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執皮,他小時候其實也一個樣,因此哪怕被過很多次家長,損壞公賠過不錢,江恕倒沒怎麼說過他。
江嶼執見到江恕抱著妹妹過來,也撒歡了,爸爸來了罰站就結束了。
他沖到江恕面前,看了眼妹妹:“氣包又哭了!還是媽媽好,漂亮又不哭。”
江嶼歡后知后覺,只聽到哥哥夸媽媽,還點頭附和了一下,等到江恕笑了,才反應過來,氣地哼了一聲,繼續吃草莓。
江恕拍了拍江嶼執的肩膀:“走,找媽媽去。”
“歐耶!”江嶼執相當開心。
江恕順口問:“這回又犯什麼事了?妹妹說。”
江嶼歡乖巧地說:“哥哥把兒園小游泳池塞的那個塞塞拔了,水全部都流了。”
江恕瞧了江嶼執一眼:“你這麼調皮就不怕挨揍?”
“媽媽說我和爸爸小時候一樣,所以爸爸不能揍我。”
江恕輕笑了聲,倒也沒打算追究,只是好奇,他覺得自己兒子其實有想法的,不像是隨便惹禍的人,于是問他:“為什麼拔那個塞?”
江嶼執喝了易拉罐里的最后一口可樂,扁后丟到地上一路踢,皮得不像樣:“有個矮冬瓜掉進去了,站不起來,我又拉不,只能把水放了。”
江恕睜了睜眼,倒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那上回用籃球砸窗玻璃是怎麼回事?”
江嶼執惹事太多了,差點沒想起來是哪回,想了很久才說:“那窗上有只蟑螂,有個哭鬼嚇得一直哭,吵死了,又沒有人敢殺蟑螂,只能用球砸啊。”
江恕愣了會兒,又問:“那之前為什麼揍你同桌啊?人家也沒惹你。”
“他揪妹妹小辮兒,妹妹本來就丑了,小辮散了更丑!”
江嶼歡非常用力大聲地“哼”了一聲,江恕沒忍住笑,差點把小氣包再次氣哭。
父子倆一路說著,到了車旁,兩個小家伙一人一個安全座椅,非常自覺地坐了進去。
車后座放了好幾籃子洗干凈的草莓,溫凝懷孕的時候就特吃,兩個孩子生出來,也好這口。
兩人哼哧哼哧吃了一路,到片場的時候,吃空了兩籃子。
溫凝正好拍完最后一場戲,卸妝收工,江恕走到邊將人攬過,親了一口。
溫凝臉頰紅紅:“我臉都沒洗呢。”
江恕:“不嫌棄。”
兩個孩子都已經習慣爸爸媽媽膩膩歪歪的樣子了,江嶼執玩心重,一到片場就開始搗蛋,各種機一遍,興趣十足。
江嶼歡則是拿了一籃子小草莓下車,到爸爸媽媽邊,墊著腳尖給媽媽喂了一顆,隨后提著小籃子四替媽媽做人。
片場路不平,周圍工作人員都怕走不穩,個個盯著瞧。
小家伙走到導演面前,舉著籃子分草莓,還提著擺像模像樣地鞠了個躬,聲氣地說:“導演叔叔吃小草莓,吃完了不要批評我媽媽哦。”
惹得一幫人哄笑一堂。
溫凝也忍不住笑,手肘了江恕:“這做派怎麼和你一個樣。”
喜歡拿東西賄賂。
江恕非常得意:“傳。”
溫凝:“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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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到家里,江嶼執發現自己房里多了臺樣子看起來特別豪特別酷的小跑車。
這對于三歲的小男孩來說,無疑有最極致的,即便他江嶼執已經是個三歲男孩了。
小家伙歡呼一聲沖上車,看向江恕:“爸爸?”
江恕點了個頭:“獎勵你的。”
江嶼執也不知道爸爸為什麼獎勵自己,反正管不了那麼多,先玩了再說。
他開起來,在整個別墅里兜。
江嶼歡看了也吵著要上車,江嶼執還像模像樣地給了個小墨鏡戴上,兩人一邊兜風一邊興地尖。
溫凝角彎彎,覺得人生圓滿也不過如此,人在側,兒嬉笑相伴。
江恕則是盯著溫凝瞧,了歪心思,一把將人扛走:“讓他們玩去,我們做點我們該做的事。”
溫凝:“……”
九點多的時候,溫凝從床上醒來,見江恕不在,穿著睡出去找。
這個點,他大概在兒房哄兩個小家伙睡覺。
然而兒房燈火通明,卻并沒有人,倒是三樓有點靜。
溫凝忙上樓去,見走廊盡頭那房間有燈,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才走到門口,就看見小兒耷拉著腦袋,上套了件歪歪扭扭的子,子雖也是裝,可尺寸顯然不是三歲小孩穿的,看起來大了不。
那子是江恕過去給溫凝準備的禮,后來找回溫凝的時候,尺寸已經不合適了,便一直放在三樓這個屬于的房間里。
今晚江嶼執收獲豪車一臺,心好興致高,愿意陪妹妹玩躲貓貓這種白癡小孩才玩的稚游戲,江嶼歡很高興地躲了幾局,最后擔心哥哥太快找到自己,躲到三樓來了。
結果一進這房間,就被這里頭漂亮的小子小首飾迷得走不道。
家里人向來慣,幾乎沒有不允許做的事,于是小家伙瞬間把和哥哥躲貓貓的事拋在腦后,坐在溫凝臥室的帽間里開開心心試起子來。
沒想到最后被出來哄孩子睡覺的爸爸逮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