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長川臨走時,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寶貝兒子,著實心裏不忍,也想著,就和顧念試這一次,如果真懷不上或者怎樣,那就算了,有軒軒和圓圓這兩個兒子,也好。
當晚,帝長川就直奔了水月灣,顧念一看到他,就歎了口氣,“帝先生,我說了一個月,這時間好像還沒到吧!”
“我知道。”他倒是回答的快,“但你恢複的差不多了吧!我打算把婚期提前,差不多在兩天後吧,哪天日子不錯,我和你哥商量一下細節。”
他說著,就徑直上了樓。
顧念有些無語的看著他的背影,婚期突然提前,這種事,不和好好商量一下?這個男人,又開始獨立自我了!
但事實上,帝長川說婚期提前,還真提前了。
原計劃是還有兩周的婚禮,生生提到了兩日後,婚禮前夕,遠在海外度假的宋子良和蘇雲韻,還有四旅遊的喬珊珊等等,全部都回到了A市。
超強的伴郎團隊,皆是這些和帝長川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試禮服時,數個男人一西裝革履的紛紛從試間走出,那畫麵,著實令人屏息。
宋子良一邊對著鏡子整理領帶,一邊說,“長川,你是真夠可以的,我和阿韻還有兩周的月,你這一結婚,我們都得回來……”
帝長川輕然一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一生一次,見諒吧!”
“得了,你那是一生一次?這都兩次了!”宋子良搖了搖頭,“不過好在新娘都是一個人。”
帝長川也笑了,再看了眼旁邊的盛琛,他最近很低調,先是對外公開了海利的世,然後每天悉心照顧兒子,和忙於工作,再無其他。
往日整天泡在柒旗喝酒,最近也見不到人了,果然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樣。
“琛,你的終大事考慮的怎麽樣了?”帝長川開了口。
旁邊不遠宋卿忽然也搭腔,“如果沒人選的話,我家依依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的,那丫頭整天瘋瘋癲癲,也沒嫁人呢!”
盛琛很無語的掃了他一眼,最終看向了帝長川,“我自有打算。”
“你的打算該不會還是惦記珊珊吧!”沉默多時的顧涵東到底開了聲,冷然的目移向了這邊。
盛琛不耐的挑起了眉,“對啊,我不僅惦記珊珊,還要陪著去周遊世界,顧涵東,你往後呢,就在這裏好好陪著你兒吧!”
顧涵東嘲弄的冷笑繼而衍起,還未等說什麽,就被宋子良和帝長川攔下,“好了,這是長川大婚,你們都消停一點!”
帝長川也說,“珊珊到底選擇誰,那是自己的事兒,琛有機會,涵東不是也有機會。”
“對啊,你們還都有孩子,海利和囡囡就是你們的殺手鐧啊!”夏侯率補充了句。
眾人視線紛紛掃向他,複雜中出無語,夏侯率也無措的適時噤聲,轉而又言,“我們還是快點試服吧!”
……
婚禮的前兩天,顧念就一直躲著帝長川,用的話來說,就是西方有這個傳統,新郎不能提前見到新娘,否則不吉利的。
帝長川對此頗為無語,但奈何考慮即將大婚,便也暫時忍下了。
終於到了大婚這日,早起五點左右,帝雲齋這邊就一派喜氣洋洋,聲勢浩大的接親隊伍,外加豪華帥氣的伴郎團,浩浩的趕往了水月灣。
婚禮按照中式風格進行,所以第一套禮服都是古典的中式服裝,顧念一襲紅裝,璀璨鮮豔的霓裳,流轉多姿的百褶,超長的拖尾,清早就有造型師心設計,長發在腦後挽起,發簪點綴,婀娜又嫵。
紅的蓋頭遮麵,由同樣穿著中式服裝的顧涵東親自攙扶,一步一步走下旋轉樓梯,卻並未將直接給帝長川,而是親自抱著上了外麵的豪車。
沒有八抬大轎,卻有奢昂的限量款超長豪車,隻是後車座,帝長川著顧念,竟有了種穿秋水的覺,因為他們彼此的中間,坐了兩位大舅哥。
淦嗔和顧涵東,不知道何時謀的,竟出奇的默契,仿佛是故意的一般,就刻意坐在了他們兩人中間。
帝長川俊無語的看著這兩位大舅哥,慢慢視線落向了淦嗔,“如果你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我哥吧!”
淦嗔一笑,“差不多,但是呢,我還是比較偏向我表妹的。”
“長川啊,這次可是我第二次把妹妹給你了,如果,隻是說如果,再發生以前那樣的事,或者稍微讓我們發現,我妹過的不幸福,掉一滴眼淚,或者有一次皺眉……”
顧涵東故意沒往後說下去,而是拉長了聲音,麵容幽深的笑意染滿詭譎。
帝長川無措的深吸了口氣,“我用命發誓,你們的這種假設,此生再也不會發生!”
抵達婚禮現場,盛況也很龐大,隻是不同於之前宋子良的大婚,這次故意沒有對外發布,請來的也都是親朋好友,而且會場外圍都有安保人員,防止任何拍攝。
低調一點,也是顧念之前的叮囑。
現場沒有神父,都是按照中式風格進行的,攙扶顧念走進會場的工作,本來是顧涵東和淦嗔的事,但是沒想到,臨時出現了變故。
有人代替他們,直接挽起了顧念,隨著男人清雋的單手上自己,顧念過蓋頭,隻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城夕。
在選擇和帝長川複婚,並籌備婚禮截斷,城夕便再無出現過,就連偶爾接送圓圓,他都刻意回避,而這次……
顧念發僵,“城夕……”
“這次選他,是認真的嗎?”城夕低啞的嗓音輕緩,磁的人心田,仿佛在告訴,隻要現在搖個頭,他馬上就能帶離開,遠走高飛。
顧念沒說話,但卻紅了眼眶。
“謝謝你能上我,也謝謝你為我做的所有,城夕,更謝謝你對圓圓所付出的一切……”
城夕聞聲就笑了,隻是那明明是笑的,卻模糊了視線,“那就再讓我你一次吧!”
話音一落,他就手直接將打橫抱了懷中。
會場的紅毯,是他抱著顧念走的,走到了帝長川近旁,他也遲遲沒有鬆手,強忍的深眸暗沉,也出了幾分鷙,“豎著耳朵聽清楚了,這次的選擇,並不代表往後幾十年,我們就比一比,看誰能活的更長吧!”
“隻要有需要,不管任何時候,不管何時何地,我都會第一時間回到邊,帝長川,你好自為之。”
城夕將放下,也從兜裏拿出了個小盒子,一枚很致的戒指戴在了顧念的右手無名指上,“這枚戒指,在你我有生之年裏,永遠都別摘下來。”
顧念無措的閉上了眼睛,明明還有很多話想說,但城夕並未給機會,直接轉向外。
徒留下的帝長川俊也黯了很多,顧念雖蒙著蓋頭,但也能察覺到周遭慢慢出的冷戾,試探的說,“我可以摘下來的,其實城夕也沒有惡意……”
“不用摘了,他不是要看看我能活多久嗎?我們能白頭偕老,不是更好?”帝長川鬆了口氣,將往懷中摟的更了。
顧念展淺笑,知道,那是他遲來的寬容與理解,也是他對的信任,更是他們彼此相的最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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