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南父終於開口:
“在前幾天,裴、南兩家有聯姻的意向,孩子,爸爸就問你一句,這場聯姻,你想答應嗎?”
南笙指尖不自覺收。
腦海中無意識閃過和裴時晏之間的點點滴滴,閉了閉眼,無聲吸了口氣,將腦海中所有的畫麵排出去,說:
“爸,我想取消。”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南父已經明白了的意思。
南父南母並沒有再說別的,也沒有迫南笙。
在他們看來,他們唯一的兒,能在四年前那場事故中好好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幸事了。
為父母,最希的,就是自己孩子平安。
在過去那幾年中,尤其南笙剛回國的那一年,南父南母都是親眼看著自己兒一天天過來的,
那種絕,他們本無能為力。
所以現在,他們隻希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
其他的,都不重要。
***
另一邊。
私人酒吧中。
顧瑾川在長廊中接了個電話,代那邊幾句,隨後返回了包廂。
進來後,裴時晏仍舊和剛才一樣,一杯接著一杯,一言不發沉默地灌酒。
顧瑾川皺了皺眉。
旁邊無聲陪著的沈奕承同樣無可奈何。
收了手機,顧瑾川走過去,按住裴時晏再次要拿的酒杯,“還活著嗎?”
裴時晏扯,背靠在沙發上。
帶著幾分淩厲的眼眸輕闔,自嘲開口:
“死不了。”
顧瑾川側他兩眼,薄輕抿,“我看你離死也不遠了。”
旁邊的沈奕承也道:
“就這種酗酒法,我說裴總,我看你也活不了幾天。”
裴時晏輕闔著眸,不知是醉了,還是不想說話,並未回應。
包廂中安靜了片刻,直到顧瑾川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問:
“南小姐喜歡的那個人,查到蹤跡了嗎?”
裴時晏冷不丁睜開了眼。
眸底冷意一閃而過。
“沒有。”他說:“我調了不人去查這件事,但都沒有什麽進展。”
沈奕承晃著手中的酒杯,隨口說:“還能憑空消失不?”
顧瑾川沉默道:“應該是被人刻意下了。能擋住裴氏的層層調查,下這件事的背後之人權勢不小。”
裴時晏冷笑,“權勢再大又如何?不管他藏的多深,我都會把他挖出來!”
顧瑾川掀眸瞧他。
“振作起來了?”
裴時晏沒出聲。
顧瑾川拿上外套起,“既然死不了了,我就先回去了。”
裴時晏一噎,反問:
“還是兄弟嗎?這個時候你都著急回去?”
顧瑾川淡淡覷他,“沒聽過有句話‘兄弟如服,老婆如手足’?”
裴時晏:“……”
旁邊的沈奕承:“……?”
難道不是‘兄弟如手足,人如服’嗎?
顧瑾川拿上車鑰匙往外走,最後落下一句:
“我也不比你好多,我家窈窈雖然不對謝昱淮抱什麽希了,但天天都在算著三個月的期限,時時刻刻想著從我這火坑裏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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