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雖然他們一直都知曉太子與太子妃恩,但這麼直接舞到別人面前的秀恩,是不是就有點兒過分了啊?
而且,他們這麼多大儒在一塊兒,興沖沖的為小皇孫取名字,結果一個都沒有用上,就算是做個備選的參考也好,用不著這麼著急的就一子打死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洪宗帝,要不要用這個名字,最后自然是要由洪宗帝來敲板。
洪宗帝握拳咳嗽了兩聲,別看他,現在的他,也斗不過自己的兒子,如果不用這個名字,江寂得過來找他算賬!
“既然這名字是太子與太子妃一道取的,兩人都滿意的話,便用這個吧,昭告天下,小皇孫江清平安降世,稅免一年。”
對于百姓而言,免除其稅收,那是實打實的恩澤,他們自然是普天同慶,為小皇孫賀喜。
“圣上恩德。”
大臣們剛說完馬屁話,便有侍前來稟報:“圣上,貴妃娘娘求見。”
因為江寂如今的注意力,都還放在謝清晚的上,還沒有空跟高太師他們清算,所以現在都是高貴妃在這里跳來跳去。
陸首輔聽到高貴妃的名字,便出聲道:“圣上,反賊裴知衍一案還未置,高太師也是同黨之一,按理而言,貴妃娘娘也該以同罪論,但是圣上說貴妃娘娘對此毫不知,便也就罷了,但此事貴妃娘娘便不適合再多有手了吧?”
用腳猜都知道,高貴妃此番前來,必然又是為了高太師求的。
雖然知道洪宗帝每次在面對高貴妃時,都會心,但陸首輔還是覺得要提醒一句。
倘若不是洪宗帝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高貴妃,又豈會有如今這麼多的事兒?
洪宗帝自然也覺出了朝臣對高貴妃的不滿,尤其是眼下高太師獄,朝堂上歸屬于高家的黨羽,現在都不敢有任何的靜。
生怕會一個搞不好,反而還將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如今還敢在洪宗帝的面前奔波的,便也只有仗著洪宗帝的寵的高貴妃,才敢這麼來回的奔波。
“去告訴貴妃一聲,便說朕現在很忙,沒空見,讓這些日子好生在華清宮待著,沒什麼事便不要再來勤政殿轉悠。”
看洪宗帝如今的口風,像是要將此事追究到底,不會因為高貴妃而有所通融了。
只是這畢竟是一個定數,好不容易能逮著機會,可以置高太師,倘若又錯過了這次機會,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從勤政殿出來后,陸首輔便轉頭去了東宮。
但剛出來,便與陸明禮了上,“父親。”
“明禮,這都下朝好一會兒了,你怎麼還在這兒呢?”
陸明禮面如常道:“兒子聽聞太子殿下喜得麟兒,便想去東宮道喜,只是兒子一人去不太合適,想著父親與圣上商議完政事后,也會往東宮走一趟。”
“你小子倒是將為父的心思的很,從前見你與時野兩人,總是一塊兒往太子殿下的跟前湊,怎麼自從殿下恢復了份,住東宮之后,反而便不見你去東宮了呢?”
> 不僅如此,陸明禮甚至連與聞時野之間的接,都比從前了許多,陸首輔反而瞧見,聞時野時常與謝清安在一塊兒。
便是連這次隨軍出征,都是謝清安自己請命隨聞時野一道去的。
“殿下給了我其他的任務,我近來一直都不開,便去的了。”
陸明禮的回答并未讓陸首輔起疑,他只是嗯了聲,便讓陸明禮隨他一道前往東宮。
不是陸明禮不想去東宮,而是他不敢去。
只因他深藏在心底的那個人,便在東宮,倘若去了東宮,便避免不了會與謝清晚有所接。
一次兩次,陸明禮還能勉強藏住心思。
可是江寂是何等聰明之人,他怕次數多了,會讓對方起疑。
哪怕他與謝清晚之前,從未有過任何事,并且心也只是他單方面的,但他還是擔心會影響到謝清晚。
所以自從江寂恢復份,住東宮之后,每次聞時野過來他一道去東宮,他都會以手頭有公務為由拒絕了。
后來拒絕的次數多了,便是連聞時野都不怎麼來他,轉而去找謝清安了。
而近日,陸明禮可是在心中斗爭了許久,才終于決定鼓起勇氣去東宮探。
他只是出自于一個臣子對與主子的關心,前去恭賀對方喜得麟兒而已,并沒有任何的其他方面的遐想。
如此在心中做了無數遍的心理暗示之后,陸明禮此刻才有勇氣對陸首輔說出一道前往東宮的話。
“殿下,陸首輔來了。”
孩子在謝清晚的邊睡著了,謝清晚也因為子還很虛弱,陪著孩子一塊兒睡了,江寂便依然守在旁邊。
只偶爾給謝清晚拉拉衾被,以免會凍著。
聽到宮人的話后,江寂只道了聲嗯,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恭賀殿下喜得麟兒。”
一面,陸首輔便先嬉笑沒開的道了聲賀。
也是確定謝清晚無礙后,江寂如今的面上才又有了笑容,“首輔有心了。”
“聽聞太子妃娘娘生產時的況很是危險,不知現下況如何了?”
陸明禮跟在陸首輔后一步的位置,在兩人說了兩句寒暄的話之后,才很是尋常一般的問候了一句。
“幸而有驚無險,但晚晚的子還是了很大的損傷,需要慢慢的調養,都是孤做的不夠好,才會連累了晚晚。”
得知謝清晚了很大損傷,陸明禮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那……那是要好好的調理才是。”
“世事難料,如今有驚無險,已是最好的結果了,對了微臣此次前來,還有另外一件要事。”
陸首輔一心都撲在公務上,毫沒有察覺到自家兒子的與眾不同。
但江寂卻從陸明禮克制,卻又無法完全掩蓋住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焦急的味道,不由狐疑的瞥了他兩眼。
但因為陸首輔轉移了話題,江寂便也沒有往下細想。
“首輔是想說高太師一事嗎,咱們去書齋議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