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
司炎修的話剛說完,廂房被一把推開,站在外面已經聽了好一會兒的宮長瀾雙手叉腰氣憤地開口。
從千峰山上下來,就已經醒了,親眼見到司炎修背著凌子萩下山,這氣就不打一出來。
“我以為你準備一直在門外當侍衛,不準備進來。”司炎修起,瞥了宮長瀾一眼,淡淡開口。
宮長瀾被這麼一說,頓時紅臉,知道這梁上君子不能當,尤其是這事兒還是司炎修最不喜的,可是就是不能再給兩人制造這種獨的機會了。
“不行,子昂哥哥,我剛才聽到你們說的了,你們拿那石知州的私賬,他定然早都察覺了,就你們兩人去,我不放心,我也要去!”
司炎修云淡風輕地瞥過宮長瀾,道:“你?你會什麼?或者以什麼樣的份去?”
雖然他說話的時候面如常,但是語氣里的冷絕和嚴肅讓周圍人聽起來警告意味明顯。
“我...我不管,我就要去,憑什麼凌子萩能去,我就不能去?”宮長瀾被這麼一懟面略顯難堪。
可,許是驕縱慣了,雙手叉腰上前幾步,拉著剛站起子想悄無聲息離開這場鬧劇的凌子萩手臂,質問司炎修。
司炎修眉頭微蹙,明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凌子萩見狀,發現自個也撇不開,連忙打著哈哈,哄道:“宮姑娘,我和大人去知州府是想查一查這杜綺蘭和石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是去...”
“那憑什麼你去,我就不能去?”宮長瀾一跺腳又開始質問凌子萩。
凌子萩角扯出個無奈的弧度,斟酌片刻,心里明了這宮長瀾為何鬧這一出兒,抬眼著對面的司炎修,道:“既然如此宮姑娘又這麼執著,那麼不如這樣,宮姑娘和大人去知州府,一會兒等白彥進城,我隨他去緝拿羅萬金吧。”
“好,我同意!“宮長瀾一聽,喜上眉梢。
司炎修冷笑,微微挑眉,著凌子萩,嗤道:“凌子萩,什麼時候我大理寺辦案需要你來指揮人手分配了?”
“我....”凌子萩頓時語塞,這算是一壺油生生倒在司炎修把這火上了。
“還是你覺得,我便是一棋子方可推來阻去?”
“....”
見凌子萩不回答,司炎修冷哼一聲,道:“你要去哪,我管不著,但是宮長瀾,查案不是兒戲,我這次誰都不帶,你好好在房里呆著,不許跑。”
說完,司炎修眸挪到站在門口緘默不語的陳禹上,道:“陳禹,知分寸,守承諾,懂?”
陳禹點頭,道:“司大人放心,我會看著小姐的。”
司炎修頷首,轉朝外面走去。
經過這一鬧,宮長瀾見司炎修定不應承,倒是也沒了辦法,耷拉著腦袋,跟著陳禹出了廂房。
凌子萩面苦,不過是一句話,一向沉穩的司炎修怎地跟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撓撓頭,從匣中拿出一張林州平面圖,確定好羅萬金宅邸位置,轉也走出廂房。
月抹去最后一縷殘,蒙蒙夜中林州城的街道已然空無一人,唯有偶爾徹響在大街小巷的打更聲,給這寂靜的黑暗增加點點溫熱。
凌子萩站在林州城最大的宅邸,著面前閉的門扉,給旁邊的白彥示意。
“夫人!一會兒你跟在我后,若是遇到危險,白彥隨時能護著你。”
凌子萩點點頭,給邊的男子一個謝意的淺笑。
同一時間,白彥對著后一揮手,唯聞一字,“搜。”
頓時他后幾十名手握兵的士兵一擁而上。
聽到外面靜,還帶著朦朧睡意的守門衛剛打開門,便被面前的陣仗嚇得雙一,跪地的下一刻,面前烏泱泱的士兵魚貫而。
凌子萩跟在白彥后,是最后進去的。
此刻聽到靜的羅府下人,早已紛紛掌燈走出房間。
“大理寺辦案,閑雜人等一律站在院子,不得逃竄。”白彥掏出懷中大理寺令箭,冷冷低吼。
他話音一落,所有人竊竊私語間,如數按照他的指令,站在院。
約莫過了兩盞茶時間,所有派出去搜查的士兵全數聚攏,一一上前匯報。
“回白卿的話,臥房未見羅萬金影!”
“回白卿,書房未見!”
“廚房未見!”
“樓閣未見!”
聽到這,白彥和凌子萩互看一眼,這羅萬金不在府?這麼晚他能去哪?
“誰是管家?”
白彥冷冷開口。
站在眾多下人中走出一名老者,巍巍間跪在地上道:“老奴...是羅府管家。”
“很好!”白彥走到老者面前,問道:“我問你,你家主子呢?”
“老奴不知。”
“哼,說謊,我告訴你,你家主子涉及的案子捅天的大,若是不如實回話,別說他要出事兒,有可能這院子上百號人都得喪命。”
聽到白彥這句話,院下人紛紛一驚,全數‘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嚎道:“我們不知道,真不知道主子去了哪里啊,求大人...饒命啊...”
凌子萩眉頭皺起,雙眸著對面老管家好一會兒,手拍了拍白彥的肩膀。
“夫人!”白彥拱手。
“讓我試一試可行?”
當然行!白彥心中連忙回應,自從有上次凌子萩審問張廣彪,在他心中,對于的信任度,僅次于司大人了。
“夫人請!”白彥側讓過一步。
凌子萩勾,算是給白彥的回應。
接著走到跪在眾人最前面的老管家面前,蹲下子,觀察他半晌,慢慢出手放在他的脖頸。
這管家年齡太大了,若是催眠喚起他不太好的回憶,對于他的神會有不可逆的打擊,但是若是用這個方法就方便得多。
這是FBI一種簡單的測謊方式,想對付這些心靈脆弱的人應該綽綽有余。
“羅萬金到底在不在府里?”眸一厲,冷冷開口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