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信,邁過了心裏的那道坎,薑渺靜靜地坐了好一會兒,一言不發。
陳千意也沒說話,安安靜靜坐在旁邊陪著。
直到快到中午,兩人都有些了。
陳千意站起準備去做點東西吃,還沒來得及問,薑渺的手機響了。
薑渺看到來電的名字後,愣了一下,“怎麽是他。”
陳千意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看到“龍大師”三個字。
“喂,龍大師。”薑渺接起了電話,語氣淡淡的。
因為不需要他手上的資源,薑渺不像其他人似的,說話做事都要捧著龍大師。
隻想是對待一個不怎麽悉的陌生人。
倒讓龍大師有幾分尷尬,“你……龍慶獎的日子定了,所有事項都準備就緒,現在特別邀請你來參加開幕和頒獎,你願意嗎?”
“不好意思龍大師,上次我就說過了,我的時間對不上,可能沒法參加。”薑渺拒絕得很幹脆。
一旁的陳千意聽著,差點笑出聲來。
薑渺瞪了一眼,示意別搗。
倒是龍大師愈發尷尬,“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次我是真心想要請你來參加,你在舞蹈圈的地位和其他人不一樣,我們龍慶獎需要你。”
薑渺也聽不出這話裏幾分真幾分假,算了算時間,“當天去參加可以,不過沒法參與彩排,演出是進行不了的,最多隻能參加頒獎。”
不站上龍慶獎的舞臺進行表演,是薑渺最後的底線。
那些商人上的銅臭氣,一點也不想沾染。
龍大師權衡了一下,咬咬牙,“行,那我正式發一封邀請函到幽蘭劇團,請你來為龍慶獎頒獎,同時也會聯係、各大,對我們雙方的合作進行報道。”
他要的是名聲,是收益。
薑渺看不上這些,聽得煩躁,“龍大師是有經驗的人,隨便你吧。”
說完這些事,掛掉了電話,了太,煩得很。
“別想這些煩悶的事了,”陳千意拍拍,“我們出去吃個飯吧。”
一心隻想帶著薑渺去散散心。
那個重要的信封拆開後,薑渺總算沒有再提時聿南的事,趁著這個機會,陳千意想讓從影中走出來。
難得薑渺也答應了。
兩人剛下樓,就聽到樓下一個散步的老頭在聽廣播新聞。
“等等。”薑渺拉住陳千意,放慢了腳步。
“怎麽了?”
“你聽……”薑渺示意陳千意聽廣播裏傳出來的聲音。
那是一條新聞,廣播聽得不太真切,約能聽到“時暮集團”這樣的關鍵詞。
陳千意嚇了一跳,停住腳步認真聽著。
“網傳時暮集團資金鏈斷裂,韓總經理已失蹤一周,記者來到時暮集團大樓前,發現裏邊早已人去樓空。”
廣播裏傳出來這句話,讓薑渺和陳千意麵麵相覷。
“時暮集團出事了?昨天我和時辰海見麵的時候,沒聽他說啊,我看他的狀態,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什麽況?”陳千意一下子沒搞懂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薑渺沉默片刻,“或許,這是他們故意的。”
這麽一說,陳千意明白了,“不破不立,要想徹底拿回時暮集團的掌控權,就必須讓它重新開始!”
“對,你剛剛聽到沒,韓躍失蹤了。”
“那白珠怎麽辦?”
“時辰海不像是會大義滅親的人,”薑渺說,“或許他已經說服了白珠,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拿在手裏總是不安穩的,不過我倒沒想到會那麽快,韓躍為時暮集團的總經理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板凳還沒坐熱,就被拉了下來……”
“時辰海在燈紅酒綠中混跡著長大,我覺得他不像是有這種心思的人,能那麽快打倒韓躍,恐怕是有高人指點。”陳千意眉頭鎖著。
聽完這一句分析,薑渺心跳得很快。
兩人換了一下眼神,陳千意五都快擰在了一起,“難道……”
那句猜測,終究還是沒敢說出口。
薑渺沉默了一會兒,“再等等看吧。”
聽到這麽大的消息,兩人都沒了吃頓大餐的心。
倒是薑渺看起來更自在些,比起前兩天在人穀時候的著急慌,回到龍城後,自在了不。
似乎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對所有事都有了掌控,也就不在那麽慌張。
兩天後,新的消息出來了。
時暮集團不是資金斷裂那麽簡單,短短一周,他們直接從減業務變了宣布破產,路過那棟曾經輝煌的大樓,如今連招牌都被人拆了下來。
就這樣,一切仿佛一場夢。
薑渺忙著去龍慶獎現場,匆匆路過,來不及過去問點什麽。
今年的龍慶獎非常熱鬧,好幾個舞蹈演員都在那次的遊之行上見過麵。
當時對薑渺冷眼的幾個人,今天知道是頒獎嘉賓之一後,腆著臉過來點頭哈腰陪著笑臉。
這個圈子就是這麽現實。
不,應該說每一個圈子都是這樣的現實。
慶典辦得很功,熱熱鬧鬧地結束後,薑渺在整個舞蹈圈的地位又上升了一截。
眾人私下議論紛紛,說這個“野路子”的舞蹈演員,不有專業過,有商業價值,如今還得到了龍大師的青睞,直接站到了圈子頂端,未來恐怕更是前途無量。
甚至有年輕孩子想來拜師抱大的。
都被薑渺回絕。
向來不喜歡這種客套,和大家寒暄了一番後,借口離開了慶典現場。
剛剛被眾人圍著抿了點酒,此刻薑渺腦子發暈,不太舒服。
本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散散步醒醒酒,還沒想好去哪,一輛車停在了麵前,擋住的路。
是薑渺從未見過的一輛車。
但是這停車的架勢卻很是悉。
果然,下一秒,駕駛座的窗戶打開,薛天鶴那張讓人的無語的臉出現在了眼前。
薑渺無奈,歎了口氣。
薛天鶴倒是難得的很禮貌,朝薑渺笑笑,“能不能占用你的幾分鍾時間,咱們說說話?”
有些話確實該說清楚,必須有個了斷。
薑渺拉開車門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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