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是正經的皇族統,不能不管。
“先問問宗室裏有沒有誰願意收養吧。”
鄭瑾瑜苦笑道:“誰收養呀?誰家孩子都一大群,他爹娘又是這樣子,人家避還來不及呢。”
謝裴煜正要說什麽,又聽鄭瑾瑜道:“要不就這麽著,讓王府裏的下人養著,不時的派人去看看,免得被欺負。”
謝裴煜道:“一個兩歲,一個剛出生不久,就算時不時的派人去看看也沒用。”
這……
“也是。”
“別管了,我們莫非還得給他們養孩子?”
鄭瑾瑜想了想道:“要不問問娘怎麽說吧。”
“才懶得管呢,就是管了宗親的孩子才惹出了麻煩,別再管出白眼狼來。”
呃……
他說的是高炙。
“行吧。”
鄭瑾瑜還是太仁慈了,總覺得兩個那麽小的孩子可憐,這要擱在現代也得送福利院不是?
可謝裴煜本就沒想過管忠王府那兩小的。
數日後,王拂珍進宮了。
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們之間的易也完,算是兩清,不知道又求見為何事。
“王小姐,可是還有什麽訴求?”
鄭瑾瑜覺得自己和王拂珍那點兒恩怨早就結束了,之前合作也愉快,若是提出什麽要求,隻要別太過分,可以滿足。
王拂珍向行了一禮,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娘娘,民想收養忠王府的小公子和小姐,希娘娘全。”
嗯?
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前幾日和謝裴煜還犯愁呢,這兩娃該怎麽理。
到底是皇族的孩子,讓人去問了各王府,郡府,都沒有人願意領養他們,避他們像避瘟神似的。
現在好了,願意收養他們的人來了。
“你可想好了,養孩子可不像養貓貓狗狗。”
“您放心吧,民自然是想清楚了才敢來向娘娘討要這兩個孩子。”
“為什麽?”
“因為他們是我姐姐的孩子。”
“我以為你並不喜歡你姐姐。”
王拂珍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小時候很喜歡的,端莊高貴,是京城裏最高貴的貴。我是的親妹妹,我也想像那樣,甚至總是學著的穿打扮。可惜……”
苦笑一聲,說:“穿打扮學得來,為人事上總是學不好,還總讓給我善後。”
的話也引領著鄭瑾瑜陷曾經的回憶。
明明沒有幾年啊,現在想起來恍若隔世。
鄭瑾瑜剛來的時候,跟著方錦繡去參加了王家的賞荷宴,那賞荷宴便是王大小姐辦的。
那時的王拂玉確實是大家閨秀的打扮,高貴麗,為人事也挑不出錯來。
可惜越是有本事的人野心越大,心越狠,可惜他們敗了。
“你說好不好笑?我還在想怎麽幫姐妹出氣時,人家想的是權勢地位,怎麽手握大權。每年都開各種宴會,邀請各家小姐,夫人,我隻是單純的以為為了玩,後來才知道人家那是為將來做準備。
我害人使的是見不得的小手段,害的人是外人。人家已經在想怎麽用親,讓親人心甘願的奉獻。我和之間,差距這麽大,我怎麽可能喜歡?我早就不喜歡了。”
說著,輕輕的了下眼角,又道:“可我不希大人的仇怨延續到孩子上,他們倆丟給王府的下人養,還不知會被養什麽樣,能不能活。還不如我接手了他們,我負責將他們養大。”
忠王府裏,並不隻有的姐姐有野心。
忠心的下人,敢說全都死心了嗎?
王拂珍其實擔心有人會教他們仇恨新帝,甚至扭曲事實,那才是真的完了。
“好吧,本宮答應你。那兩孩子你領走吧,忠王府的下人你去理了。”
“多謝娘娘。”
“春梅。”
春梅很快進來,“娘娘有何吩咐?”
“你和王小姐一起去,協助辦此事。”
“是。”
要是春梅不跟著,王拂珍自己辦這事兒還真不容易。
春梅跟著,代表的是皇權,皇後同意這麽做。
王拂珍帶著兩個孩子,理忠王府的下人,還有去把兩個孩子的戶籍遷到王拂珍名下都很順利。
春梅還順帶幫王拂珍去立了戶。
不然與盧慎和離,王家又沒接,還沒地方落戶呢。
也正是因為春梅跟著跑了幾天這一舉,讓暗地裏想打主意的人都得掂量掂量。
這王拂珍與皇後之間為什麽關係?
王家出了事,眾人對王拂珍避之不及,可皇後為什麽會幫?
想不明白,便不敢輕易嚐試。
轉眼間快過年了,又有一大臣落馬。
大理寺就是順著王大人曾經代的東西查出的證據。
皇宮裏忙碌著過年的事,各家各府也都忙活起來。
羅姨娘向鄭夫人提議,去把三公子請回來一起過年。
鄭夫人不知是憋著一口氣,還是猜到老三會拒絕,怕被他拒絕了丟人,是沒去,還道:“他要讀書,好應付年後的春試,還是別去打擾他了。”
羅姨娘心想二公子不也要參加春試嗎?他怎麽就好在家裏?
唉!
這天,崔永年在家辦了個小宴,請了鄭夫人和鄭老爺全家過去吃個飯。
到了之後二人才知對方也在。
不過兩人都默契的沒說什麽。
因為他們猜到為何要請他們吃飯,因為崔泰和崔淮要走了。
崔永年說:“姑父姑母,五叔六叔決定要回家了。”
“什麽時候走?”
“明天,得趕回去過年,再晚就來不及了。”
鄭冀點點頭,歎道:“也好,五哥六哥,一路保重,明兒我就不去送你們了。來,我敬你們一杯。”
二人端起酒杯與他對飲。
“妹夫啊,這次我們過來也沒幫上你們什麽忙,還給他們帶來這麽多麻煩,實在不好意思。”
鄭冀笑笑沒說話,隻讓人又滿上一杯酒。
若說一開始還真以為他們是來給崔青青撐腰的,現在還能不知他們來京城的真實原因嗎?
人家本就不是為了他們的家事而來。
而是代表著崔家,告訴各家崔家的立場。
崔泰掏出了那封和離書,還給了鄭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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