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
火爐照得整棟別墅暖洋洋的。
一家三口圍在一米八的聖誕樹旁,樹下擺放著一大堆致的禮。
樹上纏繞的小燈一閃一閃。
甜甜上穿著漂亮的公主蓬蓬,頭上戴著聖誕帽,可極了,正在風霆懷裏跟他撒,抱著爹地不時親啊蹭啊。
陳蕓看著很好的兩父,不想,風霆雖然是個人渣,但不失為一個好父親。
可這個念頭僅僅維持了短暫的幾秒,就被自己否認了。
嗬,好父親?
哪個好父親會出婚和別的人在一起?但凡他真的兒,就不會幹出這種無恥的事兒。
人渣,虛偽。
但即便如此,也要留住他,死也不讓給蘇青那個賤人。要維持著這個家,哪怕隻是假象。
想到甜甜不是風霆的親兒,陳蕓心中很詭異地生出一報複的快。
“這個是爹地送給我的禮。”甜甜開心地拆開,“哇哦!是艾莎,好漂亮啊。我太喜歡了,爹地。”
甜甜歡喜地抱著艾莎玩。《冰雪奇緣》是最的一部電影。
“爹地,我你。”
陳蕓卻涼涼一笑,“就送一個玩,也太敷衍了,心思都飄到其他人那去了吧。”
風霆沒理。
“這是媽咪的禮,好沉呀,是什麽?”甜甜拆開禮盒,“小提琴?”
陳蕓親了親兒,“喜歡嗎?”
“喜歡喜歡,太喜歡了,媽咪我要學小提琴。”
“嗯。媽咪已經幫甜甜請了最厲害的小提琴老師,明天就開始上課好不好?”
“嗯嗯嗯。”甜甜用力點頭,“甜甜最媽咪了。”
“那是媽咪多一點,還是爹地多一點?”
“都。”
“如果爹地媽咪分開,甜甜是跟爹地還是媽咪?”
風霆警告:“陳蕓。”
甜甜皺眉,“為什麽要分開?爹地媽咪不分開不就好了麽?我們是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啊。”
“爹地爹地,你買了什麽禮送給媽咪?”
“抱歉,我忘記了。”
“爹地真心,明天記得要補給媽咪哦。”
“好。”
“喏,這是媽咪送給爹地的禮,快拆開看看呀。”甜甜好奇地搖了搖,“這麽小的盒子,裝了什麽禮呀?”
風霆拆開,臉一變,裏麵竟然是……
“這是什麽呀?”甜甜搶著拿出裏麵閃亮的盒子,“媽咪,這是泡泡糖嗎?”
風霆奪回盒子,咬牙,“你瘋了?”
竟然送給他一盒那種時候用的東西。
陳蕓笑得溫,“這不是為我和甜甜好嗎?保護措施做好,免得將來從野人那染了什麽病,害了我和甜甜。”
“……”
心理扭曲了。
“爺,太太,小小姐,晚餐準備好了。”傭人將晚餐致的餐盤送上餐桌。
雪白的長餐桌上盛放著蛋糕、火、香檳和果,銀的燭臺上,燭搖曳。
甜甜有模有樣地舉起橙,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希每年的聖誕節,都能和爹地媽咪一起過,希我們一家人永遠都這麽幸福。幹杯!”
風霆和杯。
“媽咪。”甜甜喚了陳蕓,才舉起酒杯,和了,給了風霆一個意味深長的,帶著諷刺的眼神。
風霆看了眼手表,七點,他今晚特意提前了半個小時開始晚宴。
這一細節被陳蕓捕捉到了。
餐後,甜甜抱著爹地媽咪拍了一張三人合照,快樂地歡呼,“耶!聖誕快樂!”
拍立得記錄下了這一幕,陳蕓將照片掛在牆上。每一年,他們一家三口都會拍聖誕合照和新年合照,不知道明年還有沒有……
想到這,陳蕓就忍不住恨風霆。給了他一個這樣幸福的家庭,一個全世界最可的兒,為什麽他不懂珍惜,蘇青那賤人的魅力就那麽大,那麽重要?
陳蕓現在腦子裏經常會冒出這些想法,每次想到就想殺了這對狗男,覺自己的心理已經越來越扭曲了。
都是風霆害的。
眼裏冒著火,隻想在“風霆”臉上刺個。
掛完照片回來……
“爹地,這麽晚還去加班嗎?就不能不去嘛。”甜甜不舍地抱著風霆的手臂。
陳蕓了一晚上火氣,這會兒已經忍無可忍,轉頭就劈頭蓋臉地責問:“風霆,你沒搞錯吧?今天是平安夜,你就這麽放不下外麵的野人?”
“你說一句。”風霆警告道。
“我說錯了嗎?你現在是準備再在外麵養一個‘家’了是不是?”
陳蕓心裏有一道線,明明白白——那就是逢場作戲可以,但是在外麵苞人,搞出私生子就絕對不行。
那個人是蘇青就更是死也不行!
“媽咪,什麽外麵養一個家?爹地不是隻有我們一個家嗎?”甜甜不解地問道。
“陳蕓,你管好自己的。”
“我管好我的?哈,你怎麽不管好你的下半?風霆,你現在是要明目張膽背叛了?連兒都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如果不是兒在,風霆毫不懷疑自己會一把掐斷陳蕓的脖子。
因為兒,他目前還沒有太離婚的念頭。但是陳蕓,他多一天都無法忍,對深惡痛疾。
“爹地爹地,別走嘛,平安夜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啊,蘋果都還沒吃呢……”
風霆低頭,可的兒正抱著自己的,努力地仰著可憐兮兮的小臉,淚汪汪地央求著。
風霆了,心忽然就了。
悶得難。
……
醫院病房。
在風霆的堅持下,蘇青搬到了vip病房。房間很大,床很大,還有一張大大的沙發,比家裏的環境還要好。
窗邊一棵一米八的聖誕樹,掛滿了彩燈,像星星一般一閃一閃。
聖誕節的輕音樂流淌在空氣裏。
蘇青穿著一件米薄,正在織帽子。專注的眉眼,一派說不出的溫,麵容皎潔得像會發。
遠遠換著各種姿勢看漫畫,不時哈哈大笑。
此刻他正趴在枕頭上,兩隻小手撐著下,看得津津有味。
“又踢被子了。”蘇青騰出一隻手,給他拉上被子。
“媽咪,開了空調,不冷的。”
“不冷也蓋好。”
有一種冷,你媽覺得你冷。
“嘻嘻,媽咪,這本漫畫書太彩啦,我今晚都不想睡覺了。”
“不行,小孩子不能熬夜。”
遠遠撇撇小,咕噥:“人家又不是小孩兒,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蘇青莞爾。
兒子可不是男子漢麽?住院一周,他一次都沒有問過自己是什麽病,為什麽要住院。每天乖乖吃藥,乖乖輸,對醫生護士都笑得很燦爛,甜甜地謝他們的辛苦。
做母親的,看到兒子這麽懂事,蘇青心裏反而更難,抑得慌。
放下手中織了一半的帽子,“遠遠,後天要做一場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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