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黎沫跟著喬肅進了左手盡頭的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隻有一個紅木大圓桌,應該是主桌,平時應該很用,外麵餐廳還有一個桌子。
黎沫左邊是喬肅,右邊是潘淑婉,心裏其實是有些發虛的。
因為縱觀這張桌子上,老爺子喬善明坐在主位,然後是喬正華四兄弟以及四個人的太太,接著是喬肅和喬一舟這些男孫,最後是喬敏的老公。
其他人都在外麵的桌上,連喬敏都在外麵,黎沫琢磨著,按著喬家這樣的規矩,也應該去外麵坐的。
但喬肅說沒事,一直牽著,潘淑婉更是把按下了,老爺子也沒說什麽。
家族聚餐,喬一舟不敢胡鬧,所以暫時接了兩人已經在一起的事實,不過整張臉沉的可怖,渾著生人勿進。
因為不甘心,飯桌上,他故意提到了兩人已經結婚的事。
他覺得,老爺子如果知道兩人婚的事,肯定會大發雷霆,如今老爺子這麽安靜,肯定是不知道的。
然,沒想到他挑破之後,老爺子非但沒暴跳如雷,甚至還瞪了他一眼。
甚至,全桌的人都很安靜!看過來的目頗有一種’你是傻缺’的鄙夷!
喬一舟:“???”
所以,都知道了?就瞞了他自己??
喬一舟看向自己的父母,正抱怨兩句,卻見父母正狠狠的瞪著他。
特別是向來對他溺從不舍得說一句重話的母親,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好像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蠢事!
喬一舟哪裏知道,喬肅剛才離開半小時,就是去書房顯擺結婚證的。
一桌人心思複雜,喬肅喂媳婦喂的愉悅,一會夾塊魚,一會夾個青菜,一會給媳婦,營養均衡,微。
潘淑婉也是堆了一臉笑,一會給兒媳婦介紹菜品,一會問還喜歡吃什麽菜,一會說什麽湯有營養,熱切又慈。
喬善明憋了一肚子火沒發,剛才在書房,他正跟幾個兒子孫子孫婿聊天,阿肅這臭小子進來,直接從兜裏拿出一個紅本本顯擺。
——“我結婚了,喏,結婚證”
一句話,幾個在書房喝茶的大老爺們全噴了水。
竟然婚!
他差點氣出心髒病,結果人家隻涼涼的說了一句。
“爺爺,昨晚我都跟你說了,我說的所有話都是真話,我都當著沈文東的麵喊老婆了,老婆是什麽意思您老肯定知道,不結婚怎麽可能老婆,所以我早告訴您了,沫沫是我領了證的老婆”
這話,他竟然無力反駁。
後來,當這臭小子告訴他,黎沫是一舟的前友時,他一拐杖差點打死他。
回頭想想,他終於明白,當初這小子為什麽突然推薦一舟去法國了,或許,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在布局了。
一舟惹出事後,他每次回家,包括他媽突然開始喜歡上黎沫的畫家,全都在他的算計裏啊!
他倒是真沒騙他,為了追黎沫,他真的費盡心機,用盡手段。
這小子,下了好大一盤棋啊!
整個喬家都被他算進去了!如果他再不接黎沫,指不定這臭小子又要怎麽算計他!
就這腦子,若是幫他管理公司,他早就可以退休安晚年了!
唉,氣死人!
飯桌上,喬正華雖然沒給黎沫多好臉,但是也沒為難,大多時候都是冷著臉沉默。
事實上,他現在很生氣,兒子結婚了,他這個當老子的竟然不知道。
前段時間,還因為柳蓉蓉的事跟他吵,他娶柳蓉蓉。
現在想起來,真像個傻子一樣,他在這威利一勁,人家早就領證有老婆了,他跟個笑話似的。
而且......
喬正華偏頭看了眼跟兒媳婦相愉悅的潘淑婉,所以阿肅結婚的事,淑婉是知道的,所以,兒子告訴了他母親,卻沒告訴他這個父親。
喬正華忽而一陣沉痛的失落,端起酒杯喝了口悶酒,他這個父親,當真是做的失敗啊。
相較於喬正華的沉悶,老二喬正勇對黎沫則是一臉殷勤,話語中多次提到沈文東,明裏暗裏鼓勵黎沫要跟沈文東多接。
黎沫心裏有些反,但麵上隻是溫和的笑笑應下,後來喬肅說了一句。
“二叔要是缺個爹,我可以讓我老婆幫你牽線,不過沈文東願不願意認你當兒子就不知道了”
喬正勇似乎早就習慣了喬肅的針鋒相對,雖然臉不好,但沒再說什麽。
飯吃到一半,喬善明放下筷子,視線在喬肅和黎沫上來回掃視一圈,最後落在黎沫上。
“丫頭啊,事到如今,說什麽都晚了,既然你們已經領了證了,那就是夫妻了,現在呢,有兩件事”
黎沫也放下筷子,轉正對著他,規規矩矩,且一臉乖巧的聽他說話。
這一舉,倒是讓喬善明滿意的挑眉,嗯,倒是個懂事的。
“第一件事呢,就是你們的婚禮,雖然已經領了證,婚禮還是要辦的,阿肅是喬家的長房長孫,婚禮自然要風風的大辦,這個你……”
喬肅蹙眉打斷他的話,“爺爺,我跟您說過,婚禮的事您不用心,我和沫沫會.....”
黎沫悄悄握住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喬肅立刻回頭看他,黎沫衝他笑笑,然後朝喬善明道:
“聽爺爺的”
喬肅目一,反手握住了黎沫,俊臉上皆是歡愉和激。
“老婆,你同意舉辦婚禮了?”
黎沫眉眼彎彎,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說過,隻要見了家長,隻要確定兩人能繼續走下去,什麽都可以答應喬肅。
原是擔心喬家不會接納的世,但是喬肅說,他父母和老爺子都已經知道了所有況。
今天這頓飯,也看清了三人的態度,雖然公公對不冷不熱,但沒有阻攔。
老爺子和婆婆也沒有反對,其他人的意見不太在意,隻要這三個人不反對,已經釋然了。
所以,確定兩人能走下去,自然不會排斥婚禮。
接下來,整個飯桌上的人,都能到喬肅發自心的愉悅和激,頻繁給媳婦夾菜,最後給一圈長輩敬了酒。
最不可思議的是,這次敬酒,竟然連平時最瞧不上的二叔喬正勇也敬了,且態度絕對溫和,倒是把喬正勇嚇了一跳。
喬正勇起來喝了酒,坐下的時候還一臉懵,用胳膊肘了旁邊的喬正興。
“嘿,阿肅這老婆不得了啊,一句話就讓阿肅飄了?”
喬正興心裏正煩著呢,一點都不想搭理他,低頭喝悶酒,越看兒子越不順眼。
不得了!可不得了!
沈文東要認的閨啊!這他媽是個會發的金子啊!
差一點就了他兒媳婦,就差一點啊!差一點他就能和沈文東為親家了!這得多大的臉啊!
這他媽什麽命啊!
他手打了沈文東,他兒子拋棄了沈文東的閨!
他現在算是知道,當初他罵沈文東的時候,沈文東為何這麽生氣了。
——“你也不照鏡子瞧瞧自己,一看就是沒老婆沒孩子的,一臉兇神惡煞克妻的狗樣!”
沒錯,他當時就這麽罵的,主要當時不認識沈文東,又聽見他和柳遠山打架好像是在爭搶人什麽的,然後他就口不擇言了。
他記得當時他罵‘克妻’的時候,沈文東的臉沉的嚇人,跟閻王似的,一腳踹他口,頗有種口碎大石的窒息,他還在醫院躺了兩天。
當時還覺得自己英勇,後來知道那男人是沈文東,當時多牛後來就有多慫,差點切腹自盡了。
現在想想,柳遠山真是個坑啊,看來以後還是要遠離柳家的人……
一桌的人,各懷心思,皆重新估量了黎沫的地位,喬肅這番舉,明顯是把黎沫擺在了未來喬家主母的位置。
喬善明明的眸子看一眼喬肅,又落在黎沫上,清了清嗓子。
“第二件事,丫頭啊,爺爺年紀大了,也沒幾年活頭了,爺爺最喜歡熱鬧,你看你們能不能搬回老宅來住?”
黎沫愣了一下,搬回老宅來住?那豈不是要經常看見喬一舟?雖然已經釋然了兩人的關係,但是經常見還怪尷尬的。
而且,黎沫轉頭看向喬肅,這裏距離醫院還遠,喬肅上班不合適。
喬肅似乎早就料到老爺子會這麽說,麵上沒有意外,握住黎沫的手,朝老爺子道:
“沫沫乖巧又聽話,你問,肯定同意,但是我們家大事我做主,小事做主,這是大事,我不同意搬過來,跟你們住一起不自在”
眾人:“……”,大事你做主?不見得吧!吹牛!
黎沫見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斟酌了一下道:
“爺爺,這裏離喬肅上班的地方比較遠,住在這,他每天要起的很早,還要開很久的車,太辛苦,所以我們就不搬了吧,不過,周末或者節假日的時候,我們可以過來住幾天”
這話一出,潘淑婉高興了,越看黎沫越滿意,拍著的手道:
“好好好,不用這麽折騰,經常過來就行”
以往,經常好幾個月甚至半年才能見一次兒子,黎沫開口,阿肅肯定會同意,如此,經常能見到兒子了。
喬善明剛才也是試探,這個結果,也比較滿意,經常回來就行。
老爺子瞇著眸子多次打量黎沫,嗯,這丫頭懂的審時度勢,又諒阿肅,不錯。
老爺子正愉悅,喬肅又開了口。
“那就這樣吧,每月的第一個周末,去沫沫外公外婆家住,第二個周末,我和沫沫要過二人世界,第三個周末過來,第四個周末還是我們的二人世界”
喬善明不樂意了,“為什麽第一個周末去那邊?不行,兩個換換,你們先來這”
喬肅挑眉,“可以,那您把葫蘆瓶拿來,人家沫沫的外公也喜歡,知道您喜歡特意讓給您的,您不能兩樣都占著”
喬善明:“……”
不孝子孫!胳膊肘往外拐!葫蘆瓶給他了豈有拿回去的道理!
一頓飯吃下來,喬肅摟著媳婦高高興興的走了,喬正興和鄭倩夫婦一左一右扭著兒子的耳朵回房了。
進了屋,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說你怎麽這麽蠢,你知道那黎沫是誰嗎,沈文東要認當兒啊,一舟啊,你要是不跟黎沫分手,以後整個喬氏都是你的,你知不知道啊!”
喬正興越想越氣,著喬一舟的左臉唉聲歎氣。
“現在好了吧,黎沫被阿肅拐跑了,你爺爺本來就最喜歡阿肅,現在加上這個黎沫,簡直如虎添翼啊,你說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鄭倩想起餐桌上潘淑婉喜氣洋洋的笑臉就氣,本來潘淑婉就一頭,選的丈夫比好,生的兒子比優秀,現在連兒媳婦都這麽強悍!
越想越氣,鄭倩著喬一舟的右臉直罵。
“你說你這孩子,平時機靈的,怎麽正事上沒腦子,你說你跟黎沫談你幹嘛瞞著啊,你瞞著就瞞著你怎麽跟分手啊!那麽大一顆鑽石,你愣是當了地攤貨!跟你爸一個德行!”
喬一舟:“.......”
什麽七八糟的!
按著他親媽的脾氣,若是知道堂哥撿了他不要的人,不是應該趾高氣昂的嘲笑嗎?這時候應該敲鑼打滾到跟人說堂哥撿破爛了!
現在是什麽況?
還有,沈文東要認黎沫當兒是什麽意思?怎麽可能!
沈文東是什麽人,跟黎沫八竿子扯不著的關係,要說沈文東想認堂哥當兒子他覺得可信度還高些,畢竟堂哥實在太優秀。
沈文東認黎沫當兒是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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