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國公。”
凌子萩剛到賈府,就被領進賈府大堂。
此刻賈沛獨自站在大堂,似乎是等著急了時不時朝外面張,直到他聽到一聲呼喚,這才轉愁為喜迎了上去。
“凌娘子,你終于來了。”賈沛說著,眸上下打量著凌子萩,“聽說你被蘇鍺抓走了,此刻見你安然,老夫也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凌子萩給對面男子一個安的笑容,道:“讓賈國公擔憂了,話說回來子萩能得救還得謝謝賈家培養的死士呢。”
賈沛擺擺手,一副不必客氣的表,之后他面一沉,道:“其實著急把凌娘子接過來,是有事要和娘子商量。”
“哦?是什麼?”凌子萩眸掃過面還是沉的可怕的賈沛,心中也不免多有了猜測,難不...
“圣人駕崩當日小林子公公把朝中所有的大臣都喚進宮中,老夫當日剛好高燒再加上問凝在后宮覺得也無什麼大事,便未曾跟上,誰知當日過了時辰,國師趙衍竟然把所有人都扣押在鎏金殿,其名曰說是為了圣人守喪。
可是眾人心中都清楚,圣人駕崩前都未曾對外公布太子人選,趙衍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拿眾人的命做威脅,扶持鍺王殿下上位。
按照他們的計劃,鍺王殿下兩日前應該領著軍把這些重臣的家眷全數關押,但...事出總有意外,如今鍺王死了,準備接他進宮稱帝的尹玥娘娘也薨了,就算事剛剛發生,也沒人能保證它傳不到國師的耳朵里。
如今我們在外敵人在,下一步應該怎麼辦,老夫確實是六神無主了。”
賈沛說著,額頭已經開始沁出細的汗珠,畢竟他的兒賈問凝也在趙衍的手中。
凌子萩聽到這,咬沉。
當前的局勢確實分外嚴峻,尤其是宮的事,不管是包括父親凌懷旭在的那些被扣押的朝中大臣,還是后宮的妃子,誰都有可能是趙衍手中威脅任何一個人的棋子。
但是更讓人覺得棘手的是,如果趙衍在得到消息之后干脆自立為王,那麼之后的一切將會為定局,若想翻盤只會難上加難。
而此刻凌子萩手中唯一的勝算只有一個——凌家。
畢竟趙衍和尹玥設了這麼大一個局,看起來妙無比,步步為營,可是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就是——兵力。
當時他們應該是拉攏茹家的,怎奈茹賢妃就是一心只想當皇后的蠢貨,再加上茹家和夷國的對抗中茹鵬意外戰死,這也導致趙衍只能棄車保士,企圖從部扶持蘇鍺,當然這也了他這個計劃里最大的。
“賈國公,我記得蕭城的皇宮是在之前宴國皇宮的基礎上建立的對嗎?”凌子萩問道。
賈沛想了一下連忙點頭。
“那當時工部的圖紙可還在?”凌子萩又問。
“在的,當年賈家祖先有幸還參與過部分工程,圖紙老夫去拿給你。”說罷賈沛快去朝書房方向走。
過了一會,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張圖紙。
凌子萩接過,把圖紙打開查看。
宴國雖然已經滅國百年,但是在修建皇宮的時候卻考慮得很周到,不管是排水,防火還是抗震方面都做得很到位。
而凌子萩此刻關注的卻是在另一個地方,據古代帝王的習慣,大部分的皇宮都會修建避難所或者地宮隧道,說白了就是給國破山河的皇帝留一出逃的道,保留一定的皇室脈,為以后復國留下可能。
其實在看來這個說法,就是帝王為自己的不負責找的開。
“找到了。”凌子萩指尖放在皇宮修建圖紙的左下角。
同一時間賈沛和魚小碗也湊上前查看。
“這應該是當年宴國留下的一條道。”凌子萩說道。
賈沛拿過圖紙細細查看,一臉茫然道:“凌娘子是怎麼覺得的。”
凌子萩指尖在道的周圍縈繞道:“據蕭城皇宮的分布,這里應該是花園的方向對嗎?”
賈沛點點頭,補充道:“這里應該有很多...假山。”
“對,有很多假山,修建道雖然沒有什麼額外的要求,但是最基本要符合幾個點,第一足夠蔽。
第二,保持干燥,第三就是夯土扎實能夠抵一定的地震或者是水災,對嗎?”凌子萩道。
“是這樣的。”賈沛說著,眸在整個地圖上掃過,瞬間明白道:“原來如此,皇宮其他的地方不是太過招搖就是地勢太低,找來找去唯有這個地方最適合建立道!”
“嗯!”凌子萩頷首,接著瞇雙眼,著這條道有可能通往的地方道:“如果我沒猜錯,這道外面鏈接的應該是葬崗。”
話音一落周圍人面變得極為難堪,這就意味著要繞到北郊的葬崗,之后挪開那里腐臭的尸才能進皇宮。
“可是這里的尸多,賈府的死士數量本就不多,再加上和鍺王府發生沖突,折損了一部分,這麼大的工程量...”
“賈國公莫不是忘記了吧,凌府上下幾十口人都被您救了出來,駐扎在蕭城外的凌家軍算一算還有不人,我們可以聲東擊西...”
說著,凌子萩在賈沛的耳邊悄然絮叨,直到賈沛出恍然的表才收回作。
“如此倒是甚好啊。”賈沛聽完,方才還掛在面兒上的張頓時煙消云散。
凌子萩笑了笑,轉頭著魚小碗,隨手從懷中拿出一塊繪著猛虎的令牌給,道:“把這個給王管家,然后把這個圖紙也給他,給他說四個字‘暗度陳倉’他便知道怎麼做。”
“好的。”魚小碗收好令牌,一刻不耽擱地朝外面奔去。
賈沛見屋除了自家死士再無外人,他猶豫片刻,走到凌子萩邊道:“凌娘子,老朽有句話想找你單獨談一談不知可否借一步說?”
凌子萩回神,著賈沛的言又止,點點頭跟著他走到一無人的角落。
賈沛舐了下,終于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緩緩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凌子萩瞪著詫異的眼神著他道:“賈國公說的可是真的?”
賈沛一個勁地點頭道:“所以老夫擔心的啊,一方面是凝兒的命,另一方面關系著整個藺國的未來,可是這麼大的事老夫又不能說給旁人聽...這可怎麼辦...”
“賈國公。”凌子萩面嚴肅道:“您現在帶著賈府的死士只需要把那些被趙衍控制的大臣家眷救出來,保護好就好,剩下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