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路小明狠狠吃了一驚。
不是,你們長明宗路子都這麼讓人琢磨不的嗎?
帶人去找自己宗門的麻煩?
有病麼這不是。
但,這三人沒一個像是開玩笑的,他略顯糾結的扣了扣手指,輕聲:“我們家的人來到你們地界需要三天左右的時間,你們是等一等,還是現在就去找你們宗門的麻煩?”
“算了。別讓他們來了。我們不等了。”
沐重晞可太好奇,到底是哪個長老所為的了,謝初雪說讓他們探查一下況別急著宗,免得被抓,那麼帶不帶人也就無所謂了,他們就在外面看一看。
“我們就看看,不進去。”
……
長明宗這半個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換,要說五宗變最大的宗門,非長明宗莫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宗主不在宗,令牌本該由趙長老掌管,他資歷夠深,且境界在煉虛境。遠比其他長老要高,當這個代理宗主也是名副其實。
問題是……
他臨走之前將令牌塞給了葉翹。
這倒也并非不可以,葉翹也是長明宗正統繼承人之一,給沒病。
既然令牌給了,那長明宗按理來說是群龍無首,可事實上,就在葉翹離開不久以后,宗總共就四位長老,素來深居簡出的七長老突然手里拿著金令牌,宣布他是長明宗新一屆的宗主。
趙長老驚呆了,他手里的是宗主令。
那他媽葉翹手里的是什麼?
“你把令牌給了七長老?”玉管事差點想掐死他,“那你給葉翹的是什麼?”
“假的?”
“不是,小翹怎麼得罪你了啊?”玉管事痛心疾首,“我們小翹這麼一個樂觀向上的小孩,你竟然拿假令牌忽悠?!你是人嗎?”
趙長老差點被玉管事唾沫星子淹死,他難得有些大腦混,連聲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給的就是宗主令牌,這點不可能出錯。”
“你能確定你給的令牌是真的?”
“……”
他還真有些不確定。
趙長老也被這一出打得措手不及,安自己想著,七長老愿意當就當吧,宗主令的事還有待調查,況且,他也心知,既然那位七長老敢站出來,那麼他手中的令牌便一定是真的。
接下來僅短短半個月時間,當上宗主后第一條命令就有些讓人琢磨不,他要放佛修宗。
佛修也是個大宗教。雖然并非修真界主流修士,但弟子數量比起如今缺乏人手的長明宗,必然是只多不的。讓佛修宗等同于將長明宗的局勢由佛修弟子掌控。
——認真的?
這是無數峰主長老的念頭。
后來七長老用行告知了他們,他就是認真的。佛修們第一時間便是了蓬萊島的兩位弟子,止他們外出。隨后又拿了外門弟子進行開刀,導致長明宗外上下怨聲載道。
七長老作為門派最年輕的一位長老,本是并無太大存在的,長明宗的峰主與長老加起來總共有十多個,他們對這個長老實在沒有太多的印象。
所有弟子誰都不敢吭聲,手持宗主令,在宗主沒出現前,便是門派的代理宗主。
之前經過魔族的侵,門派還沒休整過來,前有狼后有虎,如今一個莫名其妙什麼存在的長老驟然上位,開宗門,放了一群佛修,自然引發了宗不的不滿聲。
可惜他們不滿沒用,宗主令在七長老的手中,有令牌在手,一群長老們都不敢有任何意見。
長老們集會議之上,這是眾峰主長老頭一次真正意義上觀察起來了這位沒有太多存在的七長老。
瘦長的臉,一深灰衫為仙風道骨,臉上掛著幾分笑容,此刻正與佛道的長老推杯換盞,商議事宜。
“慕禪在境,或許應該拿下了葉翹吧。”
“是啊,必然是死定了的。”
“敬,七長老。”
“敬七長老。”
“哈哈哈哈。”
他們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笑了起來,氣氛其樂融融。
底下的長明宗長老們臉難看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掀桌,趙長老撂下一眾長老,掐了個小法訣,給薛玙傳消息,大致意思便是讓他們暫時別進宗門。
薛玙自然是知道趙長老的意思,但不妨礙他們想去看看。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暫時魔族的事用不上他們,那麼三人便想著回宗看看況,沐重晞跟路小明說的是找自己宗門麻煩這句話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確切說,完全不需要他們自己找長明宗麻煩,長明宗的弟子已經率先來找他們的麻煩了。
他們三人連宗門都沒,便已經被發現了。
紅的服過于顯眼,且說著看幾眼就走,但從外面看本看不出來什麼況,長明宗外的況下,又不被外界所知曉,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還得進宗看一看。
他們三人剛進宗不久。
為首的門大弟子便發現了他們,那人手持玄劍,歉意地朝他們笑了一下,“抱歉了,三位師兄。”
話落,無數玄劍對準他們,只要為首的弟子下令,便是萬劍穿心的下場。
一瞬間明玄指尖符箓掐,沐重晞朝夕劍隨出鞘,薛玙領域也了。
玄劍泛著寒芒,那弟子神態無比愧疚,做了個手勢,有請他們,輕聲,“抱歉了,三位師兄。我也是奉命行事。”
“我們長明宗宗主有請。還三位不要我們。”
門弟子沒有任何話語權的,或者說,別說門,親傳弟子都沒什麼話語權可言。
薛玙瞇了瞇眼:“哪個宗主?”
“七長老。”他小聲告訴了薛玙,“你們千萬別和他起沖突。”
薛玙點點頭,“多謝告知。”
這個時候如果想走,他們是可以走掉的。問題是薛玙實在是很好奇,到底那七長老是何方神圣,目的又何在?這麼輕而易舉就掌控長明宗局勢了?他憑什麼?
“宗主令不是在葉翹手里嗎?”沐重晞忍不住嗶嗶,“這到底什麼況?”
怎麼宗主什麼七八糟的七長老了?
“還不清楚。”明玄道:“但葉翹確實給我看過宗主令。”
“手里的就一定是真的了嗎?”
明玄沉默了。
現在長明宗的況一變再變,他也不敢篤定了說葉翹手里的一定是宗主令了。
事實上他們本無從分辨真假,畢竟他們又沒當過宗主,誰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三人一路踏過悉的路徑,一步步往主峰走,漫長的玉階一步步往上走,全程他們三人的心都一沉再沉,整個長明宗他們一路上幾乎沒看到其他的外門弟子,除卻之前拿劍指著他們的門弟子是人外,整個主峰布滿了佛修的弟子。
也就意味著,那七長老與佛道的關系極為切。
薛玙微微沉眸,在終于來到主峰的那一刻,往上看去,對上七長老面龐的那一刻,他心底泛起疑竇。
沒有任何記憶點可言,這樣一個長老……他們之前卻是毫無印象。
唯一的解釋便是對方深居簡出。
可問題是,他雖然不似葉翹那般過目不忘,但長明宗七位長老,他對其他六位都有印象,唯獨眼前的長老,薛玙對他只有一片空白的記憶。
薛玙直勾勾盯著的目太過肆無忌憚,七長老角驟然一拉,“跪下!”
明玄能屈能,往地上一跪,把兩個發呆的師弟扯了下來,沐重晞一個踉蹌,跪地聲小聲地頗為很不服,“我憑什麼跪他?”
明玄:“他境界極高。”
那一聲跪下喝下來時,帶著淡淡的余威,明玄呼吸都微微頓了幾秒,小聲告訴兩人,“他境界絕對比在座所有長老都高。”
“真的?”沐重晞將信將疑,他怎麼這麼不信呢。
比在座長老都高?如果沒記錯,趙長老是煉虛吧,比趙長老還高?合?
合期的大能在他們這個之前常年倒數的門派勤勤懇懇藏這麼多年?圖什麼?
一個合境界,在五宗當宗主都能當了,在一個常年倒數的門派做一位不起眼的長老,這勾踐臥薪嘗膽都沒他能臥啊。
是何等的毅力,能在門派忍不發這麼多年的?
明玄:“我猜的,還不確定是不是。但你要知道,小師叔說過,宗主令也不是第一時間就會選擇手持它的人,它也會選擇境界最高的,從而進行。”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從一開始,宗主令選擇的就是七長老呢?”
秦飯飯信得過趙長老,且趙長老資歷很深,幾乎是與前宗主一個時期的,他有煉虛境界,其他長老才化神。他把令牌給了趙長老,也以為宗主令會選趙長老。
畢竟整個宗門上下,沒有比煉虛最高的人了吧?
可,萬一有呢。
萬一有人在藏境界呢?
葉翹之前化神時期收斂氣息,不也同樣沒被發現早早化神了嗎?
“我們宗怎麼是人是狗都在藏?”沐重晞匪夷所思,家里還藏著個合期,這對他來講別提多震驚了。
而且,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長老?
憑什麼他能合期啊?
“明玄。薛玙,沐重晞。”
“你們三人剛從外面回來,先押各自院落,沒有準許不允下山。”七長老低頭眸沒有任何波,淡淡看著三人,角勾起一抹稱得上心愉悅地弧度,環視了一圈過后,“其他人沒有意見吧?”
其他弟子本不敢吭聲,弟子沒有任何話語權,有話語權的長老也不配說話。
秦飯飯平日里沒有任何架子,導致他們本沒意識到宗主這一職位意味著什麼。
生殺予奪,隨便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日后的命運,誰都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惹了七長老不快。
沒有一人吱聲的。
“不是,你們就這樣屈服了?”沐重晞不可置信,一進宗讓他們下跪就算了,還關他們閉,年忍不住嘀咕了:“他做宗主做這個吊樣,還不如讓我來做。”
“你對我意見很大?沐重晞?”他笑看著沐重晞,合期威冷不丁打在他膝蓋。
沐重晞在他威過來之前,一個利落的跪。
跪唄,誰跪得過他啊,他家是皇宮,整天各種的人在面前跪來跪去,沐重晞一套流程已經很嫻了。
只要他跪的夠快,什麼威、什麼下跪這種折辱戲碼都侮辱不到他。
沐重晞:“不敢。”
他一記下馬威沒使功,緩緩轉頭盯著沐重晞,面朝所有人笑里藏刀,眼神彎著卻像是淬了毒:“那你再來說說,除了我,誰適合做這長明宗的宗主?”
“……”
這是致命的問題。
不管說誰都免不了被發難。
沐重晞只是個親傳弟子,之前長老和宗主愿意寵著他,自然做什麼事都有人頂著,可這個七長老卻是有意為難。一旦答錯本不好收場。
趙長老也沒想到這小崽子這麼莽,他還沒看清楚什麼局勢嗎?在七長老鐵了心和佛道串通的那一刻起,進了長明宗即便是親傳都沒什麼面子可言。
倘若他回答的出了半點差錯,閉和懲罰都是免不了的。
沐重晞也后悔了,早知道不貧了,他張的扣了扣手心,所有人都在盯著他,年心跳如鼓,角一點點抿著,靈機一,想到之前他在論壇因為瞎嗶嗶被噴的話,他抬眼揚聲,“您剛才說除您之外誰適合做宗主?”
“對。”七長老眸沉沉,“你是怎麼想的?”
沐重晞用一種很蠢的語氣,“俺選葉翹,才是眾所歸。”
明玄咳了一聲,規規矩矩站在下面,“是的,俺也選葉翹,才是眾所歸。”
別問,問就是眾所歸葉翹。
反正葉翹人不在這里,讓他們選一下怎麼了?
他們倆表明了立場,就剩下薛玙還尚未表態了。
“你覺得呢薛玙?”七長老弧度一點點收斂,危險瞇起了眼睛,希這個唯一一個腦子還算正常的親傳會識相些。
年跪的筆直,聲音清朗,微微一笑,“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