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去找知閑的下落外,隻有陷工作中才能暫時忘記。
每天得看幾十遍有沒有知閑的消息,而每次得到的回複都是沒有。
他似乎都已經麻木了。
韓野從他出院開始,祁堯川拜托他住進祁硯京的家,他原本想拒絕,但是祁堯川給的太多了,他也就答應了。
但祁硯京不樂意,正主不樂意那沒轍。
祁堯川隻好退步,讓韓野住樓下,方便點。
祁硯京好像是回到了當初在學校工作的狀態,睡不著就瘋狂工作,最近公司可謂是直線上升。
可是他還是照舊到點下班,下班回家做飯。
韓野有次去他家裏拿文件看見他坐在餐廳吃飯,桌上放了兩隻碗兩雙筷子,給對麵那隻碗裏夾菜,若是不知道況,確實滲人的。
-
“韓特助,去年老板定製的婚紗到了,要不你跟老板說吧。”
原本這些全都是直接跟老板說的,但是出了那事兒之後他們就不敢提關於夫人的任何事,就怕老板突然發火牽連到他們。
韓野不一樣,他的工作和他們不是一個質,所以他去黴頭好一點。
“好。”
韓野進了辦公室,祁硯京正斂著眸看手機屏幕,他在看有沒有匯報說找到夫人下落的消息,可惜一般他這副表都是沒有找到。
他出聲道:“老板,定製的婚紗到了。”
祁硯京手一頓,緩緩抬起頭,沉默了幾秒,他了手,“送去家裏。”
韓野點頭會意,出去了。
婚紗到了,他今天要早點回去。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看著那一豎排的“沒有下落”,他倍失落。
關掉手機把手頭上的工作忙完。
……
今天提前下班,他在門口看見了顧煜辰。
他剛停下車,猛地關上車門,冷著張臉帶著一凜冽朝著他走了過來。
上來一拳打在祁硯京臉上,韓野直接擒住推了出去。
拳風直衝他的麵門,祁硯京寸步未,平靜的看著他。
“你把知閑弄哪去了?你就是這樣保護的?”顧煜辰紅著眼死死盯著他。
他剛出差回來,在國外就沒人跟他說這件事,難怪前兩天江霽他們都支支吾吾好像藏著什麽事兒,回來之後才知道的。
他去了趟溫家看看顧叔和沈姨,可能是兒失蹤顧叔和沈姨看到他沒心思說什麽了。
“現在這個結局你滿意了?”
祁硯京沉默著接他說的話,抬步走向車邊,上了車。
兩人對峙引來了一眾人觀看。
顧煜辰孤寂的站在原地,韓野啟車離開,直至從後窗看不見他。
回到家。
婚紗已經擺在了客廳裏。
他每天手機裏都會有很多消息,白璟他們給發來的,無非就是想約他出去玩,怕他抑鬱。
他翻看了消息,明天周末約他出去吃飯。
放下手機,先去把飯煮上,離開廚房時他驀然轉,突然像是看見站在煲湯鍋前舀了一勺湯朝著他舉了過來。
他垂在側的手微微抬起,明明什麽都沒有,又放了下去,長舒了一口氣。
氣得他轉進了廚房,把煲湯的鍋找出來,拿了半隻烏出來煲湯。
忙活了二十分鍾,把湯煲上了。
回到客廳,他將裝好的婚紗一件件拆了出來,掛進帽間的櫥窗裏。
天氣漸漸沒那麽冷了,要添置服了。
他盯著婚紗坐那看了好半天,回過神來時已經過了平時吃飯的時間。
他又急忙的進廚房,準備做菜,一直忙到七點半才吃飯。
鍋裏的湯已經燉好了,擺好兩雙筷子兩隻碗。
今天的菜他沒心思吃,隻喝了兩碗湯。
把家裏收拾好之後,他洗完澡站在鏡子前,頭發長了些,出了黑的發,不過現在也不想打理頭發了,等知閑回來再說。
他睡前又看了一遍匯報,還是一如既往的話。
床上還存有的氣息,很淡的香氣。
可能是被悉的香氣包裹住,他也不至於整宿睡不著。
-
隔日上午,白璟直接找來了他家。
還是第一次來。
在門口按了好一會兒門鈴,祁硯京這才開了門。
祁硯京剛把家裏收拾幹淨。
白璟進了門,有些驚訝,他以為祁硯京現在這個狀態會把家裏搞得一團糟,或許會像狗窩,但沒想到這麽整潔?
還親自打掃衛生。
他要是的,他也嫁。
“找了你幾次了,你也沒回複,我就直接找上門來了,你不會煩我吧?”
祁硯京看了眼他,白璟笑出聲,這才正經說話:“哥們,吃頓飯而已,別不給麵子。”
“等會兒。”
他又去臺給那盆蕨類植噴了點水。
白璟就倚在門邊看著他的作,其實他看著祁硯京還正常的。
-
幾人吃了頓飯,吃飯時沒人提到不高興的事兒,氣氛很不錯。
吃完飯,白璟帶的伴挽著白璟小聲跟他說想去買件服,吃飯的時候服濺上了油漬。
白璟本來還想讓自己去呢,突然祁硯京想到了什麽,說了句:“那去吧。”
白璟側目看他,“行吧。”
祁硯京要去逛商場?
他怎麽不知道祁硯京有這個好。
幾人浩浩的去了裝區,白璟伴有些寵若驚,平時這麽多人陪著買服。
他在幾家店門口逛了一圈,突然停在一家店外,看著玻璃櫥窗裏的紅子停住了腳步。
白璟搭上他的肩膀:“幹嘛?你喜歡這件啊?”
看了這麽久了,自然知道祁硯京在裝區逛是什麽目的,無非就是給那失蹤的弱小白蓮買服。
祁硯京站著看了幾眼,突然扯了扯角,下意識開口道:“知閑穿應該會很……”
他說了一半停了下來,心髒猛地了一下,他抿著,突然酸湧了上來,他好像這些年一直都沒提過的名字。
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他深呼吸一口氣卻真的跟忍不住似得,低下頭緩了好一會兒。
白璟手足無措,他可什麽都沒說,諒一個妻子失蹤的深丈夫,“啊……那個,我去幫你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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