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窈:“……”
這話說的。
他還委屈?
昨天晚上陪著他折騰到下半夜,該說委屈的不該是?
雖說昨天讓他等了三個小時,但……但昨天晚上舍喂狼喂了雙倍三個小時還要多吧!
小命都快搭進去了,還不行?
或許是小姑娘眼中的幽怨太嚴重,顧瑾川本想哄哄自家太太,還沒開口,就見輕蹙著眉可憐了過來。
那一瞬間,顧瑾川心口“突”地被什麽東西輕輕撞了下。
已經到了邊的話被咽下,變了——
“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要不——”
他挲著後背,漸漸升騰的意,讓黎舒窈子無意識輕。
往裏了,想躲開他的手。
可下一瞬,慢悠悠的慵懶嗓音鑽進了耳朵。
“——老婆,我們現在提前預支?”
黎舒窈渾一激靈,顧不上酸疼的腰和無力的,電般推開他坐了起來。
“不不不、不行!”
“這東西哪有預支的?肯定不行!”態度堅決。
見床上這狐貍沒有鬆口的跡象,黎舒窈生怕他真喪心病狂地提前預支,抓著被子往上擋了擋,再次強調:
“我跟你說顧瑾川,你最好節製一點,不然……”就分房睡。
最後四個字,在男人逐漸幽深的注視下,黎舒窈一噎,莫名慫了,出口則變了——
“以後規定時長和次數,嚴格按規定執行。”
男人眼底笑,看著快將自己裹蠶蛹的姑娘,抬手連人帶被擁進懷裏,不再逗,開始哄妻:
“開個玩笑,老婆。”
“昨天吃飽了,現在不,別張。”
黎舒窈怒眸瞪他。
顧瑾川得寸進尺地了發。
“今天好好休息,我在家陪你。”
黎舒窈警惕看他好幾眼,才挪著被麻的往床邊移了些。
看著的作,顧瑾川按住被子。
“別,服我去拿。”
黎舒窈沒和他爭,雙手撐在後,漸漸將平,緩解那酸麻。
顧瑾川很快將服拿過來,將被子扯開,把床上的人兒攬在懷裏,親手替穿。
和顧瑾川結婚久了,黎舒窈被他慣得越發習慣這種相模式。
比如來手,飯來張口。
比如經常被人公主抱。
再比如生活中大大小小瑣事都被人細致地全部安排好。
什麽都不需要心。
幾分鍾後,黎舒窈服穿好,剛從床上下來,就聽後的顧瑾川若無其事地說了句:
“窈窈最近的服應該夠穿了,可我覺得櫥中我的服好像有點了。”
黎舒窈:“?”
回頭看他。
正好對上顧瑾川看的目。
隻不過就在看過來的那一瞬間,這傲男人卻轉開了視線,看向別,隨手將襯袖口挽到小臂,接著來了句:
“就是不知道夠不夠春天穿。”
黎舒窈:“……”
他直接說他想讓親自去給他買服不就行了?
堂堂顧擎集團掌權人,所有服全都是高奢定製,他會缺服?
這借口找的,不免太生。
黎舒窈回眸看了幾眼自家仿若隨口一提的老公,很是上道地主說:
“明天正好沒事,我去給你挑服。”
顧瑾川眉峰半抬,“我跟著一起。”
黎舒窈自然同意,“好。”
“這個拿著。”男人走到梳妝臺前,將上麵的黑卡遞過去。
黎舒窈隻瞧了眼,沒接。
眼底劃過幾分無奈:“我有錢,你真當你老婆天天不務正業、連買個服的錢都沒有?”
“當然不是。”顧瑾川摟住腰,嗓音寵溺又縱容:“我家窈窈的能力老公當然清楚,把自己養致的小公主半點問題都沒有。”
“但是老婆。”他低眸看著懷裏的人,話音一拐,“結婚的意義就是老婆所有的花銷都由老公承擔,其中包括老婆給老公買的一係列東西。”
“老公掙得錢給老婆花更是天經地義,如果買件服都需要老婆自己拿錢,那我的作用在哪?”
黎舒窈看他一會兒,見他態度堅決,順著他意接過了那張黑卡。
兩人在家裏形影不離一整天,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飯,便一起去了商場。
顧瑾川這個“陪”著的人,起的確實也隻是一個“陪伴”的作用。
全程他一件服也不看,隻看自己老婆,黎舒窈給他挑什麽,他就要什麽。
半個多小時後,十幾套被挑出的西裝、襯等被人接連送去錦榭。
從這家店出來,黎舒窈又去了旁邊一家店,挑選領帶。
最後再有腕表,黎舒窈也分別挑了幾個。
全部買完,再從商場出來時,已到中午。
顧瑾川看向著脖子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的姑娘,兩步走過去,圈住,替著脖頸。
“顧太太,辛苦了。”
黎舒窈臉上沒有任何倦,反而眼睛亮亮的,很是豔明。
靠在他懷裏,一雙清眸中,清晰映著他的影。
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了轉,臉上多了幾分興致:
“中午別回家了,在外麵吃吧。”
“好啊。”顧瑾川當然沒有異議,“想吃什麽。”
黎舒窈凝眉想了想,沒想到非常心儀的菜品,遂抬頭,說:“都可以,你說呢?”
顧瑾川牽著往車的方向走,“我帶你去吃一家私家菜,那裏的菜品富口味也好。”
黎舒窈揚了揚眉,步履很是輕快。
……
天氣漸漸熱起來,清爽適宜的春天很快過去,夏天悄無聲息降臨。
南笙臨近生產,出行不便。
再加上外麵天氣炎熱,也懶得出來,隨著月份一天天變大,裴時晏天天待在家裏陪著,從不讓一個人待著。
雖說孕期這十個月辛苦,有了裴時晏無微不至的陪伴和照顧,南笙懷孕的這幾個月過得是一天比一天舒心。
黎舒窈那邊,則是延續年後工作的節奏,除了周六周末,其他時間,基本都會去博院上班。
偶爾也會不間斷地去國外短暫進修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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