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老鴇說著,哀嘆一聲:“年齡是最小的,小姑娘還未及笄,付家抄家當日,付家的管家趁把小姑娘帶出來,按道理連夜出城也是行得通的。
可是誰知...這當年的趙知州似乎早料到,在汳州四個城門守衛森嚴。并且放下狠話誰帶著付家人逃離,誰就要被當場斬首。
付家的管家就算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再造次了,無奈就把賣到老奴這里了。”
凌子萩聽到這,了然,打開手中的子畫像,著上面稚的臉龐,心中有些難自控,這麼小的孩,能懂什麼,卻要被賣進院里供人樂。
“之后呢?”問道。
老鴇被問道這,眼底更是萬般惋惜道:“當年老奴也是沒辦法,畢竟付家的人當時查得嚴,若是搜到這里,整個紅昭樓都得跟著倒霉,老奴鋪不得已轉手把賣給了一戶常年無子嗣的家中,那家人住在城郊林,一般兵也搜不到,老奴當時想只要能讓這小姑娘活下來,總會來日方長的,可是誰知...”
老鴇說道這,哽咽了一下,似乎對自個之前的行為格外懊悔,眼底一紅道:“那家的漢子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經常在汳州賭坊出沒,一來二去欠了賭坊不錢,夫妻二人商量就把這小姑娘轉手給了賭場。
不過還好,那都是付家被抄的一年后了,也沒人追究這小姑娘的出。”
“賣進賭坊,是哪家賭坊?”凌子萩往下問。
老鴇想了一下道:“金豪賭坊。”
“既然賣進賭坊,那怎會又會慘死在城垣上?”凌子萩喃喃自語。
老鴇也順勢搖搖頭道:“這個老奴也不知道,不過那賭坊是慕家的產業,老奴想慕家這般財力雄厚也不會苛責一個小丫頭吧。”
“金豪賭坊是慕家的?”凌子萩抓住老鴇話語里的重點。
“嗯。”老鴇確定點頭。
“那小姑娘什麼名字?”凌子萩又問。
“付臻。”
“付臻?”
客棧,司炎修著對面的子,重復里說出的死者名字。
凌子萩點頭,把稍早之前從老鴇那里打聽到的事全數說了出來。
司炎修瞇雙眼,拇指不停地挲手中的玉扳指,他沉好一會兒,終于緩緩說道:“姜姝和付臻的尸之前是汳州的張仵作在驗尸,雖然他給的驗尸單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稍早之前我復檢了兩尸,除了們上多都相同的淤痕外,還有一個共同特點。”
“是什麼?”凌子萩忙詢問,此刻尸上呈現出來的任何一個共同點或許都是破案的關鍵。
“們都有被囚的痕跡。”司炎修說著,從一邊拿過筆墨紙硯,在上面畫了一個大概的人形,繼續道:
“姜姝應該是圈時間比較長,在的脖頸、手腕、腳腕都有鐵銬以及麻繩磨出的薄繭痕跡,不過因為全上下長滿爛瘡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付臻被囚的時間應該沒有姜姝那麼長,又或者其中有一段時間的輾轉,只有腳踝有薄繭,其余的地方沒有,但是付臻的上還有一個問題...”
司炎修說著,面開始變得嚴肅、深沉起來:“張仵作的驗尸單上沒有寫清楚,付臻的子宮很大,據估算死之前應該懷有八個月的孕。”
“什麼?”凌子萩難以置信的張大,其實在付臻的頭從子宮里取出來的時候就猜想過,一般子的子宮也只有拳頭大小,而付臻的能塞下自個的頭顱定然是生前有孕的,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司炎修得出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這就意味著孩子還未出生付臻就已經死了,更有可能的是,付臻肚子里的孩子是被人開膛破肚取出來的。
“唔...”想到這,捂住阻止想要作嘔的心思。
到底是個怎樣的變態兇手,竟然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舉。
接過司炎修手中的小白云,重新展開一張宣紙,一邊寫著一邊說道:“子昂還記得于記說發現柳依依的時候天氣如何嗎?”
司炎修點頭,他當然記得,于記說當天天氣不好,下雨了。
“目前總共出現了三尸,柳依依、姜姝、付臻。
第一,據尸出現的況,們三個都有個共同特點就是下雨前后,當然肯定和兇手拋尸有關系,有時候早一點是在下雨的當夜,有時候晚一點剛好雨勢有停緩。”凌子萩說道。
司炎修頷首,這點他也發現了。
“第二,目前三尸上都有被囚的痕跡且出現了相同的淤痕,淤痕大部分都是在子的部和小腹,可是們的死法并不一樣,不讓人懷疑兇手是一個人還是...多個人?”
凌子萩說道這的時候,話語頓了一下,在看來要是多人作案,那就是團伙,汳州竟然有如此可怖的一類人存在。
“第三...”哽咽了一下,平氣憤的緒,繼續道:
“通過對三名死者的調查,們多都和紅昭樓有牽扯,其中除了柳依依的死,林勇是最大的懷疑對象外,姜姝和付臻,多都和慕家有一定的聯系,但是若仔細分析,林家之前恩于慕家,柳依依有沒有可能也和慕家有關系?
而們之所以被滅口,是兇手的故意為之還是因為們掌握了一些...?有沒有可能有更多的人被囚?”
“?”司炎修聽到凌子萩最后的話,眸瞬間變得銳利。
凌子萩知道對面的男人在想什麼,這個大家早都心知肚明,就是之前二人在翻看幾年前卷宗的時候...
“叩叩叩。”
一道急促的敲門聲打斷的思緒。
凌子萩瞅了眼外面的天,此刻早已日落西山,不好奇是外面是何人。
“誰?”司炎修收起桌上宣紙,問道。
“大人,屬下是汳州知州府的差役,周知州有要事找您,想請您這會去知州府一趟。”門外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