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興致缺缺,只覺得陪在邊便是一切都有意思,一整場下來,顧著盯著看,電視里演了什麼,倒是半點沒注意。
期間溫凝手機不停地震,打開來一看,整個列表拉下來全是紅包。
是幾家長輩發的。
溫凝挨個問了句新年好,發了些吉祥話,等一切都結束,又收到了來自江恕的。
看著江恕這個微信號,沒來由得覺得好笑,這個可憐的號曾經被拉黑過好幾次,最后都被他死皮賴臉地給求著放回出來。
溫凝點開來一看,又是個紅包,這會兒正躺在沙發上,腦袋枕著江恕的,睜眼就能看見他流暢的下顎線。
溫凝手扯了扯他服:“你怎麼又發呀。”
今天都給包了三個紅包了。
“想發就發。”有錢任的男人如是說道,“老子才不能被這幫人比下去。”
是吃醋了。
“你怎麼這種醋也吃。”溫凝憋著笑。
**
懷孕的前三個月,江恕意料之外的淡定。
溫凝本以為以他的個,怕是不出兩天便要昭告天下。
然而他卻沒有,甚至連最最親近的親戚長輩都絕口不提。
頭三個月孕期剛過的那天,江恕帶又去了回產檢,得知各項指標都正常穩定之后,他繃的神經似乎才終于松了些。
晚上江恕早早地哄著溫凝睡后,為了不打擾,拿起手機去了隔壁的書房。
他也數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個電話,想起個人,便打電話過去嘚瑟兩句,溫凝懷了兩個寶寶,他要做爸爸了。
溫凝懷孕三個多月,倒是沒吃什麼苦,沒有孕吐,也養得很好,只不過近來夜里容易醒,尤其江恕不在邊的時候。
這會兒翻了個,沒到枕邊人,迷迷糊糊睜開眼,見房門開了條,便懶洋洋地下床,循著線去找江恕。
江恕因為放心不下,也沒舍得走多遠,選了個離主臥最近的書房,溫凝才走了幾步便找到了那個正瘋狂給別人打電話炫耀的男人。
憋著笑,聽了一會兒。
江恕背對著書房門,不知道過來了,溫凝聽這語氣,大概能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任天高。
江恕:“哦,沒什麼事要吩咐的,就是隨便告訴你一聲,溫凝懷了兩個寶寶,對,兩個,以后兩個小家伙吵吵鬧鬧的,都管不過來,嘶,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任助理沒老婆沒孩子的,肯定是沒什麼機會會這種煩惱了。”
“三個月了,下周一上班的時候,給公司每個員工多發兩年的工資,當做紅包吧,就說是溫凝和兩個孩子的心意。”
“再往后幾個月的時間,行程都盡量幫我空出來,懷孩子很辛苦,我得空出時間來照顧。”
“保姆?你沒老婆孩子,當然不知道這種事必須得自己親自做才放心。”
溫凝聽了一會兒墻角,差點沒忍住笑,人家任助理又沒做錯什麼,江恕這字字句句扎刀的電話對于任助理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悄悄用微信給任天高發了個大紅包,當是替江恕賠禮道歉了。
等江恕掛了電話,這才走進門去。
男人回過,忙走到旁,語氣溫,沒有半點方才欠揍的調調:“怎麼醒了?做夢了?”
溫凝搖搖頭:“你不在嘛……”
說來也不好意思的,好像懷孕之后,變得更黏人了些。
睡覺都喜歡他陪,以前也沒這壞習慣。
好在江恕也喜歡慣,每天都親自照顧親自哄。
“出來打幾個電話,怕吵著你。”他主解釋了句,免得胡思想。
溫凝當然知道,重新在一起之后,江恕從來沒有讓再失過。
“我剛剛聽見了一些,你把懷寶寶的事通知給他們了啊?”
江恕見暫時沒有要回去睡覺的打算,索將人拉過來坐在自己懷中。
“嗯。”
“怎麼現在才想起來通知,剛懷孕那會兒一直都沒說,我以為你不想讓人知道呢。”
江恕一本正經地解釋:“不是說前三個月說出來不好?習俗。”
溫凝仰頭看他,有些驚訝:“你不是一直不信這些的嘛?”
“以前就我一個人,狂妄自大的,不信也算了,反正什麼事我都能扛,可是我不能拿你和孩子當賭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只要事關溫凝和孩子,他都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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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寶貝似乎知曉媽媽自小到大吃過很多苦,從懷孕開始到孕晚期,溫凝都沒怎麼被折騰過,連孕吐都有,除了肚子一天天變大,甚至都不覺得自己是在懷孕。
就連醫生都說,這是他們見過懷得最輕松的雙胞胎了。
只不過到了后期,的胃口也在一天天變大,一天能吃好幾頓,夜宵也沒落下,常常睡下了,又醒過來,醒過來便只有一個念頭,找吃的。
江恕倒是樂意見這樣的狀態,過去就是吃太,都不太好,如今不用哄,自己就知道吃,著實省心了不。
如今肚子已然圓鼓鼓,又因為懷的是雙胞胎,風險比普通單胎的大得多,江恕為了以防萬一,提早陪著住進了醫院。
這天夜里,溫凝又起了夜,江恕在邊睡著,知道這段時間江恕為了照顧自己,犧牲了很多睡眠時間,溫凝瞧了他一眼,沒舍得把人起來,反正餐廳那邊時時刻刻都有吃的給備著,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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