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著手中一名魚瑗子的訊息,高五尺五,型偏瘦,年齡約十七八上下,死亡原因是溫病,是兩年前從林州水災發生后顛沛流離到蕭城的流民。
至于長相,藤紙上沒有介紹,大概是記載的員為了省事兒沒有刻畫。
“前幾日才病死,尸我讓白彥運到宮家的冰窖中保存,等一切準備就緒,我會讓伍郎中理的面部,到時候你只需要頂著的名諱,就可順利離開蕭城。”司炎修說著又從懷里取出一樣東西,一并給凌子萩。
凌子萩抬眼見他掌心的竟然是之前從白彥上拿走的通關令箭,心中瞬間雀躍萬分。
“這個東西收好,若是之后有人查你,它方可讓你順利出城。”
“謝謝!”凌子萩連忙接過,著還帶著司炎修掌心熱度的令箭,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還有...”司炎修著那張他從未見過那打心底里出的笑靨,眸暗淡稍許,轉走到案幾旁,拉開匣,正打算把里面的東西一并拿出還給,誰知書房的門卻突然被推開。
“大人!”風塵仆仆的白彥從外面沖了進來。
書房的兩人齊齊愣住。
“發生了什麼事兒?”司炎修合上匣,最先反應過來,問道。
“您快去看看吧,湯婆在書瑤的胃里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白彥說著,頭頂上歪歪扭扭的男士發髻說明他也是在休息的時候被人突然喚醒的。
司炎修淡淡看了凌子萩一眼,道:“這個事兒可回來再說?”
凌子萩點頭,并不著急馬上走,更何況案子又有新的突破口,當然是死者為大了。
“我能不能一塊兒去。”說著,連忙站起,上前走了幾步,繼續道:“不然我一個人在司府,確實也沒什麼事。”
司炎修沒有吭聲,但是停下腳步的樣子一看就是在等。
三法司,東屋。
除了義莊,一般這個房間是用來暫時停放有疑點尸的之,本來書瑤是晚上才死的,死亡時間也不過半日,就算是案子破了,的尸首也沒來得及拉到義莊去。
“大人!”司炎修剛到,從東屋便走出一婦人,穿一襲墨灰襦,材微顯寬厚,一見到司炎修立刻上前幾步福。
凌子萩雖然不認識,但是也多聽白彥說過,古代畢竟男有別,若非懸案或者難以驗的尸,大部分像書瑤這樣的,三法司都是這個湯婆的婦人來接手。
“如何,湯婆你發現了什麼?”
“大人請隨奴婢來,奴婢給大人細講。”說著湯婆轉朝東屋走去。
眾人一見連忙跟上。
東屋和西屋的布置沒什麼差別,若非要說出來,便是西屋可能是一張床,東屋是好幾張床罷了。
凌子萩跟在最后面朝東屋的深走。
唯聞布料發出的‘嘩啦’一聲。
一尸便赫然出現在的雙瞳。
不愧是采香閣的頭牌書瑤姑娘,雖然人已然香消玉隕,可是躺在那冷冰冰木板床上的子似乎睡著了般沉靜、安詳。
細的睫微微覆蓋著下眼瞼,白得似乎亮的面頰,微微翹起的丹,顯得格外香玉,冰玉骨。
“大人,奴婢檢查了一宿,發現書瑤姑娘死后下/有輕微撕裂,傷口周圍沒有愈合痕跡,沒有多余的男元。”湯婆把棉麻單子拉開之后,便開始畢恭畢敬地講述檢查到的一切。
凌子萩雖然不懂這古人驗尸的專業語,卻也能聽個七七八八。
如果沒理解錯,書瑤是死后遭到強/,至于為何沒有男人的/,據之前讀的卷宗來看,一般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宋澤正辦事兒呢,被突然沖進來的老鴇打斷然后著急之下跳窗而逃,另一種就是宋澤本就沒有/,用現代人的說法就是無癥。
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只有審了才宋澤知道。
“我聽白彥說,阿婆在書瑤上找到了不得了的東西,是什麼?”司炎修點點頭,眸只是掃過木床上的尸,面不為所的問道。
湯婆點點頭,轉從仵作用的小箱子里取出幾張皺的紙張還有一個類似小‘口袋’一樣的東西呈在司炎修的面前,開口道:“之前大人懷疑書瑤姑娘是被人下了藥,奴婢便也一并檢查了的胃,里面除了一些未被消化的小米沒有發現任何中毒或者用藥的痕跡,可讓奴婢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個....”
“這是什麼?看起來好像吞了這幾張紙進肚子里?”白彥上前忍不住詢問。
“白卿說得極對!”湯婆點頭,把那個奇怪的‘小口袋’微微敞開幾分,解釋說道:“人的胃容易腐蝕東西,這書瑤姑娘很聰明把這些紙疊得極小,然后塞進這個‘羊腸子口袋’后,一口吞下。”
“為何要這麼做?”凌子萩聽到這,不也到萬分好奇。
定睛著面前的這些東西,雖然這小口袋看起來只有兩個拇指并起來般大小,但是五張半個手掌大小的紙疊好塞進‘羊腸子口袋’里再咽進去,如此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的。
要知道現代人咽個藥片若是不巧卡在嚨里都能難好久,更何況是這個東西?
“我看看!”司炎修站在一邊沉半晌,從湯婆手中拿過皺的紙,開始查看。
凌子萩和白彥也好奇,忍不住湊上前一并觀察。
“這...是畫?”瞇雙眼看了半天,才幽幽吐出三個字。
司炎修點點頭,把第一張紙放在凌子萩攤開的掌心中,道:“可看出什麼?”
蹙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紙張來回反轉仔細看,雖然這幾張紙被羊腸子保護的未曾被腐蝕,但是多會因為封不嚴而有些黏混雜進去,再加上古代只有墨一類的,故而這五張紙多都有污染,讓人瞧得不是很清楚。
“我明白了!”當凌子萩的手再次把紙張顛倒,又結合之前腦海中看到不同方位的紙張樣式,終于開口道:“這是一個人,被淹死在水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