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啊。”辛荷看起來興致不佳, 抿了口果, “我經紀人找我說新劇的事, 就那個《九月的雨》。”
姜初宜噢了聲, 表示了解, 低頭繼續吃飯。
辛荷眉頭一擰,把杯子放下:“你噢什麼噢, 是不是在敷衍我?”
姜初宜:“……”
哭笑不得,發現辛荷總是在一些奇怪的十分玻璃心。不開心時說話也很直, 圈傳出公主病、耍大牌等評價估計就是因為這個。
姜初宜耐心跟解釋:“我哪里敷衍你,這個屬于商業機, 我不好打聽嘛。”
“有什麼機的。”辛荷嗤了聲, “你不也要跟我一起進組嗎。”
“什麼?”
姜初宜有點懵,“我才剛見了導演一面, 連試鏡都沒去,怎麼就要跟你一起進組了。”
辛荷紅微撅,滿臉“我就是牛識趣點就趕把我大抱好”的表, 語氣臭屁:“怎麼了?我說你能進組你就能進。”
這、這就是被寵的覺嗎……
姜初宜長這麼大, 竟在一個人上, 會了當一個霸道總裁的小妻是什麼驗。
姜初宜玩笑道:“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你別自。”辛荷回答。
假裝疑:“難不我以前幫過你?”
“你幫過我啊。”
沒料到是這個回應, 姜初宜頓了頓,“啊?什麼?我什麼時候幫你了。”
“我們之前拍戲的時候你不是幫我了麼。”辛荷隨口道,“你不用想太多了,你不是說你經紀人很興趣這個餅嗎,對我來說就是開個口的事兒,你就著樂吧。”
姜初宜無言。
瞅不吭聲,表很難稱得上喜悅,辛荷腦子冒出些許疑。
自己說的這番話有問題嗎?是不是有點像在施舍人了?難不傷到自尊心了?
這麼想著,辛荷咳嗽聲,又干加了兩句,“那什麼,你別覺得我說話難聽啊。我就是覺得你演技本來就很好,雖然糊是糊了點,但是人氣也沒什麼重要的,公平競爭也肯定比那群只會發的野強,黎叔本來就欣賞秦導的,你又是他徒弟,就算沒我,這個劇也會考慮你的。”
姜初宜認真聽完辛荷有些磕的發言,知道誤會了,抿一笑,解釋:“我沒有在難過,也沒有覺得你說話難聽,我就是很,你說我演技好,所以配得上這個劇,我覺得你人很好,跟外面說的完全不一樣。”
說這番話是發自心的。
倒不是因為激通過自己關系給資源什麼的,而是覺得,自己能認識辛荷,在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幸運。
陳億總說沒心眼,說執拗,其實很多事姜初宜心里都門清。有些東西如果去爭,去炒作,去合現在大眾審的流人設,去不擇手段搶資源,都能讓獲得比現在更多的東西。
在這個利益至上的圈子,很會有“人味”這種東西出現,姜初宜其中久了,已經變得世故了很多,也不再執著小眾電影,為了賺通告費去接了很多熱門仙俠、古裝劇,在里面扮演各種不歡迎的綠茶等等劇拋角。
可是這幾年,演完這些大眾看的,依舊覺得空麻木。可能是的心依舊有小小的一部分,很孤單的一小部分,不愿隨波逐流。
邊所有人,高檸、陳億、很多人都在跟姜初宜灌輸流量至上的觀念。也包括自己,似乎也在漸漸接這個觀念。
直到今天從辛荷口中聽到,人氣不重要,還有演技。
姜初宜又鄭重地重復了一遍:“真的很謝謝你。”
辛荷這個人天生就不矯,有很嚴重的尷尬癌,所以不太適應跟別人有什麼溫的互。坐立難安,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就把姜初宜這樣。
辛荷冥思苦想,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沖沖的話,“有什麼好謝的,你們這些演文藝片電影的就是神經敏。”
姜初宜輕搖頭:“我現在已經很演電影了。”
“為啥不演。”
姜初宜苦笑:“我之前演的那些片子票房都很一般,不像商業電影,掙不到什麼錢,我還要還房貸呢。不過如果以后有機會我還是會演的。”
辛荷:“……”
“還房貸”這個詞實在是太接地氣了,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詫異道:“你不是出道很多年了嗎?怎麼還要還房貸啊??!”
“額,上海房價很貴的。”姜初宜汗,“我前兩年看上市區一套平層,也不好意思讓我爸媽出錢,就自己拿片酬湊湊,付了個首付。”
“你爸媽干嘛的?家里很困難嗎?”
“我爸是大學教授,我媽是醫生。”姜初宜擺手,“不困難不困難,我家里好,就是普通小康家庭。”
“哦,高知分子,書香門第啊。”辛荷哼笑,“怪不得是秦同徒弟呢。”
秦同是圈里出了名的清高,從來不肯迎合當下。作品大多都是屬于不賺錢,但是容易沖獎的類型。早年,許多出名的“視帝”“視后”喜歡找他合作,其一是為了轉型當電影咖提升格,其二是為了拿獎鍍金。
但是秦同向來不給這些人面子,拒絕起來說話難聽,直接讓別人面掃地。隨著這些年商業片逐漸占領市場,綜藝等快餐類節目興盛,很多投資商也不太興趣文藝片這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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