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錄製後經過裁剪的語音，所以聽起噪音很多，有些雜。

但即便如此，還是能到蔣潯的語氣中，那種直擊人心的信念。

“支撐我堅持下去的，是我上背負的使命，是我作為警察最基本的素養。所以我可以為之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

“我從不後悔走上這條道路，不後悔我做過的一切。”

“我相信正義永遠存在。”

雖然隻是短短的，很普通的幾句話，但已經能讓人到蔣潯強大的人格魅力。

在播放蔣潯的語音的時候，周燼的目一直是落在沈黎霧臉上的，看到聽的這樣認真，眸中的緒也漸漸變得深邃。

沈黎霧聽完之後，微微握了手機，輕聲說，“那我等下去見一下柯濤。”

周燼輕嗯了聲，沒再說些什麽。

臨走的時候，沈黎霧又停下了腳步，回頭問，“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跟案件無關，可以嗎？”

在跟柯濤的談話中，沈黎霧也大概明白了柯濤為什麽會這樣恨蔣潯。

因為柯濤曾經對於蔣潯是百分百的信任，甚至說是付出了很多他們這一行幾乎沒有的真誠和真心。

但蔣潯卻背叛了他們。這種打擊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是很大很大的。

其實不難猜到，蔣潯也許曾經擔任過繆爺這個犯罪團夥中的臥底。

隻是如今不太清楚，蔣潯是因為升職離開了刑偵隊，還是有什麽別的不方便向外麵。

沒等沈黎霧開口，周燼就猜到了想問的問題。

周燼眸中並無什麽多餘的緒，語氣有些沉，“不方便見麵的原因是，在執行特殊任務。”

沈黎霧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說蔣潯在執行特殊任務這句話後，莫名的鬆了口氣。

沈黎霧彎了彎眸，嗓音很輕，“好的，我知道了。”

周燼看著沈黎霧離開的背影，心口湧著許多不知名的緒，但很快，就被其他緒所代替了。

因為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沒有抓獲繆爺這一夥人，真相就永遠不可能會大白。

……

沈黎霧帶著錄音去見了柯濤，代完所有的一切後，柯濤此刻的緒已經很坦然了。

來見沈黎霧的時候，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輕鬆。

柯濤見麵就問：“蔣潯呢？”

沈黎霧嗓音有些低，“暫時沒辦法安排你們見麵。”

說完之後，把跟蔣潯有關的那段語音在柯濤的麵前放了出來。

在聽到語音的時候，柯濤微微攥了被手銬銬住的雙手。

語音很短，很快就播放完了。

柯濤冷笑了聲，“就因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放棄這世上的錢財、權利、甚至是自由，傻才會這樣做。”

沈黎霧退出了錄音頁麵，嗓音很輕，“可你又得到了什麽？”

什麽也沒得到，甚至下半輩子很有可能在這兒度過一生。

選擇不同，信念不同，結果不同。

蔣潯是站在正義的下，而他們，隻能永遠茍活在黑暗的角落中。

……

沈黎霧打算離開回去辦公室的時候，恰好見了在外麵守著的莊明。

“莊明？你怎麽過來了？”

莊明頓時有些不太好意思，低聲說著：“那個，陶教授有點不放心，所以讓我來看看你。”

沈黎霧語氣很輕，“沒事的，隻是給他聽一段錄音。”

莊明輕應了聲，“那我們回去吧，我買了點下午茶，你的那份我幫你留著了。”

沈黎霧有些不太習慣他這樣熱絡，但還是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但不知道方不方便。”

“什麽？”

“就是，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沈黎霧愣了下，但還是如實的說了自己的答案，“沒有。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件事。”

聽到說沒有的時候，莊明頓時了頭，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下，“嗯，知道了。”

武凱一直等到人走遠了後才從資料室出來。

聽到這些八卦純屬是意外。

他在資料室查東西，門沒關，所以沈黎霧和莊明在外麵走廊的談話，全都聽到了。

武凱忙完之後，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嚴肅的問題，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周燼的辦公室。

“周爺。”

“你家的小白菜要被人拔走啦！”

周燼辦公室還有其他隊員在，聽到武凱這句話頓時有些不解，“白菜？周爺你家什麽時候種菜了啊？我能去吃嗎？”

“我媽說了，家裏菜園養的白菜可新鮮可好吃了！”

周燼隨意拿了個文件就往他的上砸去，語氣有些不悅，“出去。”

隊員：“……”

不給吃就不給吃，這怎麽還手打人啊……

武凱也憋著笑，連忙連拉帶踹的把人都給趕出去了，門還沒關上呢，就察覺到了周燼有些淩厲的目。

他啪的一下把門給關上，頗為認真的說，“剛發現了重大報。”

“刑偵隊的，周爺家的漂亮小白菜沈黎霧，可能要被人拔走了，周爺猜是誰？”

周燼眉心蹙著，拿著文件就打算往武凱上砸，但還好武凱躲得快。

“再打的話，那我就不說了啊。”

“要不要聽，要聽的話就別手。”

周燼聲音著些不容拒絕的強，“講。”

武凱把自己在資料室意外聽到的報信息全都告訴給了周燼，“其實也能理解，畢竟黎霧妹妹這麽優秀，這麽漂亮，而且他們還每天都待在一起工作，怎麽可能沒有其他心思。”

“黎霧妹妹可是說了，沒有男朋友。”

“這句話對於男生來說，威力是很大的，那小子一定會有進一步的想法。”

周燼麵上的緒很明顯的因為武凱這番話而變得越來越沉。

武凱認識周燼這麽多年，怎麽可能不清楚周燼的想法。

不論是什麽原因，即便他再克製，但是在意一個人的眼神是掩飾不住的。

武凱坐在椅子上，輕咳了聲，“周爺，我問你一件事哈。”

“你對人家，真的沒什麽想法嗎？”

“真的心甘願讓別人把這顆小白菜給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