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意得了消息,早早在宮門迎接。
見到嚴暮他們下車,滿心歡喜,但還是克制著,緩步迎上前,再規規矩矩的行禮。
“爹,娘,您二位可算回來了。”
柳云湘看到兒,小跑著上前,哪還顧得上什麼規矩什麼統,一把抱住行意。實在是長大了,不然還要親一親小臉才行。
如此,竟還沒兒穩重。
“怪娘一走走這麼久,讓你辛苦了。”柳云湘捧著兒小臉,心疼比上一次見瘦了好多。
雖只隔了半年,可行意倒一下像是變了大姑娘,了青,多了幾分端莊。尤其穿著宮裝,帶著珠冠,不再是邊乖巧粘人的小丫頭,而是尊貴的公主了。
這份親近,讓行意很快放下了公主的份,又變了爹娘疼的,轉而撒道:“你們兩個不許再出京了,我們一家人也不許再分開。”
柳云湘摟住兒,“娘答應你,這一次絕不再離開你們。”
“姐姐……”三寶見到行意,卻有些怕,還想往嚴暮后藏。嚴暮故意逗他,一直往旁邊躲,等行意看過來,他便不敢再了,只能乖乖喊一聲。
行意哼了一聲,雙手叉腰,“惹出這麼多事,以后看你還敢不敢跑了!”
“不敢,不敢。”三寶忙道。
“這半年耽擱了多功課,你掰著手指頭算過沒有?”
想到這半年確實沒過書本,整日爬墻上樹的,三寶心虛的低下了頭。
“明日開始上學堂,盡快將你落下的功課補上來。”
“啊,我剛回宮……”
“我看你是皮了!”
“我,我明天就上課,我一定用功。”
聽到這話,行意面才緩和。三寶看著行意臉,此時忙上前討好。
“姐姐,我給你帶了好多東西,保管你喜歡。”三寶一臉討好道。
見行意管束三寶,柳云湘既覺得欣,又覺得愧疚,和嚴暮不在,照管弟弟們的事就落到了行意上。小姑娘不僅把兩個弟弟照顧的很好,還接手靈云的生意,做的有模有樣。
剛回城的時候,張琪還夸行意,說頗有東家的風范。
嚴暮見到兒更是歡喜,父倆在宮門口就比劃了起來,見行意功夫也沒有懈怠,雖只會些拳腳功夫,但至出門在外能保護自己,嚴暮就寬心了。
“往后跟著爹練功。”
行意噘,“爹要教我練功,娘要教我做生意,干脆把我劈兩半得了。”
嚴暮笑,“爹哪舍得。”
一番寒暄,柳云湘再往后看,卻沒有看到硯兒。
“行意,硯兒在哪兒?”
“哦,他在上書房,我派小太監去喊他了。”說著,行意也往里面瞧了瞧,“咦,他怎麼還沒過來?”
許是什麼事耽擱了,柳云湘倒也沒多想,一家人往宮里走。
柳云湘本想著先去宮里,這番長途跋涉,也確實累了,想先歇息一會兒。只是剛上了走廊,去請硯兒的小太監跑來了,行過禮后說皇上沒有在上書房。
“往常這時候,他多在上書房跟著弘玄道長讀書的。”行意道。
“可是和老親王在一起?”柳云湘問。
老親王代嚴暮監國,硯兒跟著他學習理朝政。
行意搖頭,“老親王這兩日著了風寒,在王府養病,沒有進宮。”
嚴暮想了想,對柳云湘道:“你先回寢宮休息,我去上書房看一看。”
“也好。”
朝廷政務多,嚴暮也得接手,他可沒福氣像一般輕松。
柳云湘讓行意和三寶跟著一起去飛宮,又說道這皇宮很大,宮殿很多,但他們一家人還是住一的好。
“娘,硯兒一直說等您和爹回來了,他就把皇位還給爹爹。”行意道。
“事關皇權,便不是我們一家人說了算的,等一切穩定下來,然后再議吧。”
是這麼說,但嚴暮卻沒接手皇位的打算。
用他的話說,老子本就是給兒子打江山的,早一些晚一些有何差別,他既坐穩了那位子,便就別折騰了。
嚴暮不喜歡那位子,雖是他奪來的,卻也是他厭棄的。
這邊嚴暮來到上書房,問過守衛,說是皇上在一個時辰前就出去了。嚴暮來到里面,看桌子上堆著跟小山似的奏折,心下不由有些虧欠。
走到桌前,正想拿起一本看,卻聽屏風后有靜。他心思一轉,繞過屏風,再定睛一看,不由吃了一驚。
“弘玄道長,你這是……”
“唔,唔唔唔!”
弘玄被綁在木柱上,上勒著布條,也不知是急得還是氣得,臉又青又紅。
嚴暮忙上前,先解了布條。
“怎麼回事?”他問。
弘玄大口大口呼吸著,而后氣急道:“皇上……皇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