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子里的男□□人,就算腰細肩寬,實,也得緩一緩,忍痛先將他攆回家再說。
天復見不愿意,倒也停了,只是無奈地在被子里深深呼了一口氣。
他原本來時,是單純想給送些吃的。
可是誰想到在床上看著大紅的喜被,再加上上馨香的氣息,一下子便沖得理智全無,只想早早與耳鬢廝磨了。
所以他調整了呼吸之后,揭開被子出臉道:“陛下有不適,慶功宴祝酒之后便回去歇息了,太子代為主持。我想著圣旨應該送回去了,所以跟諸位將軍同僚敬酒一圈后,便先回來看看。”
當時陛下賜婚時,除了知道的人,殿上的臣子們都是面面相覷,有些不圣意,將天復塞給一個孤,這是恩賜,還是懲罰?
天復跟太子告假,要先回去的時候,別人以為天復這是不滿圣意,忿忿而去呢。
不過知晚知道他為什麼特意趕回來,應該是怕他母親反應過度,又怕打了退堂鼓,這才急急趕回來滅火吧。
天復看著一臉似笑非笑,便坐起來抱著道:“走得那麼匆匆,都沒有在府里留下吃團圓飯。我母親親手做了你最吃的蒸和蟹黃卷,要不要嘗一嘗?”
桂娘在家待了那麼些年,倒是為了迎合夫君學做了些菜品,現在也只在年節里偶爾展示一下。
知晚的確吃做的蒸和蟹黃卷,不過蟹黃卷做起來頗為費事,,而且天復也不怎麼偏這兩道菜。
走的時候,盛家已經吩咐廚房做飯了,姑母親自做這個……該不會是特意做給吃的吧
天復將食盒子打開,取出了幾樣小菜道:“母親哭了一會便醒腔了,覺得我以后要在你的屋檐下過日子,可方才卻一不小心給你臉子看了,所以連忙亡羊補牢,親手做些菜肴來討好討好你,免得將來你這個戶主給我小鞋穿。”
知晚的確了,從盛家回來后就沒吃東西。現在看著用心擺盤的菜肴,卻有些失笑:“姑母也真是的,我是在跟前長大的,怎麼會生的氣?倒是你我不是什麼好貨,一直瞞著。今日看哭得那麼傷心,我疚得不行,怎麼好意思在那待著蹭飯吃?”
說完咬了一口蟹黃卷,薄薄的糯米皮包裹著咸甜起沙的蟹黃,真的鮮極了!
一邊吃一邊小聲嘟囔:“怎麼婚期定在了下月初?我一床被子都沒有繡完呢,若是勻些功夫,我也好準備準備。”
天復一邊給倒茶,一邊斜眼瞪:“若依著我,便今晚立刻親,免了再被人踹下床!”
知晚看著他臭臉的樣子便想笑,夾起一個小籠包,使勁塞他的里,然后道:“什麼贅不贅的,說得倒跌了你的份。現如今,你也算朝廷大員,總不好像以前一般行事全沒個章法。我柳家無后,日后有了孩子,只要讓一個隨了柳姓,綿延了香火便了。”
想當初外祖母也是獨,外祖父心疼,要將小叔改姓夏,可是外祖母都攔著不讓,最后只是挑選了最小的兒,改了夏姓。
這不過是想著怕兒子以后出府,問及姓氏的時候,會以為他父親是贅的。
若是與別人婚,知晚覺得自己可能條條框框都會按著贅的章法來。可是跟表哥,真的不太在意這些世俗的條框了。
也許是表哥能給一份別人給不了的心安,而抵死也不愿他為別人的笑柄。
不過天復卻毫不在意地吃著小菜:“陛下親自下的旨意,既然贅,豈容你更改?婚禮的事,我自會讓人安排,你只需用心你這床被面子就好了,若是繡不出來,就給繡娘弄,熬紅了眼兒,禮那日可不好看!”
說話間,知晚看到了他肩頭的跡。原來方才嬉鬧的時候,天復又不小心扯裂了傷口。
知晚連忙放下筷子,替他開服一看,那傷口甚深,置得過不了知晚這樣瘍醫高手的之眼。
急忙轉拿藥箱,有些急切地問“這……你何時的傷?”
天復倒不在意,他雖為統帥,可是戰場上哪有什麼萬無一失的事?
他對知晚道:“當初我清繳了三清門的貨,許是底下的人走了風聲,那囤積彈藥的貨倉遭人襲,要引了庫房里的彈藥。我正好去那巡視,打斗中被人襲,中了一箭。”
知晚小心翼翼地給他理傷口,一看果然只是微微裂開,便用了自己的獨門止的藥,輕聲道:“慈寧王現在急著撇清跟董長弓的關系。陛下在審那董長弓的案子時也不深挖……難道慈寧王這樁事,又這般水過無痕地過去了?”
天復輕輕拍了的手一下,道:“佛曰報應不爽,只是時機未到而已,只是他還沒有陛下不能忍的底線……你覺得陛下又能容忍他到幾時?”
說這話時,二人都沉默了一會,各自想著事。
知晚想著祖母跟提起宮里的往事,沉默地替天復包裹著傷口,而天復則順勢靠在知晚的上,又說起了分別后的種種。
算起來,與他一直聚離多,可是就算當年他參軍,二人也從來沒有斷過書信,只是知晚當年認真給表哥寫信,注意著自己的筆和文采會不會被表哥挑刺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將來會與他結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