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想生下你和司炎修唯一的骨...’
凌子萩回到房間,輾轉難眠,耳邊一直都響著凌懷旭警告的話,的確目前肚子里的孩子是和司炎修唯一的聯系,如果司家真的出事兒了,很可能懷的便是司家唯一的骨,可是...
探出手,指尖在小腹憐地索,如果真的聽了凌懷旭的話,退了,司家也真的因此而隕滅,和司炎修天人永隔,孩子連父親都沒有,會后悔嗎?
會!
凌子萩咬,心中響起肯定之聲的同時,快速從床上翻起,在櫥里開始迅速的翻找東西。
沒過一會,的手中多了一只冷焰火,那是魚小碗的東西,跟隨凌懷旭回凌府的時候,一時收拾沒注意,隨手裝了進來,如今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拿出火折子,凌子萩走到窗戶邊上,確定凌府人都睡下之后,點燃手中的東西。
夜在一個失眠人的眼中總是很漫長。
凌子萩一手托腮,把玩著燭,等著魚小碗的回應。
突然一個石子從窗扉丟了進來。
凌子萩連忙回過神,扭頭著地上滾落的石子,順著方向朝窗戶外面看。
“子萩,我在這里...”特意低的聲在窗扉下響起。
凌子萩著躲在灌木叢中,一襲黑只留下一雙靈眸子的魚小碗,笑著把窗戶打得更大些讓進來。
魚小碗應該是一路小跑來到凌府的,汗水早已打的襟。
凌子萩遞上一塊干凈的巾,示意汗,這才說道:“怎麼樣,阿瀾們都安置下了?”
魚小碗著汗珠,自顧自的倒了杯清水道:“嗯,宮老爺子之前住在司家,如今司家被查封了,他定然不能在待下去,我在附近找了小院子把他們安置好了,至于阿瀾,還好有宮老爺子幫襯,我倒是沒那麼發愁會向前段時間一樣發病。”
凌子萩聽到‘發病’這兩字,眸微微沉了幾分。
宮長瀾的心理疾病比之前認為的要嚴重,之前進行了多方面的疏導,可是宮長瀾似乎有意要規避,除了發瘋的況有所緩解外,在商、智力方面似乎也出現了退化況。
按道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治療不能停止,可是自個如今又被困在凌府和司家這些事中,能幫襯的定然,宮老爺子能陪在宮長瀾邊自然是頂好的。
“最近辛苦你了。”凌子萩手,握住魚小碗纖細的指尖。
“哎呦,子萩!說什麼呢,咱倆是姐妹,更何況若不是司大人和你收留,我可能早都獄不說,出來之后也還過著風餐宿的生活,這點是我應該的。”魚小碗還是往日般大大咧咧的樣子,掉角的水漬,連連擺手:
“對了,你這會我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凌子萩點點頭,“我今個找你出來是想讓你給我幫個忙。”
“什麼忙?別說請,咱倆沒必要。”魚小碗回答。
“我想去趟大理寺。”凌子萩深吸口氣,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什麼,去大理寺?”魚小碗愣住,定定著對面的子,那意思顯而易見,你去大理寺做什麼?它們現在全數都背叛了司大人。
“是這樣的。”凌子萩拉過魚小碗的手,說道:“小碗,你還記得白彥念的那個圣旨上的容嗎?”
魚小碗頷首,不過和凌子萩學了沒多久字,對于上面一些晦的容還是有點記不清楚的。
“圣旨上說,司家是因為貪墨才獄的,按照藺國的律法,不足百兩貪墨一般是罷且以五年以下刑法,不足千兩的是十年至二十年,只有到了萬兩才會抄家流放或者斬首,我就很好奇,這《畏承變法》是大司馬司承允推行的。
里面的條例也是他和當今圣人一并完的,之前司家雖說不如宮家,但是也至和之前的錢家能媲,萬兩固然不是小數目,可放在司家上下百余口人命面前,那都是不值一提的,之前都沒有征兆,怎地就突然被抄了?”凌子萩把心中的疑慮說于魚小碗。
魚小碗雖說是個飛賊,大道理還是懂得,咬想了一下道:“所以子萩是準備去大理寺查閱司家的卷宗?到底有沒有貪墨這一事?”
“嗯。”凌子萩重重點頭,繼續道:“查司家的事是主要的,還有一些卷宗最好也能找到。”
“是什麼?”魚小碗追問。
“京昭縣的姜家和汳州的付家兩個案子,之前是祁大人理的,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能在大理寺找到。”凌子萩道。
“那還等著什麼?”魚小碗不懂破案的剝繭,可是對于這兩家的事也是看在眼里的,如果能讓蒙不白之冤的人沉冤得雪,那定然是好事一樁。
說著,站起子,一邊拉著凌子萩出廂房一邊道:“這會快到寅初,大理寺班值守間隙,我們得趕快了。”
二人趁著黑夜在凌府穿梭,因為凌懷旭遣散了后院姨娘,繼而有一部分凌府下人也隨之離開,索二人一路上沒看到什麼人,暢通無阻的到了后門。
魚小碗把卡在后門上防止門被反鎖的栓子取下,正準備拉著凌子萩離開。
凌子萩不經意瞅著不遠的書房,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給魚小碗代了幾句,閃溜進房間。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個令牌。
“子萩,你去拿什麼了?”魚小碗好奇詢問。
凌子萩把令牌揣進懷中,沒有多話,拉著魚小碗朝大理寺的方向奔走。
蕭城固然大,可朝廷機構和員府邸一般都劃在一個片區,大理寺距離凌府不并遠,二人一路小跑穿過被查封的司府,趁大理寺看守換班之際,魚小碗領著凌子萩如游魚般潛大理寺。
早都掌握大理寺地形的二人,很快來到大理寺存放卷宗的書賬房。
魚小碗從發間扯出一枚簪子,隨著掛在門上的銅鎖落掌心,書賬房的門被慢慢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