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這幾天在藏在躲，一直避免跟他接，哪怕只是視線上的。

但其實也不是那麼的遲鈍，知道后來的愕然失措還有難為，其實有那麼一部分原因，是為自己某一刻無意識的沉迷。

再不放下這事，可能就要鉆牛角尖了。

*

隔天上課，挨組預演。

蘇婷所在的組被中上臺，而且他們運氣很好，的是最后一組。

組員們流匯報，從人力編制菜品搭配到營銷方案，還做了開業活的預演。

活是大家一起想的，盲麻將，每桌客人選兩到三位出來牌；中對子八折，順子七折，花牌送飲料一扎，也可以派單個人，中幺和發牌直接免單。

活細則公布后，他們還拉了講師和幾位學員上臺牌。

比手氣這種事對人總有強烈的吸引力，現場氣氛很活躍，但有講師故意‘發難’，因為自己沒中，懷疑商家在牌面了手腳。

蘇婷迅速反應：“那這樣，為了證明我們的誠意和活真實，我跟您一起，比花和大小。”同樣一幅牌，就不存在手腳不手腳的了。

“那還差不多。”講師點點頭，率先選了一張，蘇婷也在眾目睽睽下隨手了一只牌。

手氣上似乎從來都還可以，牌面一翻，綠的“發”字直接讓講師傻了眼，戲劇和趣味達到高。

下面有人起哄，說這位講師反向送分，引得滿場哈哈大笑。

到最后評選，蘇婷這組無論是籌備的用心程度、課件的嚴謹程度、以及營銷上的創意都得到現場好評，以最高票數拿下第一。

培訓機構很用心，還準備了獎杯和獎狀，獎狀上有現寫的組員名字，分發到每個人手里都能帶回公司留念。

章茹笑到發達，沖去前排給他們拍照，拍完往酒樓的幾個群里嗖嗖一發，引來欻欻刷屏的大拇指，夸蘇婷為店爭。

等他們下臺了，又把獎杯扛在肩上，學椰樹椰的模特凹了個妖嬈造型，曬去朋友圈炫耀又吆喝，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牛啊姐妹，這必須得慶祝！”章茹抱住蘇婷：“咱們晚上嗨去。”

晚上本就有聚餐的，這回培訓章記所有的店都有人參加，培訓完大家一起找地方吃了頓川菜，再各自返程。

蔡彩因為要帶娃也提前回了，剩蘇婷和章茹留在惠州。

雖然還在經期，但章茹早就恢復龍虎猛的狀態，在惠州朋友不，連車都不用開，打個電話就有人來接：“歡迎來到客家僑都，請上車吧二位靚，馬仔蘇為你們服務。”

好巧，是跟蘇婷同姓的一個男生，本名蘇星凱，花襯衫和橄欖綠的五分短，典型的大灣仔穿搭。

蘇婷和章茹被帶到麥地的一間KTV，包房很大，但沒夜場那麼鬧。

酒水飲料和小吃擺滿幾張臺，章茹鐘意經典和土味，拿麥唱了首拼才會贏，閩南語像模像樣，跟著眼的金碟豹logo搖了一整首。

蘇婷到外面接電話，回去的時候聽到換了歌，在唱：狂浪是一種態度狂浪在起起伏伏，狂浪狂浪[1]……

蘇婷驚訝于章茹的曲庫之強大，也被章茹拉過去要合唱，嚇得連連搖頭，跑調，真的跑調，天生的那種。

章茹不信，是把麥懟到邊聽唱了幾句，最后蹲在地上，生理眼淚都出來了：“哎喲我的腹，你太可了，要笑死我……”

蘇婷有點不好意思：“我說了不唱的……”

章茹笑完站起來，抹掉眼角的淚摟住蘇婷腰：“沒事咱們不唱歌了，我教你玩骰子去。”

除了簡單的數，還有摞骰子，即搖到幾疊幾粒，誰把骰子塔給弄倒誰喝。

蘇婷邊玩邊學，章茹不時教一些技巧，比如心理戰，真骰假骰混著，后面又開始玩下酒的，20分鐘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那種。

中場休息時蘇婷去上洗手間，出來聽到蘇星凱在唱張國榮的歌，《moica》唱完唱《怪你過分麗》，對著章茹滿眼慕。

花襯衫讓他像只求偶的鸚鵡，在滿包廂的口哨聲中，蘇星凱大著膽子握章茹的手說了句什麼，被章茹白一眼罵有病，所有人哄笑。

唱盡嗨盡，外面大堂有IP造景，章茹拖著蘇婷出去拍照，教辣妹拍照姿勢。

抬膝加指天，舉手加踢，側肩加頭發等，每章都有小心機。

到蘇婷給章茹拍了，更招搖，直接捂叉腰，或者兩只手叉放在上，朝鏡頭撅。

“怎麼樣，好不好看？”

“好看，都不用修。”蘇婷一張張翻給看，最后兩人都發了朋友圈。

蘇婷的態發出去不久就有點贊，王斯喬還在下面評論，不久又跟蘇婷私聊，說下周六邀一起出去玩。

蘇婷答應了。

夜漫長，歌照唱，舞也照跳。

從80km/h的快速路下來，章雪揚駛回城道。

他剛和隆發的人談完，議事也很簡單；沒錢，他可以介紹融資渠道，不想干了他也可以介紹轉手方，要清算，地皮或者固定資產，甚至員工他都可以幫忙找到接手安置的。

反正貨款得結上，還能賺一道中介費。

不過隆發老東還算有原則，老一輩總是對自己親手拼出來的店面更有，所以目前已經表態，接融資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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