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州聞言,連忙回答道:“司夫人實不相瞞,是這樣的,當年京昭縣姜家出事兒,大部分的子都被發配到汳州淪為,汳州當時為了方便接手便把京昭縣這個案子的卷宗如數抄了一份作為備案。”
原來如此。
凌子萩點頭,打開卷宗,當看到一張悉的臉后,心中一,這...這不就是錢府的姜夫人嗎?
“這人...”
指著姜盈的畫像詢問。
“這個子啊,聽說押解的途中逃跑了,當年趙大人派下去的人也沒找到,便不了了之了。”
凌子萩抿,指尖快速在卷宗上翻過,說實話姜家的子并不多,大部分被發配來的都是一些丫鬟、婢,直到的指尖停留在其中一頁另一名子的畫像上。
掃過右下角的批注:姜姝,指著再次問周知州道:“這個子呢?現在在哪里?”
周知州拿過,看著子的面容,突然他也意識到什麼,道:“這...這不就是驗尸房里...”
“是那尸就是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姜姝的人。”
“怎麼會這樣,這個姜姝還活著?”周知州聽罷,面一沉,呢喃道。
“怎麼說?”凌子萩追問。
周知州想了一下,道:“姜家的事發生的時候是趙知州著手辦的案子,當年祁大人把這個案子徹查完,姜家有一部分人被發配到汳州是趙知州接手的,下只知道當年這些子都被分派到河坊的紅樓了,可是奇怪的是,姜姝不知怎地突然失蹤。”
失蹤?
凌子萩聞言,繼續翻閱手中的卷宗,果然如周知州所說,姜姝在抵達汳州的時候無故失蹤了。
按道理一個普通子的失蹤衙門都會按照正常程序尋找,無結果便不了了之,可是姜姝不一樣,是流放之人,在藺國只要是流放之人都是有嚴格管教的,倘若丟失必須尋找且備案,甚至相關人員還要被問責。
而凌子萩在卷宗上看到的卻是一些模糊的記錄,除了這個案子的審理人員是祁德義,接收員是趙元存以外,剩下的押解姜家的差役和尋找、記錄這個卷宗的人員都沒有填寫。
看來這個案子和付的案子一樣都不簡單。
不過這也不代表沒有結果,要知道柳依依和姜姝當年都是紅昭樓的,這其中定有蹊蹺。
“大人,大人。”
就在凌子萩思忖至此的時候,突然從外面跑來一名差役。
定睛一瞧不正是稍早之前和司炎修出去的那名年紀大的差役嗎?
“怎麼,子昂回來了?”凌子萩起,詢問。
差役點點頭,拱手道:“司大人從府帶著林判司回來了,如今在衙門的戒律房。”
聽到林勇被帶回來,凌子萩和周知州都格外興,二人焦急朝戒律房走去。
此刻,戒律房。
司炎修借著燭著對面一臉諂笑靨的男人,他微微皺眉,掩蓋住心中的厭惡,道:“林勇,你知道本把你抓來是做什麼的嗎?”
林勇角扯,正準備朝前湊到司炎修的上,卻接收到對方一個冷眼,他訕訕退回道:“不知司大人把下抓到這個地方所謂何故?”
‘咣當’
司炎修隨手把一枚玉佩扔在桌上。
林勇見狀快步走上前想拿過,里還念叨著:“下說著玉佩丟哪里了,原來是司大人找到的,多謝...”
他的話還未說完,司炎修隨手出后刑上的一枚匕首,對準玉佩附近就刺了下去。
林勇見狀連忙閃躲,嚇得一冷汗都快出來了。
“大人,您這是何意?”
“何意?”司炎修揚眉道:“這玉佩是從紅昭樓老鴇房間找到的,林判司不準備解釋什麼嗎?”
林勇一聽,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嗯?”明顯司炎修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林勇結滾,袖口下的手了松,松了,終于他緩緩開口道:“沒錯,司大人...我是去了紅昭樓,也進來老鴇的房間,可是...可是我沒那里的東西,我不知道...”
“沒?”司炎修冷冷打斷林勇的話,譏誚道:“還是你把東西從老鴇窗扉扔下去了?說實話!”
林勇聞言,詫異抬眼著對面面沉著嚴肅的男子。
“去抓你之前本順便去了趟紅昭樓,很幸運因為昨個紅昭樓死人的關系,今個沒有營生,所以老鴇窗戶外我還找到個小東西,看看?”
司炎修說著,又從懷中拿出一枚耳飾,道:“這東西應該是紅昭樓老鴇的吧,你告訴我它怎麼會出現在外面?還能被我撿到?”
林勇著面前老舊款式的耳飾,知道自個瞞不住的,他抖著從懷中拿出繡帕,把額頭的汗珠干凈,道:“不錯,老鴇房間的東西是我的,自打我知道大人來是查柳依依的事,心中就萬分惶恐。
本來下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畢竟柳依依離開紅昭樓都有些年歲了,可是誰知這老鴇竟然還保存著好幾年前花魁的接客記錄,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就...就去把它了出來,大人...我知道殺人償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司炎修著對面的男子,他知道林勇的子是個市井小人,可是怎麼著也沒料到他會承認殺了柳依依,要知道現在在他手中握著的證據,除了昨個老鴇丟的東西能確定林勇有事兒瞞著大理寺,能證明他殺死柳依依的直接證據可是一個都沒有的。
而如今他這般痛快承認是為何?
林勇說完這些話,瞄著司炎修。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眼神飄忽的同時,連忙補充道:“大人,第一次見大人說什麼柳依依和林府的家丁跑了的事是假,我真的殺了柳依依,真的!請您相信我!”
司炎修抬眼死死盯著林勇,直到把他看得心慌,才幽幽吐口道:“那好,紅昭樓后巷子里的尸怎麼解釋?”
林勇沒想到司炎修會問這個問題,他吞咽下好幾次唾,薄張合了好半天終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想他現在是不敢說吧。”就在林勇眼睛珠子再次在眼眶里開始打轉,準備想個拙劣的謊言把這事兒糊弄過去,戒律房的門突然打開,凌子萩站在門口冷冷盯著里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