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兒嗎?”慕鈴方才那一點點的溫婉盡散,雙手叉腰地說道:“我倒是要問問司大人了,您憑什麼抓走我夫君?”
司炎修示意周知州把桌案上的卷宗收起來后,正眼著對面的子道:“林判司殺了人,為什麼衙門不能抓?”
“殺了人?誰?”慕鈴揚眉,一臉的不屑。
“柳依依。”
“噗...”司炎修話剛說完,慕鈴突然憋不住輕笑一聲,“他殺人不可能,就那個草包廢...”
慕鈴的話才說出一半,一張畫押簽字的罪狀就擺在的面前。
起初還有些未反應上來,當拿過著上面悉的字和手印,本來跋扈、自負的緒徹底磨滅,“不可能,不可能的,柳依依怎麼可能是他殺的?怎麼可能?這狀紙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有什麼不可能的,難道你連自己夫君的字跡都不認識了?”一直坐在一邊的凌子萩實在看不下去慕鈴的無理取鬧,冷冷質問。
慕鈴聞言,氣憤地瞪著凌子萩,道:“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別以為我不知道大理寺那點手段,你們是不是屈打招的?”
凌子萩皺眉,現在很是佩服慕鈴的腦回路,是哪只眼睛看到司炎修用刑了。
“你若是對著畫押有異議,可以去牢房看一下你夫君,到底上有沒有傷,大理寺有沒有屈打招?”
慕鈴沒料到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凌子萩也是個茬子,氣得哆嗦了半晌道:“好!就算大理寺沒有迫我夫君,那麼你們把林勇殺人的證據拿出來,拿出來我就信!”
話音一落,頓時周圍雀無聲。
周知州站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要知道林勇確實沒有殺死柳依依的直接證據。
慕鈴眼睛極尖,瞅到周知州臉上一閃而過的窘迫,譏誚一笑道:“果然沒有,如今看來就算不是屈打招,也是你們用什麼事威脅了林勇吧?”
聽到慕鈴說出這句話,凌子萩順勢抓住重點道:“什麼事兒威脅?那麼林夫人覺得我們應該用什麼樣的事威脅了?還是你知道林勇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慕鈴再次被反將一軍。
氣憤得就差咬碎一口銀牙,“好,好一個大理寺還有這般欺辱人的了?
我不妨告訴你們,我已經懷里林家的種,你們強行把林勇抓進來,若是因為他出什麼事兒,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慕家絕對不會放過衙門的,到時候我會讓整個汳州府為汳州百姓的笑柄!”
說罷,狠狠瞪了凌子萩一眼,轉朝外面走去。
當夜,汳州城大雨。
凌子萩和司炎修因為天氣的關系回客棧得早,用過晚膳后,便早早就寢。
難得睡個無人打擾的好覺,二人呼吸著翌日清晨的新鮮空氣,順便在小攤上吃了碗熱乎乎的元宵。
凌子萩回眸看了眼后的瀾天樓,想起昨個鬧事兒的慕鈴,低著頭閑聊道:“子昂覺得不,慕鈴定然是知道什麼,不然以的子,這林勇勢必是要被帶走的。”
“嗯,慕鈴的子跋扈,林勇又是個妻管嚴,再加上或許林勇知道什麼,昨個來鬧也是預料之中的。”司炎修頷首回答。
“只是不知道慕鈴到底知道些什麼,還有這柳依依和姜姝的死到底有多聯系,和慕家是不是也有關系。”凌子萩吃了口湯圓,噥噥說著。
...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對面的男子都沒有回應。
凌子萩忍不住抬頭查看。
瞥見司炎修碗里的湯圓還有好幾個未,人卻高高仰著脖子在看什麼。
“怎麼了?”凌子萩有些好奇。
司炎修瞇雙眼,揚起手臂指著不遠的汳州城的城垣。
凌子萩帶著疑順著他的手指去。
下一瞬,瞳孔極收,湯勺也順勢從指尖落。
“子昂,那是...”
“啊!”凌子萩的話還未說出口,靠近城墻也一并發現城垣上東西的百姓發出陣陣歇斯底里的尖聲。
“有鬼...有無頭鬼啊!”
“嘩啦!”司炎修再也坐不住了,隨手從腰間拿出五文錢扔在桌上,拉著凌子萩上前查看。
凌子萩跟在他后,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城垣上的東西,那不是什麼無頭鬼,若是的眼神沒瞧錯,那本就是一沒了頭的尸。
百姓已經紛紛驚慌四散,二人穿梭在人群中,很快到達城垣下。
此刻尸已經清晰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凌子萩據這段時間驗尸的經驗,再加上尸的穿著,確定上面掛著的是一名子的無頭尸,心中不一。
而此刻周知州也領著差役跑了過來,看他腰間的腰封還未完全規整,應該是大清早接到有人報案就手忙腳地趕過來了。
“大人,夫人,你們也在啊?”周知州還在忙著整理儀容,見到二人有些尷尬地開口。
司炎修淡淡瞥了周知州一眼道:“你的人上去,把尸弄下來。”
周知州頷首,連忙開始指揮邊的差役。
尸要放下來還有段時間,司炎修也不著急,掃了周圍圍觀的百姓一眼,轉而繼續對著周知州道:“昨個城門守衛的士兵都有誰?”
周知州豈能沒聽到他的話,連忙瞅了眼邊的師爺。
師爺回答道:“回司大人的話,這守城的士兵方才下去查了,按道理往日應該是五個人,今個早晨查誰知了一個人,最后發現的那個早已被人抹了脖子,慘死在了箭樓里了...”
話說到這,周圍人瞬間頓然,看來這兇手是早有預謀的,假扮守城士兵把尸掛在了城墻。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汳州雖然城池大,出現兇殺案也是屢見不鮮的,可是如此明目張膽的案子周知州還是第一次到,難免覺得棘手,他湊到司炎修邊問道。
司炎修沒有立刻回答,直到城墻上的尸被放下,才說道:“尸先抬回去,我們從長計議。”
說著,他拉過凌子萩準備朝衙門的方向走
周知州有些著急,上前幾步追上道:“大人難道不在附近找一找這子的頭顱在哪里嗎?”
要知道一般發現尸是殘缺的,大部分辦案人員都會在現場附近找一找有沒有尸上缺失的部分。
司炎修淡淡掃了眼跟在后面抬著尸的擔架道:“不必了,回去剖腹,頭顱應該被在尸里。”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