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娘子聞言一喜。
翁知縣察覺出不對勁,看向妻子,問:“你怎麼忽然問起了這個來?”
柳大娘子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把自家閨的心思說了出來。
翁知縣一聽,詫異道:“阿嫵怎忽然有了那些個心思?”
柳大娘子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你仔細瞧瞧這有哪家郎君像阿燁那樣出眾的?無論是英俊的樣貌還是可靠沉穩的子都出類拔萃,阿嫵不對他有心思,難不還能對那些個紈绔子弟有意思?”
翁知縣想了想,仔細一對比自己見過的那些富家子弟,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只是,那阿燁到底是來路不明,還是算了吧。”
柳大娘子眉頭一皺,心疼的說道:“可我不忍阿嫵嫁給一個自己不喜之人。”
“況且我們也商量過了,只要阿嫵喜歡,我們也覺得為人可以,便無論份高低。若是份低一些的話,正好可以招婿贅,如此兒也能陪在我們邊,那現在不正是有一個現的麼?”
“可誰知道阿燁在家中有沒有定親?萬一那天恢復記憶了,不是讓人為難嘛。”
柳大娘子說:“萬一一輩子不恢復記憶呢?就咱們的縣里和那蠻州城里都有兩個是撞壞腦子失憶的,一個七八年了,一個大半輩子都過去了,也沒見他們記起以前的事。”
“要是阿燁一輩子記不起以前的記憶,而阿嫵也這麼的錯過了,那豈不是要抱憾終了?”
翁知縣忽然覺得妻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說句實話,他是極為欣賞阿燁這個人的,只是份不明這一點,著實讓人在意。
柳大娘子拍了拍他的手臂,說:“先再觀察再觀察,然后再做決定。”想了想,又說:“不是快中秋了麼,他也沒個親人,也沒去,你便把他喚來一起吃個飯。”
翁知縣沉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中秋那日,翁璟嫵不知阿爹阿娘把阿燁也喊了過來,所以在院中看見他的時候,愣了愣。
男人站在院中,側對著負手而站。
便是側臉也很是俊,薄微抿,眉宇如峰。寬肩窄腰,背脊提拔如遒勁青松,氣度沉穩。
翁璟嫵看了好一會后,才回神,臉上頓時出笑意,走了過去,喚了一聲:“燁捕快。”
因做衙差的那幾個月表現得極為優異,破格升為了捕快。
形高大的男人微微轉,目落在笑意盈盈的姑娘上,微微頷首:“二姑娘。”
“燁捕快怎會在這?”問。
恰逢柳大娘子和丈夫走了過來,夫婦二人看著兒那雙明的雙眸,都知兒是陷進去了。
夫婦互相看了一眼后,柳大娘子解釋道:“事我讓你阿爹請燁捕快來用膳的,燁捕快也是自己一個人在衙門過節,我便喊了他一塊過來。”
翁璟嫵見到阿爹阿娘,連忙收回目,朝著阿娘走了過去,站到了一旁。
幾人一同了膳廳中用膳。
散了席后,男人正要回去,翁璟嫵與拿著個籃子的明月連忙追了出來。
“燁捕快且等等。”
前頭的男人停下了腳步,轉去,便見一襲杏黃的姑娘提小跑了過來,停在了他的面前。
男人淡淡的開了口:“不知二姑娘有何事?”
翁璟嫵把明月籃中的一個小食盒取了出來,溫聲說道:“我今日做了些紅豆餡的月餅,想送一些給燁捕快嘗嘗。”
怕他拒絕,又說:“今日是中秋團圓的日子,雖然燁捕快沒了記憶,但想必也是想念家人的,這月餅象征著團圓和睦,我也希燁捕快能早日找回記憶,尋到親人。”
說著,雙手把食盒遞了過去。
男人了眼姑娘手中的食盒,最終還是出了手,把食盒接了過來。
翁璟嫵頓時綻放笑意,輕聲說:“我放了一些糖,不會那麼甜,希燁捕快能喜歡。”
說完后,臉頰緋紅,不敢直視男人,所以隨之一頷首,便轉匆匆的離去了。
男人看著姑娘離去的倩影,最后收回了目,低頭看向了食盒。
想了想,還是打開了食盒,看到里邊致的兩個月餅,拿起了一個來咬了一口,眉梢微微一。
這紅豆甜味確實適中,且也沒有其他月餅那種膩味。
中秋之后,柳大娘子問了兒:“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燁捕快。”
忽然被阿娘這麼一問,翁璟嫵立即紅了臉,嗔道:“阿娘你胡說什麼呢?”
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還這樣,顯然是很喜歡的。
柳大娘子笑了笑,說:“你若是真喜歡,阿娘也不阻止你。”
翁璟嫵聞言,抬起杏眸,怯地向阿娘。
柳大娘子拉起了兒的手,語重心長的道:“你是阿娘阿爹唯一的兒,也是心頭寶,你的婚事我們自然都尊重你。你若不喜的,阿爹阿娘不會強迫你,你若是喜的,我們也會在考察之后尊重你的選擇。”
話到這,又問:“阿娘就問你一句,是不是喜歡那燁捕快,若是喜歡的話,我便讓你阿爹去試探一下他的意思。”
聞言,翁璟嫵臉頰頓時通紅,低著頭,很小聲的道:“自是喜的,只是……”
柳大娘子對于兒的答案沒有什麼意外,可后邊的話卻讓疑:“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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