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悠淡淡一笑，“那你盡管讓來公司，我倒想問問，有什麽證據。”

曹芳有點急了，“你、你以為我不敢？要不是為了公司的聲譽，我不得狠狠教訓你這個三兒。”

“那你現在給打電話，我也好給解釋清楚。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早些澄清的好。你打電話吧。”

“你……”曹芳咬咬牙，不敢拿手機。

這兩天想來想去，葉悠悠肯定是睡了許總睡來的單子，不然自己怎麽會搞不定。但這隻是單方麵的想象，本就不認識許總的老婆，去給誰打電話？

本來想詐葉悠悠的，沒想到被反將一軍。

同事繼續起哄道：“是啊，打一個。為了我們尚明的聲譽，打吧。”

“看看許總老婆怎麽說。”

“不敢打麽？”葉悠悠看著曹芳窘紅的臉道：“不打，那就別無中生有，造謠生事，我沒閑工夫應付你。”

嘩——

杠！

同事們心裏都不約而同地喊了一聲：爽！

們嫉妒葉悠悠能談下大單，為老板心腹，但葉悠悠低調，為人也和善，算好相。曹芳則完全是反麵，堪稱設計部一霸，公司沒人沒過的欺負，包括拍馬屁那些，也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有人敢正麵和懟，大家都樂見。

“你敢罵我？葉悠悠，你再誰啊，你再罵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撕爛你的。”曹芳火了，徹底撕破臉皮，衝過來想要打架似的。

葉悠悠不想和吵，剛好是手機響了，就接了起來。

“你在哪？我過來接你。”對方聲音很急。

“你是誰？”

“靠，連本爺的聲音都認不出來，你耳聾？”

聲音沒認出來，但這狂妄的語氣，葉悠悠一下就聽出是越澤。

反地問：“什麽事？”

“老蕭在爾離遇襲了，現在在搶救，生死未卜。”

“他沒事吧？”葉悠悠一聽就急了。

“我怎麽知道？這不你一起過去嗎？”

“我……”葉悠悠強忍下擔心，“你去吧，我不去。”

“不去？靠！葉悠悠，你他媽良心被狗吃了？老蕭遇襲你也有責任。要不是因為你，他不會去F國，他不去F國，就不會讓霍寒風那王八蛋有機可乘。如果他死了，你就是兇手。”

“他不會死的。”葉悠悠了手指，聲音有一抖。

“我快到了，你趕給我滾下來。”

“啪——”電話掛了。

葉悠悠腦子“嗡嗡”作響，滿腦子都是遇襲、搶救、生死未卜這一類可怕的字眼。

加速。

心跳都停止了。

但曹芳還不依不饒地找吵架，“趕給我道歉。聽到沒有？葉悠悠你別裝死。快給我道歉——”

“你煩不煩！”葉悠悠正心急，煩躁地手一推，曹芳沒站穩，踉蹌兩步，一下坐在地上，摔了個大跟頭，後麵都裂開了。

“你，你個潑婦，竟敢打我？我跟你拚了！”曹芳撲了上去，其他趕攔著。

“算了算了。”

“悠悠不是故意的。”

“放開我！”

“你們讓開，我今天就要教訓。”曹芳罵罵咧咧。

葉悠悠忽然如夢初醒一般，慌地把錢包手機往包裏一塞，急匆匆往外衝。

“你跑？”

“跑到哪去？”

“葉悠悠你給我站住！”曹芳像一條咬人的瘋狗。

“悠悠，你這是去哪？”肖總剛來上班，被急匆匆的樣子嚇一跳，“出什麽事了？”

“我要請假。”

“這麽突然？請幾天？”

“還不知道。”

“打了我要跑。”曹芳大喊大，“攔著，我要報警抓！”

葉悠悠頭也不回地跑了。

一跑出去，越澤的車剛好在門口停下，著急地鑽進後座。

“算你有點良心，你不下來，我就上去把你綁下來。”越澤不爽地說。

“他現在怎麽樣了？”

“還不知道呢，還在搶救。”

“怎麽會突然遇襲？”

“霍寒風被趕出公司，一無所有，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老蕭的命。要不是因為你，他也沒法得逞。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老子……”

“不會有事的。”葉悠悠忙打斷他，“他會沒事。”

……

半小時後，兩人上了越澤的私人飛機。

“喏。”越澤遞給一杯香檳，“瞧你這張臉，白得跟紙似的，看來很擔心他。”

葉悠悠不說話，也不接香檳，子控製不住發抖。

“得飛十個小時，你先睡一會兒。”

過了好幾個小時，葉悠悠才實在累得睡過去，睡夢中一直不安地夢囈著霍寒蕭的名字，“阿蕭……阿蕭……快，快跑。”

“阿蕭……別，別傷害他……”

“阿蕭。”葉悠悠哭了。

越澤都看在眼裏，眉心擰得更了。

一下飛機，兩人立刻趕往醫院。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但霍還在危險期，能不能過去，就看這幾天了。”醫生沉重地說道，況顯然不太樂觀。

葉悠悠的心重重一沉，“能進去看他嗎？”

“可以。這幾天必須守著他，千萬不能離了人。”

“嗯。”

病床上，霍寒蕭比葉悠悠上一次見他又更瘦了，兩頰深深凹進去，臉慘白，肩膀上纏著繃帶。一見這樣的他，葉悠悠的眼淚“嘩啦啦”往下流，忙捂住了。

越澤拍拍的肩膀，“老蕭命，會過去的。”

……

霍寒蕭昏迷了三天，葉悠悠就在床邊守了三天，將護士的活兒都搶了過來，親力親為地照顧他，兩隻眼睛熬得全都是紅。

越澤睡了三個小時，過來對道：“我來守著，你去睡一會兒吧，不然就是鐵打的也撐不住。”

“我沒事。”葉悠悠說著，腦子卻昏昏沉沉。的力和神都已經於超負荷狀態，快強撐不住了。

“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沒事兒？老蕭的況已經慢慢穩定下來了，會醒的，你別太擔心。反而你這樣折磨自己，等他醒來肯定要弄死我，你別坑我。”

“等他醒了我就走。”葉悠悠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