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一聽,臉瞬間變得鐵青。
低著頭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
凌子萩瞄了一眼,道:“怎麼嬤嬤不說話了?還是這房間是你自個弄的?你可知道干涉大理寺查案后果是什麼?”
“哎呀!”老鴇被這麼一說,再也不瞞了,雙手拍著大,一臉懊惱的說道:“都怪老奴,都怪老奴天好奇心旺盛。
既然二位大人都問到這份上,老奴也沒啥可瞞的,實話說老奴剛進到這屋子本來是打算給大人找柳依依的記錄,可是都離開好些年了,東西定然在最下面,老奴找著找著就聽到外面有人說后巷有人死了,老奴一時擔心,這忘記鎖門了...所以...”
“所以被人溜門了是嗎?”凌子萩補充老鴇未說完的話。
老鴇尷尬一笑,點點頭。
“都怪老奴,一時好奇就...”
凌子萩著老鴇就差把那句‘你可真行’口而出了。
司炎修冷冷看了老鴇一眼,覆手走到裝賬簿的巷子旁從隙里夠出一枚玉佩。
凌子萩見狀也一并上前查看。
“麒麟圖案的,應該是男子的吧?”著上面的樣式說道。
司炎修點點頭,道:“子萩對它可有印象?”
凌子萩眉頭蹙深思,其實一個現代人對這種古玩、飾品本就有點眼盲,如今讓回想,還真有些不記得。
“抱歉,我忘了。”搖搖頭說道,接著著站在門口的老鴇,老鴇也搖搖頭,表示這東西不是的。
“還記得我們去林府嗎?”司炎修問道。
凌子萩頷首,突然想起這個玉佩在哪里見過了,不就是林判司腰間掛的件嗎?
“林勇?他來做什麼?他...”話剛出口,突然戛然而止,如果這個案子林勇知道什麼,那麼他為了瞞定然要竊老鴇房間里關于柳依依的關鍵線索。
青樓雖是魚龍混雜之地,老鴇卻對的私人件格外上心,門口、院子外不放三五個打手定然是不妥的,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
利用老鴇的好奇心,調虎離山!
“既然如此,子昂那外面不知名的尸會不會...”凌子萩想到這,腦海中想起林勇那諂的笑臉,若他真是殺人犯,這個男人還真的很會躲藏、忍。
“暫時不能下結論。”司炎修淡淡回答,“但是這事兒是林勇做的無疑了,要知道就算用調虎離山,利用尸把老鴇引出青樓,賴竊柳依依的接客記錄,可是當時整個紅昭樓都被周知州派來的人圍住,在一般人也進不來,只有...”
“只有給朝廷效命的林勇才能進來,對嗎?”凌子萩接下他的話。
司炎修重重點頭,反手把玉佩收在袖口中,“不過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沒辦法證明這巷子外尸的事是他做的,他最多也就承擔個盜竊罪,先不要打草驚蛇,明個,我們去知州府看看尸怎麼樣了。”
“好!”凌子萩點頭,二人離開紅昭樓。
翌日清晨。
這天還未亮,凌子萩迷迷糊糊的便聽到客房外有人敲門。
此刻邊的司炎修已經晨起練武去了,翻下床穿上外衫,大概規整下儀容,這才把門打開。
“夫人。”還沒瞧清楚對面的人,一道聲音就傳了進來。
凌子萩定睛一瞧,周知州站在門口一臉笑靨拱手地著。
“周大人,何事?”
“司夫人,不知司大人可在?”周知州說著,探頭朝屋瞧。
“子昂在后院,一會回來,大人不如先進來等會兒?”凌子萩側示意周知州進屋。
周知州搖搖頭道:“是這樣的,昨個不是河坊巷子死人了嘛?”
“嗯。”凌子萩頷首。
“當夜張仵作檢查了尸,這是驗尸單,您過目...”周知州知道凌子萩也在蕭城破了不案子,故而也不介意一介子參與案子。
凌子萩拿過,一邊朝里面走一邊閱讀。
死者:佚名,,高:五尺四,材極瘦,全上下皮均有大小不一呈規則圓形爛瘡,部分愈合部分潰爛,口齒有潰瘍落,外部無明顯致命外傷,但渾上下布滿錐形和馬蹄形淤痕,五臟六腑呈現衰竭跡象,在胃部發現部分藥渣,經檢查確定為阿芙蓉。
死亡原因,為服用大量阿芙蓉猝死。
凌子萩看到這,眸放在尸上呈現的淤痕解說上,若柳依依上的淤痕是巧合,那麼這個尸上怎麼也會有同樣的痕跡存在?這倆人是有什麼關系嗎?
搖搖頭,知道暫無定論,順手把驗尸單原給周知州道:“既然已經確定了死者的死因,大人還有什麼事要找子昂的。”
“唉!”周知州著手中的驗尸單,一臉惆悵:“夫人實不相瞞,去年雁口縣的阿芙蓉案子,整個藺國都轟了,下也知這阿芙蓉是個怎樣的存在,圣人已經明令止,地方員沒有一個敢違背的。
可是如今這事在汳州發現,下剛剛上任知州,若是追責起來,這烏沙是難保的,下想請大人順便把這案子破了,下再次激不盡。”
周知州說著,一臉誠懇的對著凌子萩拱手。
凌子萩豈能承這般大禮,連忙把周知州扶起道:“其實大人不說子昂也會手的,您且稍等,我去尋子昂之后咱們去衙門。”
衙門專用的馬車在汳州大街上飛馳。
凌子萩把懷中干凈的帕子遞給司炎修示意他頭上的汗,道:“子昂,我記得去年臨近年關的時候圣人曾經繳獲一大批阿芙蓉還在蕭城城郊西邊全數焚毀,甚至為此還把相關的律法改的更為嚴格了。
你說這尸竟然是食用大量阿芙蓉致死的,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山高皇帝遠吧。”司炎修把帕子換給凌子萩,倒了杯水潤。
“那這些阿芙蓉又是哪里來的?”凌子萩很是好奇,畢竟雁口縣的貨源已經阻斷,臨峪關又有戰事,周圍定然是重兵把守的,誰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頂風作案?
“應該是...”司炎修索著手中玉扳指道:“有人冒著風險儲備的。”
“那這個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啊。”凌子萩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