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明宇出車禍的地方。

他被撞飛倒在泊中那一幕，再一次從葉悠悠眼前掠過。

不能！！！

葉悠悠急著出手，霍寒蕭卻握得更。

“你，你放開我。霍寒蕭。”

“我不能在這裏……”

“放開。”著急得一直低喊。

“悠悠，你必須正視心的恐懼。”

“我不想對不起明宇……”葉悠悠哭了，“我做不到。”

“你可以。如果葉明宇在天有靈，也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自。悠悠，明宇已經去世了，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但是你，你必須活得更好。”霍寒蕭不斷地抓出汗發抖的手。

“看著我！”

“抬起頭來！”

霍寒蕭扣住的肩膀，“看著我。”

葉悠悠抬起淚眸，已經淚流滿麵，滿眼的恐懼與自責。

“會過去的。先麵對它，然後放過自己，好嗎？悠悠……你能做到。”

“我會陪你一起熬過去。”

霍寒蕭將擁懷中，不斷地在耳畔喃喃，“我會一直陪著你。”

街頭，人來人往。

兩人就像是海上的帆船，彼此依靠。

……

步行回家，霍寒蕭將葉悠悠送到樓下。

“你不用送我上去了，就到這吧。”葉悠悠的緒已經慢慢平複下來了，隻是兩個眼睛還紅紅的，腫得像核桃。

“好。”

霍寒蕭接過司機拿來的營養品，“這些拿著，每天按時吃。早上我會發信息提醒你，吃過再出門。”

“好。”葉悠悠點頭，“晚安。”

“晚安。”霍寒蕭又一次親吻的額頭，目送進大廈。

他們之間那一座冰川，似乎正在一點一點消融。

……

隔天早晨要去越氏開會，葉悠悠先回公司拿了資料，出去的時候拉開後座門，曹芳坐在後麵，阻止道：“你開車。”

“不是有司機麽？”

“咱們公司就一個司機，最好留下，萬一肖總要出門呢。”

“可這輛車就是肖總派給我們的，如果他要出門，就不會派車給我們。”

“這個誰說得準，當然是以老板為主。怎麽？你比老板還大？”曹芳怪氣，“你一個新人，開車理所當然。”

葉悠悠不管，直接上了後座，“我沒駕照，不會開車。”

“你開什麽玩笑？現在還有人不會開車？”

“沒有誰生下來就會開車，你會開你去開。”

“我可是總監。”曹芳火了。

“要麽你開，要麽你讓司機回來。”葉悠悠不慣著，看了一眼手機，“還有半個小時，你想遲到？”

“你……”曹芳咬咬牙，隻好打電話讓司機回來，一邊罵罵咧咧，“連車都不會開，跟廢有什麽區別。沒有老板的命，還一老板的貴，真搞笑。”

葉悠悠不理，拿出資料來看。

很快司機就來了，“不是說不用我麽？”

“開你的車，廢話！”曹芳兇道。

“那……那我也有自己的事。”

“你一破司機能有什麽事兒？你的工作就是開車，我讓你開車就開車，哪來那麽多意見？”

“再嘰嘰歪歪，信不信我讓肖總炒了你？”曹芳把火撒在司機上。

司機不滿地撇撇，卻又不敢吭聲。這個曹芳在公司惡名遠播，比老板還兇，每次給開車他都要被罵。潑婦一個，真不知道老板看上哪點了。

這種婆娘送給他他都不要。

半個小時後，到達越氏。

下車的時候，葉悠悠說了句，“謝謝，麻煩您了。”

司機心裏一暖，“沒事兒，不客氣。”

曹芳一個白眼丟過來冷笑，“嗬，虛偽，裝什麽裝。”

轉頭卻換上一臉諂的笑容，“喲，方總，您今天怎麽在？我上個星期天天來，都是您的助理招待，他說您忙沒空，今天總算見到您了……”

曹芳點頭哈腰地要過去和方總握手，但方總把當空氣，客氣地迎向葉悠悠，“葉小姐，辛苦了。”

曹芳當時臉就僵了，手還頓在半空中，眼角開始筋。

怎，怎麽回事？

之前猜測葉悠悠是方總的三兒，但看現在方總對畢恭畢敬的態度，難道背後的靠山比方總還大？

曹芳暗暗忖度著。

方總一臉笑意地對葉悠悠噓寒問暖，“上午開會是不是太早了點？如果你不方便，以後改在下午三點開會也行，早上中午你也有時間好好休息。”

曹芳就更不爽了。

九點開會還嫌早？之前們都是八點就到越氏來等著。葉悠悠憑什麽有這份優待？

可惡。

曹芳不甘心，又賠著笑臉湊上去，“方總，我是曹芳，您知道我吧？我是尚明的設計總監。”

曹芳不聲地把葉悠悠到一邊，方總看在眼裏，冷著臉對，“不認識。和我簽約的是葉小姐，我隻認識葉小姐。閑雜人等，我一向記不住。”

閑雜人等？曹芳的臉又難看了幾個度，卻隻得憋著，悻悻然不敢發火。

“葉小姐，這邊請。”

“謝謝。”葉悠悠掃過曹芳那張發綠的臉，有種不免生出幾分快意。

曹芳在原地跺了跺腳，隻得跟進辦公室，還差點被方總的門夾了一下。覺自己不但多餘，還很討嫌。不過是不會因為這點委屈就退出的。

方總在自己的大班椅落座，“葉小姐，喝點什麽？茶還是咖啡？”

“溫水就好。”

方總讓書倒了一杯溫水。

一杯？當死的嗎？曹芳心有不爽。

葉悠悠拿出設計圖，“方總，這是最新一版的設計圖，您看看……”

葉悠悠話還沒說完，設計圖就被曹芳搶了過去，“方總，這設計圖是我畫的，我來講吧。”

曹芳努力地搶著逞能幹，卻遭到方總的冷眼，“葉小姐，你們公司的人這麽不懂禮貌？我是在和葉小姐說話，你什麽？”

“可，可我是總監啊，隻是一個小小的設計師，我是上司。”

“一個連基本禮貌都不懂的人，是怎麽當上總監的？”

“我……”

“葉小姐，我們繼續。”

“好的。”葉悠悠連個眼角餘都不帶瞧曹芳。

曹芳忍氣吞聲了一會兒，又忍不住了，“方總，這設計圖……”

“你怎麽又來了？出去出去！”

“我也是項目的負責人之一，你怎麽能讓我出去呢？”曹芳話裏已經忍不住火了，揚高聲音抗議：“太欺負人了，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