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夠認真嗎?”
安司墨挑眉,他就是夠認真才忍著一整天沒有給打電話。
“你如果認真的話就不會找來這裏。”
夏晚星如實道。
安司墨沉默了,他來找夏晚星不是來與爭執的,更不是來與探討認不認真的問題。
他是真的沒不行。
但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裏,他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道,“好,我可以從這裏離開,但我離開不是因為我同意分居,而是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好好想想我們是不是非要走到這一步。”
他說著起往外走。
夏晚星卻是想到了什麽跟上去,
“你……要回家嗎?”
安司墨停下腳步看過去。
夏晚星有些窘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總之一想到白夢初還站在門口,就很不想讓他回去。
知道自己這樣有些自私,但在沒有辦理好離婚手續之前,就還是安司墨的妻子。
既然這樣,這樣想也沒錯吧。
安司墨好像從臉上看出了什麽,他挑眉,
“怎麽?你不希我回去?”
安司墨別有意味地問道。
“沒有。”
生怕被他看出什麽,轉別過臉去,“就是想著這麽晚了,你再開車回去太折騰了。”
“既然這樣,我就住在這裏。”
“啊?”
“隔壁。”
看著他離開的影,夏晚星總算鬆了口氣。
這一晚,兩人隔壁房間睡著。
第二天早上,夏晚星出門的時候就在門口到了正要出門的安司墨。
不等夏晚星開口,安司墨就道,“你還是搬回去住吧,你若真想要分居的話,我住酒店。”
昨晚他住在這裏,覺不怎麽舒服。
夏晚星,“不用了,我能習慣這裏。”
“你非要主話,換個房間吧,這房間不舒服。”
說著,他進了電梯,等。
夏晚星頓了頓,走進去。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出了電梯後,安司墨便走向了前臺。
沒過多久,他新拿了一張房卡給。
“真的不用。”
“我安司墨的老婆就該住最好的房間。”
說著,他把房卡放進的手裏,朝著門外走去。
留下夏晚星站在那裏看著他離開的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夏晚星從酒店裏出去後就去了一趟張律師的律師樓。
覺得自己也想明白了。
無論怎樣,還是先解除和安司墨的婚姻關係。
畢竟有些事是拖不得的,就拿昨晚的事,差點就繃不住要回去找他了。
所以,不能再拖下去了,所謂快刀斬麻就是這個道理。
至於產的事,隻能用另外一個辦法了。
張律師得知這個決定後也沒再說下去,而是直接找到了安司墨。
“安總,這是晚星小姐讓其起草的離婚協議書,如果安總覺得沒問題的話,請簽了吧。”
安司墨在見到張律師的時候還有些詫異。
即便他早就做好了走離婚這一步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尤其是還讓人起草好了離婚協議書。
這分明就是沒有回旋的餘地。
而且更令他生氣的是,早上他們才見過,當時什麽也沒說,一轉眼就找了個律師來。
把他當什麽了?
安司墨咬牙。
“讓自己過來跟我談。”
“抱歉,安總,晚星小姐已經將這件事全權委托給我了,請您配合。”
“配合?”
安司墨冷笑,他都沒同意何來的配合。
他道,“既然這樣,你回去轉告,想離婚自己親自來找我,否則沒門。”
安司墨說完給韓愈使了個眼。
“張律師請吧。”
韓愈說道。
張律師看出來了,這婚恐怕是不好離。
看來晚星小姐這次是踢到板凳了。
他在電話裏便將安司墨的原話傳達了過去。
夏晚星聽了很是無奈。
“他真的這麽說?”
“是的,晚星小姐,看來你得另外想辦法了。”
夏晚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要是真有辦法,也不至於全權委托給張律師了。
看來安司墨不會那麽輕易跟離婚的,該怎麽辦才好呢?
夏晚星正為這事煩惱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是霍涵澤打來的。
自從上次跟霍涵澤通了那通電話後,就一直沒再聯係過他。
治療失敗,認了,畢竟在做治療前,霍涵澤就已經告知了存在的風險。
所以,哪怕是失敗了,也沒有在找霍涵澤的必要了。
隻是不知道霍涵澤為什麽又打電話給。
夏晚星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接起。
“夏小姐能見一麵嗎?我有事要當麵跟你說。”
聽著電話那邊霍涵澤的詢問,夏晚星道,“霍醫生,我們沒有見麵的必要了吧,有事就在電話裏說吧。”
不太想去見霍涵澤,畢竟他是自己的心理醫生,隻要一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治療失敗的經曆。
霍涵澤大概也料到了會拒絕,又道,“夏小姐,我知道治療失敗的事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我還是想跟你當麵聊聊,希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夏晚星原本是想拒絕的,但想到霍涵澤三年前始終也幫過自己。
於是,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趕到霍涵澤約好的地點時,霍涵澤已經等在了那裏,看到進來,紳士地起道,“夏小姐,請坐。”
夏晚星點了點頭,在他的對麵坐下。
“霍醫生,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霍涵澤卻是頓了頓,道,“不瞞夏小姐說,自從上次為你治療失敗之後,我心裏一直不好的,尤其是在這幾天裏翻看了工作日誌後,心裏就更難了。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已經無濟於事了,但我還是想鄭重地給夏小姐道歉,希夏小姐能原諒我。”
霍涵澤說著起朝著深深地鞠了一躬。
夏晚星沒想到他會這樣,怔了一下,連忙阻止道,“霍醫生別這樣,我從沒有怪過你。”
這裏畢竟是公眾場合,他這樣給自己鞠躬不好意思的。
霍涵澤卻仍是有些堅持。
“我知道,夏小姐沒有責怪我,但我自己卻不能原諒自己。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筆治療費還給夏小姐。”
霍涵澤說著將一個信封推到了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