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堂，慕綰瑤要跟著招待客人，也就沒時間跟俊王妃待在一起，再次謝過俊王妃後，轉頭便吐了口氣。

不管俊王妃能不能功，反正隻要邁出第一步就是好的，之後的事再一步步來吧，總之，會找一切機會擺這令人作嘔的婚約。

老夫人壽宴，準孫婿安王沒有來，倒是皇上一方麵看在老夫人麵子上，一方麵看在慕綰瑤麵子上，差人送了些禮過來。

宴會就是那樣，把男人人分開，男人喝酒吹牛，人聊各種家常事，也就是所謂的嚼舌，慕綰瑤便是們第一個談論的對象。

“你們有沒有覺得慕二小姐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經常跟在安王後麵跑，現在好像都沒見去找過安王，一次都沒有。”

“是啊，變化太大了，還會醫，剛聽說救活太子，我都沒敢相信。”

“不僅救活太子，連淮世子的心疾都治好了，簡直不可思議。”

正聊著，慕斕焉笑意盈盈走過來給幾人道好，舉手投足盡顯淑模樣，笑容如沐春風，讓幾人的話題一下子換了主角。

“這孩子是誰啊，以前從未見過。”大理寺卿的夫人魏氏好奇道。

袁夫人睨了一眼：“張氏的四兒，以前很出來見人。”

“長得還漂亮的，子溫溫，不知是否有婚配。”魏氏家裏頭好幾個小子都到了適婚年齡，當母親的可著急了，要說隨便納妾倒是大把的人，可是娶妻，不僅娶賢，還得有勢，畢竟門當戶對這話不是空來風。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你省省吧，母親可是張氏，你願意？”

母親娘家毫無勢力，想想確實有點不合適，魏氏砸了砸，看著背影，隻道：“可惜了。”

這場壽宴，張氏也沒閑著，一直在給兩個兒好夫婿，故意大誇特誇慕斕焉，慕斕焉也是準備齊全，琴棋書畫樣樣通，吸引了不目。

明明是老夫人的壽宴，卻讓搶了風頭，老夫人又是個極好說話的人，一直慈祥的看著慕斕焉，一點都不覺得不舒服。

隻是慕妤歡……

慕綰瑤角一勾，走到邊，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欸，四妹那麽出彩，你怎麽想的，嫉妒？羨慕？”

“是我妹，我嫉妒什麽，恐怕是你在嫉妒吧，害怕自己不如了？”慕妤歡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眼睛總是不自覺往正在彈琴的慕斕焉上瞟，手裏那張青綠手絹都快撕爛了。

“大姐，你說四妹又漂亮又有才，今日這事過後，來提親的門檻怕是都要踩塌了吧，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有了婚約，倒是你，你比我晚嫁就算了，要是比四妹都晚嫁，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不管是說的話，還是表，都毫不掩飾的怪氣，聽得慕妤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瞪著慕斕焉，眼中出現了恨意。

計劃完，慕綰瑤默默離開，實在忍不住笑，跑到後院，雙手撐著腰哈哈大笑，一手搭在清兒肩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剛才看見慕妤歡那張臉沒，跟個調盤似的，怕是要鬱悶好久了。”

清兒理解不了的笑點，但看著高興，自己的角也揚了揚：“小姐覺得大小姐會怎麽做？”

“是個喪心病狂的，我猜不出來，但鬧得越大我越高興，讓們窩裏鬥去吧。”慕綰瑤已經平靜了，眼神冷冽了幾分。

壽宴結束，慕斕焉秀才藝的初舞臺也結束了，張氏滿意得很，以為乘龍快婿很快就能找上門來，把希都寄托在了小兒上。

……

這一日，慕斕焉在院子中慵懶的曬太，司喜屏退眾人，給肩，淡淡道：“奴婢聽聞何家鏢局的賬房意外死亡了。”

慕斕焉一怔：“查不到我們頭上吧？”

“放心吧，就算查到安王頭上，也不會猜到是我們指使的。”

慕斕焉想到那日跟歐嶼說的話，眉尾一挑，冷笑道：“蘇韞月一點用也沒有，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估計賬房就是慕綰瑤殺的。”

“主要是沒想到軍這麽能打。”

們都以為慕綰瑤那次是必定回不來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四小姐，您當真想嫁給安王？”司喜問。

“怎麽可能，他那麽蠢，也就慕綰瑤那眼神不好的能看上。”慕斕焉說得異常順暢，堂堂王爺從裏說出來就完全是一文不值。

司喜點點頭，很是認同：“要是安王再有本事點，您興許還會考慮。”

安王哪配得上的四小姐。

已經秋，落葉紛飛，慕斕焉躺在太師椅上，轉了轉脖子，閉著眼睛道：“司喜，給我找個會毒的大夫。”

“四小姐要給人下毒嗎？”

“不，我要學習毒。”的作停下，頭歪在一側：“慕綰瑤不是會醫嘛，我就學毒，讓永遠做我的手下敗將。”

司喜點頭：“奴婢一定會找最好的用毒高手。”

支持四小姐做的每個決定，盡管聽起來不怎麽靠譜。

時間過去了三日，慕綰瑤在院子裏閑得發黴，每天都跟清兒大眼瞪小眼，心也漸漸鬱悶，總是晚上出門看月亮，期待著歐鄞會不會從哪兒跳下來。

不想承認自己期待，可心裏頭騙不了自己，每次都握雙拳的要回房間，可躺下不久，還是忍不住出來看看。

歐鄞實在是聽話啊，沒讓他來，竟真的一次都沒再來過，氣得牙。

追姑娘就這麽半途而廢的嗎？

皇宮外，俊王妃沒忘記對慕綰瑤的許諾，得了空便來了宮中，心複雜的往裏麵走，一路低著頭，一不小心差點撞上陸擇。

陸擇嚇了一跳，忙將扶起來，退後兩步，拱手行禮：“是屬下愚鈍，沒有看到王妃娘娘。”

俊王妃知道他是太子親信，也因心中有事煩惱著，抬了抬手：“沒事。”

“王妃娘娘這是去哪兒？”陸擇覺到表不對勁，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俊王妃“嘶”了一聲，也沒有多想，便說了出來：“找皇上說慕家二丫頭退婚的事，哎，那丫頭是真可憐……嗐，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你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