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這樣好的一個家庭,為什麼不去呢?
而且即便他的父母不好,又怎麼樣呢?
季甫待好,這就夠了。
想通之后,初一輕聲說:“去吧。”
季甫:“真去?”
“真去啊。”初一眨了眨眼,“我騙你干什麼?”
季甫笑了下,“行。”
但往前開了一會兒,他眼里流出幾分擔憂,“家里還有一個人,你沒見過。”
初一心不在焉地問:“誰啊?”
“我伯父領養的兒。”季甫覺得應該知道這一切,于是也就一腦的說了出來。
季銘遠膝下除了季巍之外還有一個兒子,名季延。
季延的老婆早年無所出,兩個人于是去領養了個孩子,為取名季君菱,季君菱到季家不到兩年,季延的老婆便懷孕了,生的也是個孩,季朝夕。
季朝夕和季君菱兩個人水火不相容,季延對兩位兒是一樣喜的,沒有因為季君菱不是親生的而虧待。更何況,比起季朝夕,季君菱更溫懂事。而且中間出了許多事,季朝夕被季家趕出家門,逐出族譜,季君菱為了季家唯一的大小姐。
不過季君菱離開南城有三年了,這次突然回來,季甫總有種不好的預。
初一聽完之后,很是詫異,但心里又無端生出一抹奇怪的覺。
親生兒被逐出家門,留在家里的是毫無緣關系的兒。
這和的故事不是如出一轍嗎?
或許是經歷太過相似,對這位季君菱莫名的有點敵意,對那位被趕出去的朝夕有幾分好。
初一問:“朝夕為什麼會被趕出去?”
季甫沉了沉眸,他的神驟然變得清冷起來,像是隔了層真空似的,將人隔絕千里之外。
他側過頭來撇了初一一眼,眼里曳出一抹漠然的氣韻,“關于這件事,是我們家里的忌,你別在爺爺面前提及。”
初一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幅模樣,眉眼鷙,陌生的讓害怕。
他們這種家庭,齷齪事兒多的去,初一雖然是他的妻子,但見他不愿再說,也沒追問。兩個人之間再親,中也化了條線,涇渭分明,不可僭越。
但心里不是不失落的。
他對仍舊有所瞞,仍舊無法毫無保留。
心底又嘆了口氣,安自己別多想。
季甫說完之后,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語氣態度過于冷淡,立馬出口挽回局勢:“朝夕和季君菱的事兒太復雜,你沒必要太了解,爸、媽還有爺爺,其實都更喜歡朝夕些,不讓你提,只是怕他們傷心。”
初一聽出了他話里的差別對待。
一個是朝夕,一個是季君菱。
他的父母和爺爺都更偏朝夕,就連他也是的。
初一見他耐心解釋,于是也沒那麼在意了。
溫順地點點頭,二十出頭的孩,側著躺在副駕駛座上,出一副專心又溫順的模樣,聲音細細地:“我知道了,我不會提的。”
“嗯。”
沒一會兒便到了季宅外。
季甫停好車之后沒急著下車,他鎖上車門,對上初一猶疑的眼神,他皺著眉頭,沉聲說:“季君菱沒看上去那麼善良,你盡量離遠一點。”
果然,他對季君菱真的沒什麼好。
初一點點頭,見他仍舊愁云皺,朝他安一笑:“我也沒那麼傻白甜,你放心點吧。”
季甫笑著附和:“是,你很聰明。”
但心底仍舊頗為擔憂。
朝夕比初一聰明幾倍,仍舊被季君菱用手段趕出了家門。
先他一步下車,浸在中的背影窈窕纖細,意識到他沒跟上來,停下腳步,側看他。影落在上,半邊有皎皎輝,半邊則是影晦。
雙眼如蟾般皎潔,溫地對他笑:“還不進去嗎?”
季甫鎖了車,對著揮了揮手,“來了。”
他一步步地向靠近,十幾米的距離,他視線專注、落在上,而一直對他溫笑著。
像是海風吹拂,帶來溫一萬頃。
他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心道季君菱手段再毒辣再了得又怎麼樣呢,他就初一這麼一個人,肯定能護安全。
·
還沒進屋子,就聽到了屋里的歡笑聲。
今兒個屋子里人很多,除了季甫的父母和爺爺外,還有他大伯大伯母在,客廳茶幾被搬到了邊上,地毯上此刻趴著個小孩兒,穿著服,似乎是還沒學會走路,趴在地毯上嗷嗷地,逗得半跪在地上的大人們好一陣笑。
初一環視了一圈,并沒看到季甫口中的季君菱。
扯了扯季甫的角,剛準備問他的時候,后就響起個清冷冷的聲音來,“季大哥,你回來了呀。”
季甫沒轉,他眼瞼微,冷淡的應了聲。
倒是初一轉過,面前的人不像是生過孩子的,材好到不可思議,材高挑,前凸后翹,看著得有一米七的量,但雙比只有九十二斤的初一還細。
季君菱朝初一眨了眨眼,“這是初一吧?”
初一微微笑:“你好。”
“你好。”季君菱笑著說,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季甫,意味深長道,“真沒想到會有人喜歡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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