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氣得去拉楚海,“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擋本郡主的路?母親說了,要景庭哥哥與我一道出席的!”
“屬下并未聽見長公主殿下說過這樣的話。”
“你……你給我讓開,否則我便殺了你!”
楚海紋不:“福寧郡主只管試試。”
讓楚海這個一筋的來對付福寧,最為合適不過,分分鐘便能氣得福寧暴跳如雷。
楚河一路回頭看,確定福寧被楚海給攔住了,追不上來,這才拍拍脯。
“爺,沒有追上來,真是太嚇人了,沒見過這麼生撲的,屬下還是很機智的吧,及時將您從狼窩里給救了出來,否則那位刁蠻的郡主,哪兒會放人呀!”
幸而這種事,為下屬的他們已經非常有經驗了。
誰讓他們家爺頂著這麼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走到哪兒都是香餑餑,福寧算是追求者中,最為瘋狂的一個了。
說到這里,楚河又咂舌道:“這麼比起來,還是謝娘子有分寸多了,進退有度,難怪能得爺您的青睞,要換了屬下,我也選謝娘子,說起來,今日瓊林宴滿朝文武都出席了,裴世子想來也會帶著謝娘子出席吧?”
裴景庭腳步一頓,冷眸掃過來,“再廢話,便換你去攔著福寧。”
楚河瞬間嚇得閉上了,同時捂住臉,“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這被撓花的臉才剛好沒多久呢,再被撓花要是影響了我這英俊的容,日后可就娶不到媳婦了!”
天知道福寧給楚河留下了多深的影,別看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娘子,但是兇起來,揮舞著那一雙又尖又長的指甲,直接就把楚河的臉給撓花了,當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閉。”
當初他怎麼就從幾百人中,挑中了楚河和楚海這兩個,一話癆一悶葫蘆,兩個極端的?
科舉每三年一次,因此辦一場瓊林宴也非常不易,筵席上皆是今年的新科進士們,其中不都是極年輕,尚未婚配的郎君。
這些郎君中了進士之后,都封了大大小小的,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
因此,整個上京凡是有機會參加瓊林宴的眷,幾乎都來了,尤其是那些待字閨中的小娘子們,別說是嫡出了,便是庶出,也被家中主君一并帶了過來。
尤其是那些庶出的姑娘們,們想得以嫁高門的機會,之又,相比于高門做妾,們愿降低要求。
哪怕是嫁個小做個正頭娘子,也遠比做妾要來得好。
而新科進士中,便數探花郎裴景庭最小娘子們歡迎。
都說狀元易得,可探花卻難求,因為探花郎不僅要才學兼備,還要長得英俊。
自放榜那日,狀元游街之后,裴景庭的名聲便大噪,今日來的待字閨中的姑娘們,十個里頭,有盡半數都是沖著他來的。
因為裴景庭到現在也沒出現,姑娘們無尋去,便都圍著同為裴家人的謝清晚他們。
“謝大娘子,裴卿沒有隨你們一道來嗎?”
r> 謝清晚只淡淡道:“九叔一貫鮮回侯府,他的行蹤我并不知。”
從謝清晚這兒套不到消息,們轉頭便盯上了裴惜墨和裴惜月。
尤其是裴惜墨,在被那些姑娘們給夸贊了一番之后,當真以為自己是真的人間絕,備關注,只差將尾翹到天上去了。
哪怕一年到頭,見到裴景庭的機會幾乎是微乎其微,也能在人群的簇擁著,睜眼說瞎話。
“九叔他深圣上重,欽點了大理寺卿之后,便愈發的忙碌了起來,眼下怕是還被政務纏,但應當很快便能過來了。”
裴惜月聽到這話,站在謝清晚的旁邊,翻了個白眼,“真是好生不要臉,三姐姐都沒與九叔說上過半句話,怎的還能了解九叔的行蹤?簡直是胡說八道。”
又有小娘子問:“裴三姑娘,聽聞裴卿至今還未婚配,不知他可有心上人了嗎?”
裴惜墨連話都沒能和裴景庭說上半句,哪兒會知曉他的狀況,往日里一看到裴景庭,就自嚇得,更別提是搭話了。
但在一句句夸贊和討好中,裴惜墨便現場編了起來:“九叔自八歲便在麓山書院聽學,連家都鮮回,書院里都是郎君們,哪兒能有機會認識姑娘呀。”
聽到這話,那些小娘子們都高興不已,裴景庭未曾婚配,也沒有心上人,那麼們所有人的機會都是一樣的。
說不準搏一搏,便能有機會為探花夫人呢!
哪兒知,忽然便有一道嗤笑傳來:“不過就是宣侯府的一個小小庶,也能對裴卿的行蹤品頭論足,那你倒是仔細與本郡主說說,裴卿會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呀?”
眾人聞聲瞧去,便見福寧沉著臉,興師問罪的便朝著裴惜墨的這個方向來了。
“見過福寧郡主!”
皇家子嗣單薄,洪宗帝便只有永平長公主這麼一個親姐姐,而永平長公主膝下便只福寧這麼一個兒。
福寧一出生,便被洪宗帝親自封為了郡主,是洪宗年間唯一的郡主,這份自是無比金貴的。
在眾眷們行禮之時,福寧已經幾步來到了裴惜墨的跟前。
裴惜墨人都快嚇傻了,只不過是被人眾星捧月著夸了幾句之后,飄飄然編了兩句話,卻沒想到將這位祖宗給招惹了過來!
“郡主恕罪,臣……臣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
裴惜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福寧冷笑:“哦,這般說來,你方才說的那番話,都是你隨口胡謅的了?”
“臣……臣沒有撒謊,裴卿的確是臣的叔叔……”
話未說完,便被福寧打斷:“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與裴卿稱叔侄,還敢造他的謠,給本郡主按住了,狠狠地打!”
裴惜墨人都傻了,只剩下跪在地上哐哐磕頭求饒:“郡主饒命!郡主饒命!臣知錯了……啊!”
左右兩個使上前,將裴惜墨給按住,福寧抬手,對著的臉便是啪啪連續好幾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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