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後,沈黎霧便覺得頭痛裂,很不舒服。
奇怪的是……
雙也無緣無故的有些發麻,甚至連舌尖都是痛的。
抬起手臂抵在自己的額頭,想了很久,都沒有尋找到昨天晚上的半點記憶。
隻記得自己最後誤喝了酒,但不知道是怎麽回到家的。
去浴室洗漱時,沈黎霧看著鏡中頭發淩臉頰泛紅的自己,形徹底怔住。
眼睛像是哭過了一場導致有些腫,就更不用說了……
昨天是……
發生什麽不控的事了嗎……?
薄荷味的牙膏與口中細小的傷口接上,沈黎霧微微閉了眼眸,強忍著這種刺痛不適。
考慮到等下要去醫院見陶教授,不常化妝,但為了遮蓋這些痕跡,還是化了個淡妝。
還特意找了個跟現在較為相近的口紅塗上。
客廳。
周燼半靠在沙發上,慵懶倦怠的盯著不遠牆上滴答滴答轉的時鍾。
後開門聲響起的那刻,周燼循聲去——
沈黎霧比平時晚了十五分鍾出來,但致的妝容卻是讓人眼前一亮,無比驚豔。
對於男人而言,說不上來是哪裏有了變化。
頂多就是瓣比之前更紅。
也更漂亮了。
周燼視線落在上,一邊打量著的緒,一邊開口說了聲,“早。”
沈黎霧點點頭,語氣也很是自然,“早安。”
嗯,果然忘了。
周燼有點兒不甘心,在沈黎霧吃早餐的時候,狀似無意的問了句:“頭還痛嗎?”
沈黎霧咬小籠包的作頓了頓,輕聲說,“還好。”
周燼又問,“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嗎?”
沈黎霧隻好把咬了一口的小籠包放下,正打算跟他解釋時候,周燼卻低聲說:“先吃飯。”
灌湯小籠包其實很小一隻,要咬兩三次才能吃完。
紅潤的瓣上在此刻沾染了些鮮的湯,比平日裏顯得更得人些。
周燼嚐過味道。
如今再看也是止不住的心猿意馬。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沈黎霧想拿起紙巾拭一下邊的湯,然而周燼作卻比更快。
“別。”男人的聲音低沉。
沈黎霧形微怔,連帶著呼吸都變得輕了許多。
周燼俯湊近,手中拿著白的紙巾,慢慢在的上拭著。
但還是不小心到了口中的傷口。
沈黎霧眉心微蹙,發出了微弱的低聲,連帶著手心都無意識攥的了些。
周燼目認真且深沉的著,嗓音很啞,“傷到了嗎?”
沈黎霧緩了一會兒,然後朝他點點頭,有點不確定的說,“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咬到了,塗點藥就好。”
如今周燼可以確定的是這姑娘忘得徹徹底底。
連讓傷的始作俑者都不記得了。
周燼的語氣很是危險,不是告知叮囑,反而更像是直接在跟下命令,“以後不允許再喝一滴酒,不管我在沒在都不允許。”
他不在邊,可能會有危險。
他在邊,一定會有危險。
沈黎霧抿著,澄澈的眸中滿是不解,輕聲問,“昨天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周燼輕嗯了聲,慢條斯理的說了幾句話。
“你喝醉了。”
“說周燼是你男人。”
“抱著我不鬆,還強吻我。”
“我不給親你就哭,把老子服都給哭了,還——”
沈黎霧想找個地把自己給埋進去,有點不想麵對的打斷說,“別……別講了……”
“對不起對不起……”
周燼饒有興致的抬眸著,故意說道,“不要對不起,老子要你負責。”
沈黎霧整個人又又惱,就在打算落荒而逃的時候,周燼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周燼按下接聽鍵後,沉沉應了聲,“講。”
電話那邊的人停頓了下,但還是代了事的來龍去脈,“周爺,許順逃跑了……”
“在轉移許順的過程中,我們的人被他打暈,導致路上發生連環車禍,許順趁上了一輛假車牌號的黑大眾車,之後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
“現在懷疑前來接應許順的是繆爺的人。”
“對不起周爺,是我們看守不力。”
周燼沉默了片刻,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最後一次跟許順見麵時的景,“如今不是追究對錯的時候,等我回局裏談。”
電話掛斷後。
沈黎霧看到了他稍顯嚴肅的神,輕聲說著,“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我等下打車去醫院就行。”
周燼輕抬下頜,沉聲說,“先送你去醫院,來得及。”
沈黎霧知道他認定的事是很難改變的,所以沒耽誤時間,跟他一起先去了醫院。
在等紅燈的時候,周燼將手臂搭在車窗上,眸中的緒有些深,隻要是跟繆爺有關的事就總會讓他心生煩躁。
但跟霧霧講話時,還是會放緩了語氣,“這段時間也許會有些,你留心注意點,上下班我會盡量出時間過來接你。”
“醫院外的陌生車陌生人不要接,醫院心理科的辦公室不要留你一個人,急聯係人改我的私人號碼,之後我會48小時開著機。”
沈黎霧通過他的語氣也猜到了,事可能有些嚴重。
幫不上他什麽忙,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聽他的的話,保護好自己,不給他添。
“那你也要注意安全。”
周燼微屈著手指,在的臉頰輕蹭了蹭,低著聲說:“你還沒對我負責呢,我怎麽舍得出事。”
沈黎霧心頭微,雖然不是醉酒後的那種主,但此刻也算是主了一回。
主牽了牽周燼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輕聲說,“等這些事都過去了……”
“我們談吧,周燼。”
周燼反握住的手,在邊親昵的吻了下,啞聲道,“好。”
——
車子抵達醫院樓下。
沈黎霧戴上口罩後,朝他揮了揮手,而後便走向了醫院。
而與此同時,醫院對麵酒店某一間房的窗口,正架著個黑的長焦攝像機。
鏡頭所捕捉的拍攝目標是……
沈黎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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