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媽媽的眼神一閃,把盒子放在了桌上,和悅道:“姨娘,老太君記掛您的子,特地給您送了蟲草,待會兒我讓人給您燉湯。”
冷薇的心一怔,老太君這是在拿份警告別胡言語呢!
冷薇垂下頭,冷夫人就看懂了其中的門路,心里恨得咬牙切齒,好端端的嫡親閨兒送姚家,做姨娘倒也罷了,還跟個犯人似的想干什麼都做不得主!早知道兒在姚家過的是這種日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兒跳進這個火坑!
可是聽說諸葛汐好得很呢,三天兩頭請戲班子唱堂會,諸葛鈺和鎮北王更是變著法兒地從大周各地搜羅新奇件兒逗歡心,就連那不中用的兒子都每日前去點個卯,兒子何曾來看過冷薇?
憑什麼一個和離的棄婦過得這般逍遙,而搶了丈夫在手的冷薇卻慘不忍睹?
冷夫人深、深呼吸,按耐住滔天怒火,出一個難看的笑:“我們母有些己話要說,勞煩房媽媽將下人們帶出去喝口茶吧!”說著,從荷包里掏出了一錠金子遞到房媽媽手上。
房媽媽心中一喜,想著東西送到,任務也算完,把金子收好,帶著一眾丫鬟離開了房間。
屋子里只剩母二人時,冷薇再也忍不住委屈,嚎啕大哭了起來:“娘!兒過得好苦……兒連飯都吃不飽……”
冷夫人在冷薇的院子里呆了半個時辰,冷薇又流了一次,冷夫人急得肝膽俱震,火急火燎地沖進了姚大夫人的院子!
姚大夫人和馮晏穎正在打絡子,準備給智哥兒和佟哥兒繡一些佩飾。
“親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把兒送姚家為妾,不是讓你們這麼糟蹋的?連飯都吃不飽,你們姚家就是這麼苛待兒媳的嗎?!”冷夫人咬牙切齒地道!
姚大夫人本就因為姚的事心煩意,眼下冷夫人忽而沖進院子,不分青紅皂白便數落苛待冷薇,還當著兒媳的面,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姚大夫人拍著桌子便站起了:“陸瓊,注意自己的言辭!什麼做我們糟蹋了?我們又怎麼糟蹋了?說連飯都吃不飽,你知不知道每頓飯要花掉姚家多銀子?好幾樣珍稀藥材京城沒得賣,我都是派了侍衛護送大夫去深山里采的!我們晏穎生了兩個兒子,可從沒這般讓我費神過!晏穎,你告訴冷夫人,你懷孕時吃的什麼,冷薇我又給吃的什麼!”
馮晏穎站起,給冷夫人行了一禮,不疾不徐道:“我懷孕時有個小廚房,每頓兩葷兩素,共四菜一湯,并五種瓜果。冷薇妹妹的膳食規格是三葷三素,六菜兩湯,也并五種瓜果。我要有一個字不真,讓我天打雷劈。”
聲音不大,卻字字堅定。
冷夫人的角了:“孕婦的口味都刁得很,你做的東西不吃,再好也吃不下!”
姚大夫人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呵呵,那你有沒有問,到底想吃什麼?螃蟹!田螺!木耳!腌牛!辣白菜……的胎若懷得穩,偶爾一頓我也就不說了!可不便流,這些涼的、有刺激的東西我能給吃嗎?肚子里懷著我的孫兒,我比誰都希平安健康!”
冷夫人當時走得急,的確沒細問冷薇到底要吃什麼,再者,人在告狀的時候都會刻意瞞下自己的錯誤,而將責任全部推給對方,冷薇自然講的都是姚家如何如何不近人了。
冷夫人自知理虧,卻又拉不下這個臉承認錯誤,只得選了姚家的另一個痛:“那……那姚又是怎麼回事?大夫代了孕婦需要保持良好的心,冷薇過門這麼多天,連姚的影子都沒見著!他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
居然……居然數落兒子?兒子在屋子里關了三天,絕食了三天,心疼死了,陸瓊竟敢數落他!鎮北王和王妃可從來沒這麼落過姚的臉!難道比王妃還尊貴不?姚大夫人氣得兩眼冒金星,聲若寒潭道:“陸瓊,看在姚姑姑的份上,我許你喚了這聲‘姑爺’,也許你喚了這聲‘親家’,但你別忘了,你兒——冷薇,不是我兒子明正娶的嫡妻!只是個妾!一個妾,有什麼資格要求男人去房里?”
冷夫人氣了個倒仰!
前世,她是侯府嫡長女,傾儘一切助夫君登上皇位,換來的卻是被囚暴室一屍兩命!一睜眼,回到了她十三歲未嫁這一年。嫡女歸來,這一世她神來殺神,佛來殺佛,絕不讓人輕她辱她賤她!
鳳眸睜開,她含恨重生,前世的季傾歌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父親權傾天下,母親素有才女之稱,蕙質蘭心的姐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兄長飽讀醫書,前程似錦。 幸福美滿的人生,終是被那個惡魔一般的劊子手封玄堯,親手斷送。 季家滿門抄斬,而她一杯毒酒,了卻此生。 她身上背負著季家二百口人命,逍遙王封譽其人,縱情山水,眸光流轉,盡顯冷漠。 季傾歌以為她已然心如止水,可是在多次的暗箭在封譽的幫助下解決,她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