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西這小伙子可真不慣著張萬青啊,在聽到張萬青說這話的時候,他上去就是一腳,指著山坡的方向說道:“你給我走在最前面,第一個爬,快!”
張萬青出了膽怯的一面,看了一眼益西,灰溜溜的向著山坡的方向走去。
雙湖縣森林公安這些人早就看張萬青不順眼了,要不是蒼云峰開口,這個張萬青早就被打個半死丟羌塘喂狼了。
張萬青沒辦法了,來到山坡邊準備研究怎麼登山,此時靠近山坡的地方堆積了很多剛剛雪崩滾落下來的雪,厚厚的積雪里面夾雜著一些碎石,腳踩上去很松,大概淹沒到小的位置。再往前走兩步,就只淹沒到腳踝了。
達瓦頓珠跟在張萬青的后,開始研究登山路線。
山的高度只有80米,大部分都是斜坡,只有幾小“斷崖”,攀登起來有點費勁,整難度并不大。雪崩周后四十米以上的山坡能看到大面積出來的巖石。
張萬青在羌塘無人區混了那麼多年,素質自然是不用說,他的經驗同樣相當富,畢竟這都是曾經爬山追雪豹的獵人。
攀登的過程中,前半段非常順利,踩著積雪一點點爬山,偶爾有腳下踩空的況,但畢竟是有安全繩固定的,整個過程持續了接近一個半小時,幾個人才氣吁吁的來到了山門口的平臺上。
達瓦頓珠和蒼云峰見面后的第一個作就是擁抱,這老哥放下上的背包,從里面取出來牦牛干塞給蒼云峰說道:“吃吧,家里帶來的,好吃。”
別說是家里帶來的,就是這爬山這一段都夠辛苦的,蒼云峰拿著牛分給后的幾個人,小平臺本容不下七八個人站立,有幾個人走進山里面,做短暫的休息。
張萬青被眼前的這個山驚呆了,手山的壁嘆道:“這也太了,不像是天然形的。”
王騰道:“這肯定不是天然形的,我懷疑是上個文明留下的,后來被扎仁波切發現了,他就來到了這里修行。”
張萬青:“里面有,有人在里面麼?”
王騰:“我和峰哥剛剛往里走了一段,放了營地燈。”
“哦。”張萬青應了一聲,又開始研究起側壁了。
蒼云峰等人吃了點東西,拿到了這些裝備后開始了新的計劃。
首先是繩索,多了幾條繩索后,安全繩一定要多布置兩條,王騰的雪板派上了用場,用雪的方式將第二條安全繩帶到了山腳下。
有了更多的營地燈之后,蒼云峰決定這一次走得更深一些,看看這個山究竟有多深。
達瓦頓珠主提出來陪著蒼云峰一起進去。
蒼云峰心疼溪玥,讓溪玥在平臺這里守著,和外面取得聯系,至于里面……進去就是“失聯”狀態了,通訊基本靠吼。
再次出發,蒼云峰打頭,達瓦頓珠跟在蒼云峰后,接著是張萬青,最后面的人是益西。
陪同溪玥守在平臺的還有兩個雙湖縣的森林公安,算是達瓦頓珠的人了。
走在最前面的蒼云峰一邊走一邊在特定位置留下營地燈照明,張清的上掛著兩捆繩子,以備不時之需。
蒼云峰通過手表上的計步,來判斷一共走了多米。
達瓦頓珠隨口問道:“咱們走多久了?”
蒼云峰低頭看手表,回答道:“12分鐘……臥槽……”剛剛看完表抬起頭的蒼云峰突然發出一聲靈嘆,然后就站在原地不了,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了。
達瓦頓珠隨后走了兩步上前,蒼云峰并排站在了原地,兩人的強手電筒照在正對面的巖壁上出現了一副綠度母的神像。
綠度母是藏傳佛教中的一位非常重要的護法神,被認為有保護、救助、賜福等多種功德,因此在很多寺廟中都有供奉綠度母的唐卡或佛像。代表著慈悲和智慧,可以消除眾生的痛苦和災難,賜予眾生幸福和吉祥。
達瓦頓珠看到綠度母像的時候,本能地進行跪拜。
益西接著做了同樣的作。
蒼云峰則是雙手合十。
張萬青湊上前嘆道:“這也太神奇吧,我們闖了莫高窟麼?”
蒼云峰道:“莫高窟的窟哪有這麼大的?你看看眼前這個山,足足有四五個籃球場那麼大。”
益西嘆道:“這也太神奇了。”
蒼云峰深吸一口氣,蹲下來將背包從背上取下,將里面最大的一盞探照燈取出來,向前走了一米進這個寬敞的,四尋找能掛這個燈的地方。
這個和進來的山不同,周圍的巖壁上不僅有坑洼不平的地方,還有很多預留了放置油燈的凹槽。
剛好有個位置放置探照燈,在蒼云峰打開探照燈的那一刻,口傳來了三個人不同聲調的“哇”聲。
這是發自心的嘆,引起靈魂的共鳴。
偌大的山滿是的壁畫,涂這些壁畫的料歷經千年,仍舊彩如初,鮮艷程度就像是剛剛畫上去不久。
在周圍的四個角擺放著四個白塔。
在藏傳佛教中,白塔可能是“靈骨塔”,但是這四個白塔是什麼,不太確定。
達瓦頓珠自言自語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布若措天宮了麼?這……這未免有些太震撼了吧。”
整個除了墻壁上的壁畫之外,還有一些生活過的痕跡,在西南角落又有個類似于“灶臺”一樣的東西,周圍還有幾個陶罐。張萬青蹲下來手這些陶罐,小聲嘟囔道:“早知道這里有這玩意,誰還盜獵啊,這東西不比皮值錢多了?”
蒼云峰提醒張萬青說道:“想啥呢?別想啊,順便給你科普一下,我國出土的陶很多,這東西不值錢。”
張萬青尷尬地起,手道:“是了是了,不能想,我……咱就是閑聊啊,你覺得除了這些陶之外,還有什麼是比較值錢……比較有收藏價值的?”
益西抬起手指著張萬青道:“你想啥呢?我就問你,你想啥呢?是不是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