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還有意外驚喜,江寂立馬就將所有的不高興都忘到了腦后,立時便松開了手,黑眸中盡是期待的神。
“除了清兒之外,我也有嗎?”
這一副跟孩一般滿臉期待的模樣,將謝清晚逗得不行。
但其實更多的也是心疼,江寂在他唯一的親生父親上,得不到最獨一無二的,從小到大,在洪宗帝的心中。
江山社稷與高貴妃是同等重要的存在,而他這個親兒子,只能排在最后。
洪宗帝唯一為他做過的事兒,便是籌謀了多年,定他為儲君,但這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因為洪宗帝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倘若當初他與高貴妃的孩子并沒有早逝,那這個太子的位置,怎麼著也是不到江寂的。
甚至的,洪宗帝恐怕都不會認他這個兒子。
江寂自己恐怕也是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即便洪宗帝在表面上表現的有多麼在意他這個兒子,他對洪宗帝的態度總是若即若離,保持著不遠不近的父子關系。
“清兒有的,清兒他爹自然也是不能的了,你先試一下,若是尺寸不合適,我好及時改。”
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可是江寂心花怒放。
揚起的角便一直沒有落下去過,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白上前一步,將披風遞上。
謝清晚接過展開,這是一件滿繡坐地蟒紋蘇錦披風,做工與司局的專業繡娘相比,自然還是差了許多的。
但是江寂卻看的挪不開視線,謝清晚親手為他系上。
江寂立時便起,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一般,原地轉了一圈,而后又轉了一圈,企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方位的向所有人展示這件嶄新的披風。
“真合適,每一寸都如此的合適,我真是太喜歡了,我家夫人的手怎麼會如此之巧,快我瞧瞧,這都是怎麼生的。”
如此夸張的說法,將謝清晚逗得直笑,而江寂在說話的同時,還真就握著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最后一個低首間,便在的掌心之上,落下一個虔誠的吻。
“晚晚,謝謝你。”
這謝謝,并非是因為謝清晚做的這件披風,而是將他放在心尖之上的珍視。
讓他知道,他也是有人疼有人的。
站在一旁伺候的宮人,都已經養了專業的素養,在太子與太子妃調之時,他們能非常練而又迅速的垂下首。
自屏蔽一切,任由這一對小夫妻膩膩歪歪,打打鬧鬧。
夫妻倆正在膩歪,被冷落的小家伙,一扁,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原本還在與江寂你儂我儂的謝清晚,立時便被孩子的哭聲給吸引去了所有的視線,忙將孩子給抱了起來哄。
瞬間被冷落在一旁的江寂:“……”
果然,這兒子生的,就是上天故意來派過來和他爭寵的!
趁著謝清晚沒注意之時,江寂出手,雖然并不是很重,但還是在小家伙的臉頰上了一下。
“故意的是吧?給我等著,等你能跳會跑了,爹爹會加倍償還給你的
哦。”
到時候孩子的教育問題,肯定是給他來。
這不得十八般方式都給流上,讓他沒有機會在娘親的面前爭寵!
小家伙睜著水汪汪的眸子,撅撅小,便像是真的聽懂了自家爹爹的話一般,以撅來示意自家的不服。
轉日便是皇家狩獵。
皇家每年都會舉辦兩場狩獵,分為春獵與秋獵兩場。
浩浩的隊伍,自皇宮出發,一路行至皇家獵場。
在上馬車前,謝清晚瞧見了洪宗帝停下了作,而后向著人群的方向招了招手。
咳嗽了兩聲道:“君臨,到朕這兒來吧。”
春獵上不僅有皇室中人,凡是五品以上的員,都可以帶著兩名親眷出席。
洪宗帝本便是焦點,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這麼一招呼,竟是讓江君臨與他同坐一輛馬車,這意思便是相當的明顯了。
皇帝眼下開始偏寵十皇子了。
顯然,洪宗帝不可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還是這麼做了,并且還當著文武百的面。
江君臨原本是與高貴妃一道的,而洪宗帝這麼當眾一,最高興的自然是莫過于高貴妃了。
立時便了下江君臨的腦袋道:“君臨快過去,你父皇在喚你呢,你父皇可是從未與其他人在狩獵時共乘一輛車攆,便算是本宮,都沒有這個榮幸呢,今日倒是你第一個福到了。”
高貴妃故意強調第一個這三個字,說著還故意往江寂那邊瞥過去一個挑釁的視線。
便算是江寂如今有了皇孫又如何,對于皇帝而言,凡是威脅到他屁底下皇位的,都是礙眼的存在!
便算是他這個唯一的親兒子,也不例外!
而江寂卻是毫沒有覺,今日狩獵,能與自己的妻兒一起,他的心很是愉悅,可不想因為一些無關要之人,而破壞自己的心。
江寂毫沒有施舍給高貴妃半個眼神,便牽著謝清晚的手,一手抱著孩子,上了華貴的馬車。
而這邊,江君臨已經來到了洪宗帝的跟前。
洪宗帝一臉慈的著他的腦袋,“君臨啊,第一次狩獵,可是會張?”
“原本還是有些張的,但是與父皇一起便不張了,昨日母妃同兒臣說,父皇的箭可是一等一的,讓兒臣多多跟著父皇學習狩獵技巧,為父皇打一只麋鹿回來。”
雖然江君臨還這麼小,應當是不會上狩獵場的,但是如此懂事的話,還是洪宗帝聽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結果一時笑得過于激了,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父皇您沒事兒吧?外面風大,您還是趕上馬車吧?”
這種父與子之間的關心,是洪宗帝從江寂的上不到的,甚至有時候洪宗帝會想,倘若有一日他這個做父親的真的撒手人寰了,江寂恐怕都不會為此而哭上兩聲。
想到這里,洪宗帝抬首往太子的方向看。
卻發現江寂早便已經上了馬車,毫不關注他這邊的態。
這洪宗帝便有些窩火了。
因為,他是故意做給江寂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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