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滴滴答答，接連不斷。

不僅心頭，還有裏的跡。

“我……你……”古月天斷斷續續道。

此刻他的眼睛完全恢複正常，與常人無異。

隻是失去了生命的彩。

在渙散，在擴大，在極速的流逝。

“前輩，得罪了。”陳不凡心有不忍，算是做個訣別。

“陳小友……”古月天喃喃道。

此話一出，陳不凡知道古月天恢複了神智。

就連上的殺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不凡隨之拿出一顆丹藥喂他的口中。

“前輩，走。”陳不凡拉著古月天落在地上。

“您坐下，晚輩給你療傷。”

“不必了。”古月天淒慘一笑，“你救不了我，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當我清醒的那一刻，就算……就算解了。”

“前輩，您到底怎麽了？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變這樣？”陳不凡疑問三連。

“我被人控製了，所以才做出違背意願之事，所有的一切不由己，沒有任何意識。”

“我不知道做了什麽，也不知道殺了多人。”古月天虛弱道。

“當恢複意識時，代表對方在我上下的法消失，也就是我死之日，無解無醫，藥石無力回天。”

“前輩，控製你的人是誰？”

“北寒……仙帝，若不是老夫大意中了圈套，就憑他？”

縱然即將消散，第一仙帝依舊霸氣。

不是誰都可以他的眼。

“我猜到了。”陳不凡心中不舒服。

“小子，我很看好你，霍兄有你這樣的弟子應該很欣吧。”古月天由心羨慕道。

陳不凡沒有說話。

“不用心裏難，我的死與你無關，老夫還得謝謝你。”

“沒有你，我還不知道要被控製多久，要做多喪盡天良的事。”

“現在徹底解了。”古月天一屁坐在地上，實在支撐不住了。

“前輩。”

“扶我坐下。”

“好。”陳不凡按照吩咐行事。

“陳不凡。”古月天嚴肅正經道。

“晚輩在。”

“跪下。”古月天聲音提高了幾度。

“前輩，這……”

“跪下。”

“好！”陳不凡沒問緣由，雙膝彎曲，跪在古月天麵前。

之所以這麽做，一共有三個原因。

一是曾經傳功，陳不凡欠下一份人。

二，他和師父稱兄道弟，乃是自己的長輩。

三，古月天瀕臨死亡，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結合種種，陳不凡選擇了聽從。

最重要的是第一點。

那時候，陳不凡弱小如螻蟻，是古月天以灌頂之姿，把自己的修為生生拔上去的。

不然，陳不凡絕對沒有今天的實力，僅次於十大仙帝。

“好，很好。”古月天滿意的點點頭，“老夫這一輩子沒有徒弟，沒有一個傳人。”

“想收你為徒，我怕霍兄不樂意，傷了我倆的。”

“如今我快死了，再搶人徒弟就不地道了，哈哈哈……咳咳咳，哇！”古月天不控製的吐出一口。

“前輩。”陳不凡作勢起。

“你跪好。”

“趁著我沒死，老夫想把這一修為送給你。”

怪不得讓陳不凡下跪，不是彰顯他自己的威嚴，而是為了傳功，也算了了他一樁心事。

到了快死的地步，很多想法是無法揣的。

最對於陳不凡來說，是一件好事。

別人求都求不來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前輩。”

古月天抬起手，示意不要多言。

“小子，我心甘願，沒人迫。”

“你準備好，我要開始了，時間不等人，我的命也等不了了。”古月天有些心急。

誰的況誰了解。

真怕傳不完就死了。

反正人要沒了，留著一修為又有何用？

不如給自己欣賞的晚輩。

“閉上眼睛，專心接收。”

“好。”

古月天打起神，飛而起。

頭朝下，頭頂對頭頂，一波波的純渾厚的仙靈之氣灌輸陳不凡的。

如此海量，陳不凡有些痛苦。

他沒到十大仙帝的程度，卻接第一仙帝猛而烈的灌輸，難不可避免。

古月天時間不夠，不猛烈一點，害怕傳不完，細水長流，不可取。

大約一刻鍾後，陳不凡額頭上出現熱汗，頭頂銜接冒著騰騰熱氣。

一貫而下的仙靈之氣在衝撞。

陳不凡極力控製，運轉天地狂戰決。

專心致誌。

“轟隆！”丹田一聲轟響，靈氣四通八達，舒爽萬分。

他知道自已經進十大仙帝的行列了。

但仙靈之前還在灌輸，沒有停止。

就這麽灌啊灌，陳不凡就拚命的接收。

在此期間，古月天的氣息快速減弱，生命在極速流逝。

不到一個時辰，古月天噗通掉了下來。

沒有留下一句話，沒有再說一個字。

角微微揚起，老人已去。

他的皮褶皺，頭發雪白，此乃油盡燈枯的表現，風聲吹過，起一縷發。

陳不凡心中惆悵，眼睛紅潤。

此時無聲勝有聲。

陳不凡抱起古月天的，慢慢向遠走去。

後沒有人跟著，就他自己。

眾人明白，此刻該給陳不凡一點獨立的空間。

沒多久來到一長滿花草地方，陳不凡親手挖坑，親手埋葬，將古月天土為安。

陳不凡看了看遠的一塊石頭，大手一揮，石頭飛來，雙指並立，一道道仙靈之氣在石頭上刻畫。

“砰！”石碑落在墳頭的前方。

上麵龍飛舞寫著幾個大字：仙界第一仙帝，古月天之墓。”

“晚輩陳不凡敬立！”

之後陳不凡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前輩，你的仇我來報。”

“這個地方希你能喜歡，若有機會，咱們夢中相會，晚輩陪你喝個痛快。”

陳不凡口中的仇自然是指北寒仙帝。

若不是被他控製，古月天怎會有如今的下場。

陳不凡拿出一壇子好酒，倒在地上。

最後轉離開。

陳不凡回去的路上，一幕幕場景在腦海呈現。

與古月天待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卻十分快樂，對自己這個小輩也極為照顧。

往事已矣，一切煙消雲散。

是人非，就此天人相隔。

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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