬重,哪裡可笑了?”
王薇:“……”
王薇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李驍咧一笑:“你想笑就笑一會兒,其他人敢笑,我就親自去找他,打得他滿地找牙。”
也知道自己丟人出醜了。
王薇哭笑不得,吩咐人去備熱水,催促李驍去沐浴。
王薇還沒嫁過來,不過,宅子裡的下人都知道這是未來主母,無人敢怠慢,各自領命退下。
李驍,其實宿醉過後的頭痛勁還沒過。在淨房裡泡了一會兒熱水澡,舒服多了。
王薇又親自做了醒酒湯,喝了兩大碗,胃裡也舒坦了。
李驍一個眼神飛過去,下人們都退了出去。他手,將王薇摟進懷中:“幾個月沒見,想死我了。你有沒有想我?”
王薇俏臉微紅,象征地推了推,然後依偎在他懷中,輕聲道:“當然想,天天都想。還經常做夢。”
李驍一聽做夢兩個字,莫名地激起來:“你也做夢了?”
王薇有些驚訝,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我憂心你的安危,時常做噩夢,夢見你在戰場上傷。你做什麼夢了?”
李驍:“……”
李驍總算還要點臉,咳嗽一聲,扯開話題:“我以後在猛虎營當差,要長住京城。你也別回北海郡了,我們就在京城親!”
要不是宮變,他們去年就該親了。之後他又領兵打仗,婚期一拖再拖。
王薇紅著臉悄聲問:“這等大事,總得由未來婆母做主。”
李驍想了想道:“我立刻寫信,讓我娘和族人來京城。”
……
當日,李驍寫了一封家書,派人送回老宅。京城這裡的宅子也得收拾。宮中皇后娘娘得了消息後,賞了幾輛馬車的東西來。也不是什麼名貴件,都是些日常能用上的。正是如此,才更令眾臣豔羨。
這可比華麗的金銀玉更彰顯聖寵。
誰讓人家李驍運道好,當年在北海郡就和徐靖相識相,後來又發兵救了北海。將要迎娶的趙青黛,還是趙祭酒的義皇后娘娘的義妹。
越比越讓人羨慕嫉恨。
以賢名著稱的皇后娘娘,善解人意行事大度。似乎察到了眾臣沒有宣之於口的些微不滿,經常宣召誥命夫人們進宮。喝喝茶聊聊天,賞幾盒宮中點心或是料首飾,東西不在多,重要的是這份面。
從宮中回來的誥命夫人們,提起皇后娘娘讚不絕口:“皇后娘娘生得貌傾城,且聰慧過人。京城閨秀們也有不出眾的,和娘娘一比,就都了魚眼珠子。聽聞娘娘年時有青州第一人的譽,以我看,應是大晉第一人才對。”
“娘娘記真好。我之前隻遠遠見過娘娘,話都沒說上幾句,娘娘不但記得我名字,連我有幾個兒孫都記得清清楚楚。”
“今日我在宮裡多吃了一口點心,娘娘口中不提,轉頭悄悄紛紛膳房新做了一份,裝在錦盒裡讓我帶回來。真是有心了。”
“有這樣的皇后娘娘,真是皇上的福氣,更是我們大晉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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