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裴大人看不上我，認為我不過就是一介子，但我不明白你是以什麽份質疑我？您是戶部尚書，不應該一切為百姓著想嗎，現在在做什麽？”慕綰瑤理了理擺道。

眼眸清澈，裴尚書對上眼睛時，不自覺地低下頭，心裏猛然一揪。

裴尚書一手握拳，放在邊幹咳了幾聲：“是老夫言重了，二小姐為百姓好，自是京城百姓的福分。”

慕綰瑤慢條斯理的道：“也不知殘毒從何而來，似乎不像是中原毒藥。”

裴尚書猛地抬頭，不小心推翻了茶杯，茶水倒在服上，忙站了起來，慕綰瑤拿出腰間的手絹就要給他，裴尚書連退兩步，仿佛逃跑似的拱手離開了。

他一走，慕綰瑤的臉就黑了，眼皮耷拉著，喃喃道：“還真是他。”

清兒走到旁：“小姐，您說到底是怎麽個況。”

“他來打探消息的，說著還是個尚書，一點都沉不住氣。”慕綰瑤嘲諷道。

另一邊，裴尚書疾步離開，一直在想府裏那人給的信息是不是有誤，殘毒明明就有解藥，哪有他說得那麽恐怖，西域的藥是出了名的厲害，竟然栽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裏。

當晚，歐鄞帶著報而來，他和陸擇查了兩天，查出中毒之人都喜歡一種雀舌的茶葉，此茶葉就是西域而來，很貴，尋常人家本喝不起。

“看來裴文針對的就是京城權貴。”歐鄞冷道。

想法還好，京城沒有有錢人，勢必會大，介時恐怕皇上都控製不了局麵。

“那卷宗上還有兩個普通人，他們又是為何？”慕綰瑤問出了疑。

“二小姐，屬下調查過，他們是常府常老爺下人，表現優益，常老爺當日賞了他們一壺茶。”陸擇道：“沒曾想那壺茶斷送了他們的命。”

常府，也就是卷宗上死得最慘烈的那一家，常老爺以及他的兩個兒子全沒了，常夫人一病不起，癱在了床上，好在況不嚴重，請了大夫，最近已經能下床走了，常家在京城做綢生意，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一點點爬上來的，很是可憐。

慕綰瑤為常家歎氣一聲，抬眸看向歐鄞：“今天裴文也來找我了，他上有淡淡的香味，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西域特，他府裏應該有西域人。”

竹雅院的腥味蓋住了他上的味道，還是拿手絹去的那一下聞到的，非常……

“他有沒有說其他的。”歐鄞問道。

“激之下說了殘毒沒有解藥。”慕綰瑤垂眸在想些什麽，頓了一會抬起了頭：“你們要是能把這毒給找給我，我或許能研製出解藥。”

“好，事不宜遲，陸擇，你現在就去，我進宮向父皇稟報雀舌一事。”

中毒之人並沒有完全解毒，要是不住，事就敗了，為了慕綰瑤，也是為了大家能早些解毒，他們一點時間都耽誤不得。

兩人分頭行，慕綰瑤也張得睡不著，時不時推開門看看。

直到後半夜，兩人才風塵仆仆的相繼趕來，先到的是歐鄞，走進房間拿著茶壺就直接往裏灌，剩下半壺又被陸擇喝。

陸擇從袖袋裏掏出個東西，邊打開邊說：“裴文府裏還真有個西域人，這些東西就是我從他房間裏找到的。”

包裹打開，濃烈的一種香氣撲鼻而來，還有幾顆黑藥丸，卻是複雜的味道，一聞就想吐，清兒都後退了兩步。

雀舌不難認，本就是一種茶，倒是一旁的小藥丸吸引了慕綰瑤的注意，拿起來仔細看了看，輕輕了，藥丸就遍了，味道愈發濃烈，讓都不自覺捂住了鼻子。

聞了聞雀舌，再聞了聞小藥丸，將兩種東西泡水，雀舌變得不再刺鼻，反而是一清香，讓人上頭的香味，連都忍不住想嚐一口。

慕綰瑤拿起茶杯輕抿一口，嚇得歐鄞搶過茶杯就摔了：“綰瑤，你……”

慕綰瑤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仔細品嚐這那雀舌，確實好聞，確實好喝，隨後，一頓，吐出了茶，又喝了杯白水涮涮口。

另一個杯子裏的小藥丸已經泡散，是雀舌同樣的香味，不過濃很多，濃得有些讓人發暈。

“我明白了，雀舌本沒問題，是下了藥在裏麵，這藥丸就是那毒。”

“能製造出解藥嗎？”歐鄞擔心的看著。

“我試試。”慕綰瑤坐下來認真的研究起雀舌和小藥丸，痛恨這裏沒有專業工，隻能憑借自己的經驗和才智一步步來。

“對了，皇上怎麽說？”一邊研究，還不忘問歐鄞的況。

“父皇讓我們不要打草驚蛇，在你研究出解藥之前，他會控製住裴文。”

慕綰瑤抬眸看了眼陸擇：“你呢，拿東西有沒有被發現？”

“那西域人房間裏藥丸有十幾粒，我隻拿了兩粒，雀舌更多，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慕綰瑤和歐鄞同時點了點頭，心裏放鬆了些。

隻要等研製出解藥，一切都能解決了。

快天亮時，歐鄞和陸擇才離開了竹雅院，慕綰瑤毫無頭緒，眼睛裏滿是紅，清兒強製讓去睡了一覺，但僅僅隻睡了一個時辰，又起來開始研究。

然而，他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除了安王，第一個發現中殘毒然後來找治療的人病複發，包紮好的傷口破裂，添了新的傷口，甚至脖子上都有一條痕。

此人正是大理寺卿，姓曹命夲，他的夫人還來過慕府參加慕老夫人壽宴，陪著曹夲來的是他的夫人以及府中一些下人。

曹夫人額頭上腫著一個大包，披頭散發，毫無形象，站在慕府門前就是一頓臭罵：“慕綰瑤，你就是個庸醫！說是把我丈夫治好了，實際上本沒治好，他還是那樣！今日早晨要不是我發現了，我和丈夫此刻就是相隔，慕綰瑤，你必須出來給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