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纏著周哥哥的小胖墩?」袁惜君雖然有很多的小男生喜歡,但就喜歡看不上的。加上家中家長刻意的慫恿,早就想找比大一歲的周黎安,但一直沒有機會,「你找他乾什麼!」
笑笑有點懵,抓著自己的小包慌張地看著一群人:「吃,吃飯啊。」
「吃飯?」袁惜君的祖父是周老爺子年輕時候的部下,袁惜君被長輩抱去周家好多次,都沒能跟周黎安說上話。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胖墩,才幾個月就能跟周黎安一起吃飯,「你憑什麼跟他一起吃飯?!」
「啊?」笑笑雖然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況,但別人的惡意還是能覺到的,「他是我哥哥啊。」
一句話吐出來,圍著笑笑的小團瞬間傻住。扭頭看向袁惜君。
袁惜君瞪大了眼睛,驚悚地看著笑笑。
笑笑抱著包包蜷到牆角,死死地抱著:「你,你們要乾什麼?是要搶我東西嗎?我可以給你,你們不能打我。不然我回家告訴我爸爸媽媽,讓他們來找你們,我爸爸很兇的!」
袁惜君是知道周家有很多孩子的,因為袁家也是。帝都很多豪門之家,孩子都很多。袁惜君認識的周家小孩兒不多,本不認識笑笑。笑笑說是周黎安的妹妹,想都沒想就相信了。憋在肚子裡的大招還沒放出來,生生吞下去,頓時好慶幸沒上來就手。
此時聲音都變得溫了,問笑笑:「你是周家的妹妹嗎?周黎安的親妹妹?」
「不是啊,」笑笑雖然很害怕,但很誠實,「我姓齊……」
「那你說是周黎安的妹妹!」袁惜君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很生氣:「敢騙我!」
說著就要招呼幾個小姐妹打人。
笑笑嚇得眼淚汪汪:「沒有啊,我沒有騙人啊……」
……
袁惜君人把笑笑給打了。
還隻是小孩兒,打的也不算嚴重,但這件事惹得齊家父母非常生氣。周慧氣得差點親自來學校教訓袁惜君,齊父更是因為這件事找上了袁家的長輩。等到袁家的人著袁惜君親自來齊家道歉,袁惜君才確定了一件事。笑笑真的是周黎安的妹妹,隻不過是表妹。
心裡怪笑笑說話不說清楚,但當著長輩的麵,袁惜君還是跟笑笑握手言和了。
周慧心裡還有點生氣,討厭跋扈的小孩兒。
都是在大家族裡長大的,周慧也是從袁惜君這個時候過來的,袁惜君這種年紀的小孩兒什麼想法,再清楚不過。但人家家長都這麼好聲好氣的道歉,加上袁家的老爺子跟周家老爺子有戰友誼,周慧隻能著鼻子讓笑笑原諒袁惜君。
「跟姐姐握手以後,兩人就要好好相了。」
笑笑心思單純,媽媽說原諒,就原諒了。加上袁惜君長得好看,袁惜君願意好好跟說話的時候,態度還是很好的。笑笑喜歡好看的大哥哥,也喜歡好看的大姐姐。
因為這次的事,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笑笑徹底了袁惜君的小跟班。
袁惜君本來不想帶著笑笑玩兒的,因為隻允許邊站著好看的人。笑笑家裡不控製的飲食,長得很胖。外形條件加上年紀小,就不符合袁惜君的跟班標準。但是袁惜君的媽媽跟說了齊家的況,深刻地剖析了帶著笑笑的好,袁惜君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但就算是答應,也總有藏不住嫉妒和討厭的時候。這個小胖墩家裡居然那麼有錢!袁惜君隻要想到笑笑頭上的櫻桃發卡抵得上跟媽媽半年的生活費,就非常討厭這個醜八怪。
討厭,但不妨礙喜歡笑笑的東西。
在發現笑笑很好騙以後,笑笑的很多東西都會消失,然後心安理得地出現在袁惜君的家裡。
當然,這件事,袁惜君告誡了笑笑,不準告訴任何人。一旦有誰知道這件事,就再也不喜歡了,也不會再帶玩。笑笑很害怕惜君姐姐不理,小啄米地點頭答應了。
而袁惜君的胃口也被越養越大。自從發現笑笑真的不跟家裡說,從要笑笑的東西變指使笑笑去問家長要。並且不能告訴家長是要的,要說是笑笑自己想要的。笑笑對這些送出去的東西值多錢沒概念,加上齊爸非常寵獨生,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袁惜君幾乎想要什麼都能得到。
這件事一直持續了將近兩年,直到被嚴嘉明發現。
嚴嘉明本來是不太在意這些小孩兒的飾品,笑笑的小飾品種類很多,幾乎沒有重樣的。加上笑笑本丟落四,戴的東西掉哪裡找不到是常有。本來並不稀奇。
但袁惜君在跟笑笑變好朋友兩年以後,終於說通了把『哥哥』分給自己。關於這件事袁惜君也覺得很神奇。笑笑在很多東西上都很大方,但對於分自己哥哥給卻很不願。用了很多的辦法都說服不了這個胖丫頭。好不容易說通,還是用了一個生日願換來的。
袁惜君第一次跟笑笑去高中部跟的『哥哥們』吃飯,嚴嘉明就看到了脖子上一條芭蕾舞小天鵝寶石項鏈。這玩意兒笑笑隻戴過一次。可嚴嘉明記憶力遠超正常人,看過就記得。
笑笑的項鏈出現在袁惜君的脖子上,他立即就皺起了眉頭。
袁惜君卻沒有發現,隻目看向周黎安。周黎安側坐在窗邊,正端著飯盒慢吞吞的吃飯。察覺到袁惜君看過來的視線,抬了下眼簾。
「周哥哥,我是袁家四房的小兒,我袁惜君。」袁惜君立即介紹自己。
周黎安瞥了一眼,『嗯』了一聲,繼續吃飯。周黎安當然認識,他記非常好,看過一次就會記得。不說話是因為不想搭理。
袁惜君還想說話,但見周黎安不搭理了,就閉不說話。可比笑笑有眼的多,安靜的當一個小淑。笑笑可覺不到現場氣氛的尷尬,嘰嘰喳喳地說著今天遇到的新奇事。
嚴嘉明從頭到尾沒說話,吃著飯聽笑笑瞎扯。結束以後了角才跟笑笑說:「晚上我坐你的車回家。」
笑笑本來正在給周黎安剝糖紙,聽到這話立即跳起來:「嘉明哥哥今天沒人接嗎?」
「嗯。」不好多說什麼,嚴嘉明含糊地點點頭。
笑笑嘟囔地說了句『嘉明哥哥家的司機叔叔真的很懶』,然後才被袁惜君拉著離開了高中部。
當天晚上,巧了,來接笑笑回家的不是齊家的司機,而是出差小半年沒回來的齊爸。齊爸特意給兒帶了國外的禮,早早的開車過來接孩子。看到兒邊已經長大孩子的年,有點詫異嚴嘉明還跟兒是好朋友。不過他也聽說了嚴嘉明的優秀。
這孩子才十歲,就跟黎安一樣,被確定保送去b大。
「怎麼會一起過來?」齊爸是那種非常文雅的長相,笑起來儒雅又好看,而且很溫暖。
嚴嘉明有時候覺得齊爸是自己爸爸就好了,跟笑笑一起上車,有些不好意思。
齊爸給笑笑帶了禮,當然也給嚴嘉明帶了。畢竟是來往這麼多年的鄰居,兒跟嚴家的孩子關係有很好,他當然不吝嗇這份:「你的禮在後備箱,下車記得拿。」
笑笑嘰嘰喳喳的跳起來,又笑又鬧,開心的不得了。
嚴嘉明害地點點頭,直到車子行駛到一半。嚴嘉明才好似跟笑笑聊天一樣隨口說:「笑笑,今天跟你一起來找我的那個孩兒是袁家的嗎?」
「對啊對啊!」笑笑抱著零食又開始吃,「惜君姐姐!」
「哦,」嚴嘉明看了一眼後視鏡,用剛好讓前座的人聽見的聲音問,「袁惜君脖子上戴的項鏈是的芭蕾舞小天鵝嗎?真好看啊。」
「是啊,好看嗎?」笑笑被平時不說話今天說了很多話的嚴嘉明給迷了心,忘了自己對袁惜君的承諾。一禿嚕就把話給說了,「就是的芭蕾舞小天鵝啊,那個是我的。」
點到為止,多的嚴嘉明就不說了。
前排的齊爸果然抬起頭,視線在後視鏡裡跟嚴嘉明對視了一眼。嚴嘉明垂下眼簾,著手裡笑笑塞的娃娃仿佛一個天真的小孩子。齊爸開車將嚴嘉明送回了家,下車的時候囑咐嚴嘉明記得拿禮。嚴嘉明拿了,客氣地跟齊爸爸道謝,一板一眼地回了家。
齊爸爸把車開進車庫,牽著笑笑回到家。吃了一頓和諧的晚餐以後,問起了笑笑東西丟失的事。
雖然都是些小飾品,但齊家給笑笑買的都是孤品。價值先不說,有些鑲嵌的寶石確實非常貴重。周慧早就發現笑笑小飾品丟失的事,但在家裝了攝像頭,並不是家裡家政或者誰拿走的。每次都是兒戴著出去玩兒,回來就丟了。
丟的多,周慧後來都不給笑笑戴太貴的飾品出去。
「什麼意思?」周慧沒想到這裡麵還有這一茬,「是有人哄騙笑笑的東西嗎?」
齊爸於是將嚴嘉明提醒的事兒說給周慧聽。周慧一聽臉都綠了,立即把笑笑抓過來問。笑笑不敢對父母撒謊,又不想違背承諾,就撒潑耍賴。
周慧拿兒沒辦法,第二天去學校找了袁惜君本人。袁惜君畢竟是個小孩子,不敢不承認,直說是笑笑非要送的。周慧是知道笑笑有送人禮的習慣,很小就到送別人東西。不確定袁惜君是不是在撒謊,但隻能抱歉的說,有些東西要還回來。
這個舉對於豪門之家來說是不那麼麵的。但周慧並不是要麵子不要裡子的格,這些東西雖然小,加在一起價值一個億都算低估了。齊家雖然有錢,卻還沒有到送袁家小姑娘東西就送一個億的。袁惜君已經知道恥了,十二歲,早就有小心思了。
即使周慧說得再委婉,還是覺得辱。
東西,有的還了,有的早就被袁惜君媽媽拿出去換錢了,還不了。
「算了,」周慧也沒辦法計較太多,本來就是兒送出去的東西,討要是不講麵,「隻把剩下的拿給我就好了。惜君如果有喜歡什麼,可以給阿姨說,阿姨可以送你做補償。」
袁惜君屈辱地將東西送還,這件事讓深深地憎惡了笑笑。
之後明裡暗裡的耍了些手段,讓笑笑被全校小學生孤立了。笑笑這時候還沒開始條兒,長得胖墩墩的。被人嘲笑了好長一段時間醜八怪,胖豬。罵家裡有錢也沒用,醜八怪就是醜八怪。直到袁畢業。
因為這件事,本來吃飯的笑笑,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好好吃東西。
雖然不至於得厭食癥,但確實到了很大的心理創傷。後來周慧看這樣不吃飯不行,就嚴厲地要求笑笑學跳舞。並給看像這麼大年紀的小孩兒跳舞的視頻。周慧並不是全職太太,私下也擁有一個很大的舞團。舞團在好苗子,當然關注了很多跳舞的孩子。
「這個顧笙的小姐姐隻比你大一歲,已經拿到了很多年組的獎項了!小姐姐是不是很漂亮?」周慧拿顧笙的跳舞視頻激勵笑笑說,「隻要你也跳,你以後跟小姐姐一樣的漂亮。」
笑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變得跟顧笙一樣漂亮,但相信媽媽不會騙:「好,我學。」
自從笑笑確定了學跳舞,周慧就為規劃了藝生的道路。當然,不規劃也不行。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兒笨,但笑笑學習真的一塌糊塗。不管怎麼教,就是學不會。周慧都放棄讓學習,想著頭腦不行,四肢總要發達一點。對笑笑唯一的要求,能過藝考線就夠了。
笑笑是在六年級的時候開始條的。斷斷續續學舞有一段時間,笑笑一直是個的胖墩。條以後,笑笑的長相就往秀麗方向發展。圓圓的杏眼越來越大,臉型也從圓潤變鵝蛋臉。烏黑的頭發抓了揪揪,在初一正式條了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