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秋苒正在和家人吃早餐,爸爸有看早間新聞的習慣,吃到一半,聽到電視裏財經頻道提到“奇恩”兩個字,抬頭看了一眼。
“奇恩集團”、“靶向藥奇茸副作用”、“衰竭”、“醫藥大企”……全是有關醫療事故的字眼。
看來奇恩的特效藥已經被發現有問題了。
朱書華搖搖頭:“這真是害死人了。”
秋苒點開市,眸幽幽地看向那支突然驟跌的折線。
心裏早有盤算,所以沒有太大的緒波,就是不知道孟淮現在看到新聞了沒。
……
某五星級酒店套房。
急促而頻繁的電話鈴聲如催命般打破一陣沉寂,床上的男人勉強出一條手臂,索著手機。
“喂。”
“老板,不好了!你快看新聞,奇恩出事了。”
孟淮覺得腦門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連著宿醉都被驅散地一幹二淨。
退出通話界麵,一眼就看到三十幾個未知來電,有十幾通都是書打的,剩下的……都是薛豹。
心底不由得一陣慌,電話裏書的聲音還在繼續。
奇恩票一夜之間市值蒸發幾十億,那他買的那些票不就……
他指尖不控製地抖,點開後,看到那條呈斷崖式跌落的綠線,腦子“轟”地一片空白。
明明房間裏開著暖氣,但他卻覺得手腳冰涼,整個人宛若被定住,就連呼吸都靜止了一樣。
“老板!老板!你在聽嗎?”
孟淮回過神來,聲音裏全是方寸大:“快點,全部拋售!”
“老板,這幾天奇恩的票價格急劇下跌,市場可能會出現拋售,票的流降低。”
換言之,就是沒人願意買你的票。
“該死!”
孟淮將手機重重砸在地板上,整個人如同一隻暴躁的雄獅,瘋狂地捶打著床被。
為什麽會這樣?他想不明白,明明昨天這支票還形勢大好的,怎麽一夜之間,就會變這副樣子?
抓狂過後,他趕撿起地上的服,一點也不顧形象地跑出去。
他最近忙著應酬,連家也懶得回,直接在酒店開了半個月的房,唯今之計能救他的也隻有齊磊了。
他驅車直奔齊氏集團,頭發淩胡子拉碴,黑眼圈掛在眼袋上,就連紐扣都錯了位置,哪還有半點之前的風度。
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來來往往的員工看著這個酷似流浪漢的男人都出驚詫的目。
孟淮也管不了這麽多,想直奔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卻被前臺攔下。
“我有要事找總裁,讓我進去。”
前臺小姐是齊瀟瀟安進來的,自然認識孟淮,但孟淮卻不認識。
禮貌中帶著幾分疏離,“先生很抱歉,沒有預約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男人的眼眸布滿紅,咬牙切齒,每個字幾乎是從牙裏出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前臺小姐懵懂地搖搖頭,“不知道,但如果你再妨礙我們工作,那我就隻能請保安將你趕出去了。”
“我告訴你,我可是......”
他還未將話說完,背後就傳來一道低凜的聲音,“孟淮。”
前臺朝著來人恭敬地點了下頭,“總經理。”又看了眼孟淮,“抱歉,我不知道這位先生是您的人。”
齊兆元微微頷首:“沒事,你去忙吧。”
他看向僵在原地的男人,語氣悠悠的:“換個地方聊聊吧,站這多不好看。”
孟淮閉了閉眼,長舒一口氣濁氣,轉時已經換上輕描淡寫的笑意:“不必了,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
“你是來找我爸爸的吧?”
他刻意拉長“我爸爸”三個字,果不其然孟淮臉上的笑意淡了三分。
上次齊磊在生日宴上原本要公開孟淮的份,再順水推舟將他安排進齊氏,結果出了徐靈那檔子事,再加上有齊夫人和娘家人施,所以這件事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孟淮如今在齊磊心裏的形象早就大打折扣,齊夫人都不用做什麽,隻需看著他自尋死路就可。
“他這幾天和我媽回老家了你不知道嗎?哦對,你這幾天都不在,也難怪你不了解。”
齊兆元在孟淮越發黑沉的臉中絮絮叨叨,“你有什麽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爸爸說了,最近集團的事都給我理,剛好也能鍛煉鍛煉。”
話音剛落,一個捧著文件的男人走了過來,孟淮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齊磊的書。
“總經理,這些文件麻煩簽署一下,還有半小時後永勳的王總會過來和您洽談關於子公司的事。”
齊兆元歎了口氣,像是有些頭痛,“敢我爸是度假去了。”
他忽然看向被晾在一旁的男人,歉意地笑了笑:“哎呀孟淮,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顧著忙,都忘記你還站在這裏,你要是沒事就到別去玩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陳書走吧。”
無視背後那道怨毒的目,齊兆元轉進了電梯,進去前,還特地停下來,朝孟淮揮了揮手,臉上是十足挑釁的笑容。
孟淮走出去,給齊磊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通。
許連心肯定是指不上,偏偏這個時候薛豹來催債,他已經把能抵押的東西都抵押給了銀行,票的資金短時間沒法套現出來。
高利貸的事肯定不能讓他爸知道,不然他進齊氏就更沒希了。
剎那的時間,他腦海裏飛快閃過去幾個人影,倏地靈一閃,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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