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為天用力甩開了的手,毫不猶豫地飛離開。
只是消失之前,沐雪浪聽見尤為天傳音到他耳邊的幾個字“照顧好”。
陸鎮行被陸懷天攙扶著坐到一旁,青城門掌門徐不驚已經下場與陸竹生纏斗起來。
徐不驚貌不驚人又十分懶散,據傳當初是前任青城門掌門見他天賦過人,驚才絕艷,要收他為徒,徐不驚嫌麻煩婉拒了幾次都未果,最后只得勉勉強強答應了,門做了個年紀輕卻輩分高的小師叔。他是只想悠閑度日,可不曾想謎音龍窟慘案后,他前面的師兄和掌門全都死盡,抬回來七八口棺材,他這個原本只是懶得去留在門里看家的小師叔,迫不得已接手了整個青城門做了這個掌門。
他平日里不顯山不水,也不參加任何比試,誰也不知道他幾斤幾兩,但現在與眾人纏斗游刃有余的陸竹生,卻被他一個人纏住了。
徐不驚嘆氣道:“我個人對陸大小姐的遭遇十分同,也覺得是個不錯的人,可是……我門下這麼多條人命的仇,卻是不能不報,不然我師父他老人家在泉下怕是都死不瞑目,半夜要來找我。”
陸竹生道:“哦,那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陸懷天張地看著兩人打斗,今日的事他的反應和陸鎮行一樣,并沒有好上多。
陸竹生曾經劍法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不練劍也不常練劍,他陸鎮行囑咐拉著他去,他也不肯練,總是懶去摘些花花草草逗陸懷仙開心,但現在,不論是他還是徐不驚,顯然武功都高出他一截有余。
他正看著,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悉的聲。
花焰正指揮著魔教弟子幫忙對付相思留下的那些毒蠱,雖然他們魔教一貫是一言堂,但還是有數魔教弟子微妙出一意見道:“圣,干嘛還要救他們?讓他們狗咬狗算了,我們坐山觀虎斗啊!”
他們魔教弟子都是隨攜帶驅蠱驅蟲藥的,也有對付毒蠱的手段。
花焰沒好氣道:“難得這次不用我們正義教背鍋,你還想過回人人喊打的日子啊!救當然要救,救完再看他們不不愿地跟我們道歉不好嗎?而且我們對付的可是萬蠱門,你們對萬蠱門就沒什麼怨念嗎?”
“圣說得對!”
“靠相思那個老人上次又逮著個小門派采補,說是我們做的!真的很沒天理!因為教主的命令,我們最近都只找那些惡貫滿盈的惡人的麻煩了!”
“話說,停劍山莊會跟咱們道歉嗎?”
“他們要是會道歉,我立刻下去再殺幾個黑人!反正他們穿的也跟停劍山莊差不多……”
“廢話,那本來就是他們二爺的人,肯定服差不多。說起來這還算是停劍山莊讓我們背鍋!罵了這麼我們這麼久,謎音龍窟又不是我們做的!”
“就是,每次數惡行都拿這件事來說,我在教里呆了這麼久,聽都沒聽過我們幾時做過這麼大的惡事了!敢原來是他們停劍山莊的人做的!”
幾個魔教弟子故意說得很大聲。
不遠的陸懷天:“……”
花焰還要做人的,喝止他們:“先別吵了!”
謝應弦方才已經追著相思去了白崖峰上,他們出手對付萬蠱門確實是名正言順,萬蠱門本來就是天殘教的分支,謝應弦也早有把它收回來的意思。
相思留下的男侍與下屬不多,明顯是想在白崖峰上搞事。
花焰朝著陸鎮行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想到,陸鎮行卻也恰好看了過來,兩個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花焰毫不猶豫瞪大眼睛盯了回去。
陸鎮行原本沒什麼表,被這麼一瞪,驀然騰起怒。
但花焰這次可不怕他。
踱步過去,打招呼道:“好久不見啊陸老莊主。”
陸鎮行手按著劍:“你這妖……”他頓了頓,道“你想說什麼?”
花焰笑瞇瞇道:“沒什麼,我爹呢,從小就教育過我,做錯事了一定要道歉,尤其是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他當年也誤以為謎音龍窟是我娘所為,后來得知不是跟我娘賠禮道歉了半個多月呢……陸老莊主這麼了不起,想來也一定是個大丈夫,不會做錯了事不承認吧。”
陸鎮行已經知道想說什麼了,陸懷天想替他開口,但被陸鎮行攔住了。
他聲音沉沉道:“冤枉魔教一事,停劍山莊自會發告示道歉。”
“不是魔教,是正義教!”花焰糾正完,指著自己的鼻子道,“那我呢,你遷怒我們教殺了我兩回,還不許我和陸承殺見面,是不是也該道個歉。”
這話作為一個晚輩其實說得很不客氣。
在陸鎮行開口之前,花焰繼續道:“當然,如果你要是肯承認我的份,一家人就不用道歉了。”這個臺階給得很足了!
陸鎮行一雙眸子盯著。
花焰大大方方讓他瞧。
覺得自己沒一點見不得人的地方!
陸鎮行看了一會,了道:“你讓他自己來跟我說。”
幾乎陸鎮行話音一落,陸承殺的聲音便響起了。
“我想娶。”
陸鎮行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頓時一噎。
陸承殺其實早就來了,只是等在一旁。
今日的事態發展他其實也有些懵,甚至于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他努力去試圖理解對于他而言相當陌生的父母,可在聽白崖峰峰主所言時,他不自覺也升起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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