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月，你住手，你快住手……”顧庭郗有氣無力地喊。

然而現在的秦挽月什麼都聽不進去，直到打累了，打夠了，才呼哧呼哧著氣，停了手。

紅雀趴在地上，服后背被烙鐵燙的一塊塊焦痕，皮也燙出鮮紅的里。

打完了，烙鐵也涼了。

“怎麼，我打你心疼了？”

秦挽月看著顧庭郗嗤笑，“也許已經殺了楚映雪，殺了你最的人，我打死你不是應該開心嗎，你還給求什麼？”

忽而，又面目猙獰地俯掐住紅雀的脖子，嘶吼著質問顧庭郗，“難不你上了，你上這個人了？”

紅雀也淚眼凄凄著顧庭郗，如果他說，就是死也瞑目了。

“你明知顧問，我顧庭郗這輩子就只一個人，直到我死都不會改變。”

紅雀閉上眼，仍由淚水汩汩下。

就知道，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會有所期待。

可這個答案卻讓秦挽月更加憎恨，讓恨得牙兒，讓恨得渾細胞都在狂怒暴躁。

“顧庭郗，你還真是犯賤，楚映雪本就不你，已經嫁給宮宸了，他們孩子都有了三個，你為什麼還不死心，你為什麼不能睜開眼睛看看誰才是最你的人！”

秦挽月站起來撲過去揪住顧庭郗的服，怒極敗壞地搖晃他沖他喊，那模樣就像個神經病。

顧庭郗任由發瘋嘶吼，眼神空冷漠，了無生趣。

秦挽月早夠了他這副模樣，慢慢松開了手，嗤笑著慢慢向后退了兩步。

“那又怎麼樣，你現在不還是落在我的手里？楚映雪還不是得死？”

秦挽月將紅雀薅了起來，猛地推到顧庭郗面前，面目猙獰地看著顧庭郗。

“你告訴他，楚映雪已經死了，你已經把楚映雪給殺了，你快告訴他。”

顧庭郗眸海終于有了焦距，慌張地看著紅雀，他也在等一個答案。

紅雀抬起頭，聲音縹緲，“沒有，我沒能殺死楚映雪，發現了我的機，我暴了。”

那一刻，顧庭郗眼中浮現驚喜，映雪沒有死，他的映雪沒有死。

秦挽月難以置信，抓著紅雀厲聲質問，“你說什麼，你沒能殺死楚映雪？對你沒有防備你為什麼這麼無能，既然沒殺了楚映雪你回來干什麼？”

對于秦挽月的咆哮撕扯紅雀像是沒有覺，的眼睛依舊在看著顧庭郗。

回來干什麼，當然是為了見他，想要知道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救他。

“我有沒有說過，你若是殺不了楚映雪，我就一刀一刀剜下顧庭郗的，我一刀一刀剮了他。”

顧庭郗笑了笑，一副看生死的模樣，“秦挽月，你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吧，死有何懼，我只后悔當初沒有親手殺了你，我真懷疑我是怎麼忍和你這樣的人生活十幾年的，你簡直令人作嘔。”

“顧庭郗！”

秦挽月被刺激的目眥裂，聲音發，“我那麼你，你居然說我惡心？”

“你不惡心嗎，這麼多年你害過多人，表面一副弱純潔的模樣，心比蛇蝎還狠毒百倍，就你這樣的人，多看一眼都讓人惡心的想吐。”

“你閉！”

秦挽月激的渾抖，眼球幾乎要出眼眶來。

“我比蛇蝎狠毒百倍，那還不都是因為我你嗎？你以為我想變這樣？”

“收起你的自以為是吧，被你我覺得是上天對我這輩子最大的侮辱。”

“啊——啊——”

秦挽月崩潰大，撿起地上的烙鐵拼命朝顧庭郗上打去。

烙鐵雖然已經不熱，但也是鐵做的，而且帶著棱角，每打一下顧庭郗都會痛的皺一下眉，但依然嗤嗤地、嘲諷地、鄙夷地笑著。

“呵，呵呵，秦挽月，你又賤又可憐，像你這樣的賤貨沒有男人會喜歡的，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對你有半點覺……”

“你閉！你給我閉！顧庭郗，是你有眼無珠，是你看不到我的好，你該死，你該死……”

顧庭郗分明就是故意激怒秦挽月，他一心想要求死。

而秦挽月也狂怒的失去理智，真的想要打死他。

“別打了，別再打了！”

紅雀急撲到顧庭郗上，烙鐵結結實實打種的后背，可秦挽月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剛剛恢復的力氣再度全部使了出來。

“紅雀，你起開，我讓你起開聽見沒有？”顧庭郗怒喝。

由于高的關系，秦挽月手里的烙鐵要麼打中紅雀的肩頸，要麼打中紅雀的腦袋，白皙的脖子流下了道道痕。

紅雀忍著痛，對他笑著，“我不，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知道自己救不了顧庭郗，回來也是抱了和他死在一起的決心。

就算他心里只有別人，就算他不，也沒有關系。

秦挽月打不了，剛好聽見了紅雀的話，病態地哈哈大笑。

“你想和他死在一起？我同意了嗎？我就偏不讓你如愿，我先打死你，再一點點活剮了他。”

扔了手里的烙鐵，打不了，轉走到房間角落，從桌子上拿起一把短刀。

轉回來。

“秦挽月，你別瘋了，你恨的是我，別再傷害無辜。”

顧庭郗掙扎了兩下，本能地想要阻止秦挽月，奈何力不從心。

秦挽月獰笑，“無辜嗎？就憑你這一點，就一點都不無辜，顧庭郗，我不會這麼快讓你死，我要你看深你的，還有你深的人，都死在你的面前，我要你嘗盡痛苦，生不如死。”

不再給顧庭郗說話的機會，秦挽月雙手握著短刀高高舉起，同時紅雀抱住了顧庭郗，眼底寒芒乍現。

“叮鈴鈴鈴鈴鈴————”

就在秦挽月舉起刀的時候，道里突然響起一串極其刺耳的警報聲。

微怔，神惶惶，接著一個瘸的男人推門進來。

“挽月，快走，有人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