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我聽嫻貴妃提過你的娘親，說很不理解你母親為何偏要嫁給你父親，當時他還不是院判，也歎過你娘親去得可惜。”

他聽時還沒放在心上，喜歡上慕綰瑤後，將這番話一番複盤，才覺得有些不太對。

慕綰瑤更驚訝嫻貴妃竟然認識娘親。

“你打算怎麽辦？”歐鄞問。

“不知道，但不能打草驚蛇，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還有我呢。”歐鄞忽然站起來，著月亮，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孫夫人，你在天上保佑綰瑤，我在地上保護，希心想事，平安健康。”

慕綰瑤笑了，眼角掛了滴淚，默默閉上眼睛，也學著他雙手合十，心裏想：希您也保佑他平安健康，他這個太子當得很不容易。

睜開眼時，歐鄞就在麵前，神采奕奕的看著。

慕綰瑤淡淡的笑了笑，站起來了個懶腰：“再過半個月就是我祖母五十六歲壽辰，估計張氏到時候就要被解除足了。”

家中老夫人壽辰，主母被足，傳出去也是夠丟人的。

“解除足無非就是那幾天的事，院判難道還會多關？”歐鄞道。

這話沒錯，慕綰瑤轉頭過來，笑著打趣道：“我怎麽覺得你比我還了解，我們慕府的事？”

“因為有在乎的人，可能就多關注一些吧。”

“……你不說話能死啊！”慕綰瑤無語的下了逐客令：“趕滾，要是別人看到我大半夜跟一個男的單獨在一起，我名聲就完了，以後也過來，聽到沒！”

“知道了。”歐鄞說罷便飛了出去。

慕綰瑤一直看著他消失的地方，忽然低下頭笑了笑。

他也沒那麽煩嘛。

如慕綰瑤所說，張氏在老夫人壽宴前的一周就解除了足，慕瑾來找時，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了一句：“家裏總要有個主事的。”

聳聳肩：“兒明白的。”

慕府又不是隻有張氏一個人，上氏也在忙前忙後，做得有條不紊，怎麽就不可以主事，主事又不是必須要主母來，還不是想借這個理由解除張氏的足而已。

這些天，每每看到慕瑾，都要用力下心中不適，以及逮住他問清楚，母親死亡一事的衝。

中途也去了一趟西側院，看到那小得可憐的院子，心中不免憤慨，到底是個主子，怎麽能住這種地方。

李姨娘倒是樂得自在，遵循慕綰瑤的囑咐，好了不，雖然還是跟之前一樣咳嗽，但其他癥狀都有很明顯的改善，神狀態好了很多。

慕綰瑤再給檢查了一番，這次多開了些藥，一樣一樣告訴該怎麽吃。

嚐到了甜頭的李姨娘自然非常信任。

李姨娘的屋子很樸素，樸素得不像個主子，比丫鬟住好不到哪去。

眼眸一轉，勾了勾角，道：“李姨娘，你有空的話可以經常去祖母那兒轉轉，陪祖母說說話吃吃飯。”

李姨娘眼睛耷拉了下去：“可我的份……”

“你不能這樣想啊，你是的兒媳婦，祖母床榻前無人多久了，你也知道，去陪陪也不會你一塊，好嘛，你自己能想到。”

老夫人雖然好幾年都沒有管過慕府事了，可不代表就沒有資格，甚至比張氏更有資格，隻要子再好些，慕府的管事權怕是就不到張氏了。

生病那麽久，慕瑾去過幾次？張氏肯定更，而害怕張氏權威的人更加不敢去。

現在就不一樣了，張氏不能像以前那樣一手遮天，老夫人慢慢有了話語權，去老夫人跟前刷存在絕對不虧。

當然，慕綰瑤也有自己的私心，以後的事可能會越來越多，不能經常陪伴在祖母邊，讓一個人陪陪，也不至於再讓失去與張氏對抗的勇氣。

李姨娘格弱，卻也能聽懂慕綰瑤的話中之話，猶豫後點了點頭。

老夫人壽宴將至，張氏特地花大價錢讓人給做了裳。

送去時張氏勸老夫人收下，笑得臉都快僵了：“母親，您這是哪裏的話，兒媳和老爺就是最近太忙了，才沒時間來看您。”

“用不著你們來看，這裳拿回去，我不稀罕。”

“母親，這可都是兒媳的一份心意，您穿上也代表咱們慕府的實力，總不可能您的壽宴，慕府還被人看不起吧。”

搬出了慕府，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像條毒蛇，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咬一口。

最終，老夫人還是收下了裳，那一刻，張氏鬆了一口氣，又恨又怨，麵上還是得笑瞇瞇的。

老夫人在看到李姨娘提來飯菜時，笑意躍滿臉上，當即就站起來，開心的把拉了過來：“又來了，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啊。”

張氏之前就聽說西側院那位，整天往這兒跑，這些天太忙了沒在意，今日見到老夫人看和看自己完全是兩個態度，心裏那火立馬就冒起來了。

不能對老夫人擺臉，還罵不得一個小小的姨娘了？

“不知道老夫人需要休息嗎，你天過來是什麽意思？”張氏怒道。

李姨娘一直就很怕，當即白了臉，子抖著：“我……我隻是……”

“你罵做什麽，不來看我，我還指著你們過來？”老夫人一拍桌子，反而質問：“我的院子還得到你指手畫腳了？”

“母親，兒媳說錯了，兒媳沒有惡意，隻是聽綰瑤說，您該靜養，害怕李氏打擾到您。”

對著祖母，立馬換了副麵孔。

“用不著你假意關心，你該謝李氏為你倆盡孝，在我麵前丟人現眼的，裳拿到了，滾吧。”

老夫人之前還有點忌憚張氏，聽慕綰瑤一分析，知道這是個欺怕的，態度也就強了起來。

“那兒媳先去忙您壽宴的事。”張氏微笑著福，轉走到李氏旁時，眼底出現了幾分殺意：“既然母親這麽說了，你就在這兒好好照顧母親。”

聲音裏帶著幾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