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也到了來自公孫珩上的巨大威,睨了一眼怒不可遏的西瞳,懶洋洋地說道:“當然了,要我出手也不是不行,不過嘛……我今日心不好,我這人有個病,心一不好就喜歡拿手底下的件兒出氣,這萬一下手不知輕重,豈不是要害了大祭司?”
“你待如何?”公孫珩沒耐在這兒聽他胡扯瞎扯,直接開口問道。
祁佑把眉一挑:“很簡單,我要歇兩日,等我心好了自然會來替他解決這個患。”
他此刻的神語態和真正的陳興幾乎是如出一轍,就連一直在一旁觀察的陳興自己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認出了自己的真實份了,否則又怎會模仿得如此相像?
可公孫珩卻莫名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盯著他看了半晌,道:“可以,但這些天你就住在這裡,直到你心好了為止。”言罷便讓桃夭推著自己的椅離開了。
祁佑心中大喜,若是真正的陳興定然不樂意一直住在地宮,可他們就不一樣了,留在地宮才能找機會打探到更多的訊息!
然而麵上卻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鼻子裡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就黑著臉離開了。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待房間隻剩下他們五個人時,南宮淺陌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從方纔公孫珩、西瞳還有桃夭三人的態度中,不難看出這個陳興份的特殊,即便不是什麼重要首腦,最起碼也絕不會是一個單純的手下這麼簡單。
陳興扯了扯角:“該說的我在進地宮前就都告訴你們了,我就是陳興。”
“是嗎?”祁佑緩緩走到了他麵前,目一不地盯著他:“可我怎麼覺得閣下像極了一個人呢?”方纔在無惡殿裡,他刻意模仿的語氣神態可都是同那個人如出一轍的,從公孫珩等人的反應來看,他的模仿並無任何破綻。
所以,若說眼前這個陳興不是他猜測的那個人,他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
陳興忽而輕嗤了一聲,挑眉回視著他:“是嗎?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不妨說說看,說不定我也認識那個人呢!”
“逍遙穀三弟子司星辰,我猜的對嗎?”祁佑不聲試探道。
“嗬!”陳興不失笑,“能被認作閣下辰公子,委實是在下的福氣!”
見他拒不承認,祁佑心中難免生出些怒氣來:“若你不是司星辰,那方纔在無惡殿沐輕揚提起蠱時為何會說技不如你?!還有公孫珩和桃夭對你的態度……”
陳興卻隻是微微一笑,麵上依舊波瀾不驚:“蠱一事,我隻能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至於信與不信全在你們自己。不過我倒想提醒諸位一句,關於那傀儡的患,目前為止在下心中並無可行的解決之法,所以樓主那裡怕是要諸位自行圓過去了。”
祁佑被他言語激得怒上心頭,手就要去檢查他臉上有無易容的痕跡,卻被南宮淺陌攔下:“他沒有易容,早在揭下江遠道的麵時我便檢查過了。”雖然也懷疑他是司星辰,可這麵容卻是做不得假。
“既然你說自己是陳興,那我問你,司星辰在哪兒?”
陳興攤攤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辰公子可是樓主親自選定的繼承人,第一樓的主,他的行蹤又豈是我這等小嘍囉能夠知曉的。”
“好,那就換一個問題,無惡殿西麵的那地是怎麼回事?”和莫庭燁仔細回憶過了,那地位於整個地宮的正中央,這樣一個絕佳的風水寶地,就這麼荒廢下來,明顯是有古怪!
陳興眸一閃,淡淡道:“那地是西瞳的地方,他平日裡除了無惡殿就是待在這裡。至於裡麵是什麼,嗬,除了西瞳本沒有任何人進去過。”
南宮淺陌眸一凝,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留在此好好研究傀儡患的破解之法吧,對了,你放心,若是公孫珩等的不耐煩了,因為此事對我們出手,那麼在這之前我一定送你去見閻王!”
陳興微微勾了勾,既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祁佑和寒澈留下把這地宮的佈防圖畫出來,我和你們王爺去地探探。”南宮淺陌丟下一句話便拖著莫庭燁一同走了出去。
離開陳興的房間後,二人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地宮的守衛,悄然來至地外,隻聽得莫庭燁漫不經心地問道:“陌兒似乎對這地格外關注?”
南宮淺陌抿了抿,道:“雖說咱們現在已經掌握了傀儡的弱點,可這地宮中的一萬傀儡軍還是不能小覷,想要徹底摧毀他們,便隻能從西瞳上手。”
“可咱們地宮之前你不是吩咐蒼狼準備炸藥了嗎?”還是說他會錯了意,陌兒並無炸毀地宮的打算?
南宮淺陌搖了搖頭道:“之前是我考慮不周,進來以後才發現這地宮埋藏得太深,在上麵安放炸藥最多讓地宮震上兩下,本傷不到其本。可若是將炸藥從暗道運進地宮,風險又實在太大,且容易被人察覺。”
“所以你地是想找出西瞳的弱點?”莫庭燁很快明白過來的意圖。
“不錯,”南宮淺陌點點頭,接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零落的棺槨應該就儲存在這裡麵。”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麼能夠牽西瞳心神的東西,那便隻有零落的了。
聽提起零落,莫庭燁眸不由一沉,他可沒有忘記西瞳一直心心念念地要取陌兒的,為的就是復活這個做零落的子!
南宮淺陌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輕聲道:“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拿自己作餌的!”
聞言,莫庭燁頓時黑了臉:“什麼‘不到萬不得已’……”話未說完,便見南宮淺陌指著前方低聲道:“快看,西瞳進去了!”
二人立刻側躲在墻角,直到西瞳進去,地的大門再次關上後,方纔從暗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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