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準備掛斷電話,忽然記起什麽,又說道。
“對了,有件事我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你。”
“你媽媽祁秋華,近期在樺爾街買了兩套別墅,這事你知道嗎?”
祁硯著煙,“嗯。”
“買就買吧,花點小錢開心就好。”
消費這方麵,他向來不管。
他事業剛有起,賺到錢的那幾年,母親祁秋華可以說是報複消費。
用的話來說就是,把上半輩子沒花夠的錢,全揮霍回來。
祁硯很是讚同。
當時還被陸景深嘲笑,“不愧是一個神病院出來的。”
旁人無法理解。
可對於買房這件事,陸景深還是覺得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你媽媽一個中年人,兒子價資產數不勝數,完全不需要把房子買到自己的名下這麽複雜。”
“反正百年之後,不還是你的家產。”
祁硯一煙完,摁滅,又打算點一。
就發現自己被前邊盯著的人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祁硯把煙收回去。
沒什麽所謂的對陸景深解釋,“沒擁有過自己的房子,大概隻是想彌補憾。”
說來可笑,所謂的父親,竟是典型京城豪門中,一不拔的鐵公。
在他算計和畫大餅下,最後才能輕而易舉的讓他們母子,落魄神病院的笑話。
隻要一想到,祁硯就恨不得殺人。
此刻卻連桌上的煙都不敢多。
聽他這麽解釋,陸景深也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你自己清楚就行。”
掛掉電話,祁硯放下手機前看了眼時間。
淩晨了。
他老婆究竟還要在這種場合,待到什麽時候?
正常來說,這個時間點,他一個已婚男士,應該和妻子在家,而不是在這裏看包。
真是一秒鍾也待不下去。
祁硯直接起過去。
舒漾和設計師聊的正歡,眼睛一瞥就看見,祁硯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
這男人要幹什麽?
祁硯站定在麵前,好似剛認識沒多久的關心問候。
“聽說舒小姐結婚了?”
舒漾愣著看著一旁的祁硯,心os:爸爸,你這是要搞哪出啊?
當著造型師的麵,故作鎮定,“是的,剛結不久。”
祁硯卻是問,“舒小姐平時都應酬到這麽晚嗎?”
舒漾胡點頭,“差不多吧。”
男人茶香四溢的話語,從頭頂上方傳來。
“心疼你老公的,連正常的婚姻生活都沒有。”
“……?”
舒漾懵懵的眨了眨眼睛,算是聽明白了。
說著說著,祁硯還心疼起他自己來了?
一旁的設計師接過話茬,附和著。
“舒小姐新婚快樂啊!祁總說的有道理,您還是趕回去多陪陪家人吧,咱們下次再聊。”
舒漾:“……”
設計師非常識趣的離開,雖然不知道祁總和這位舒漾是什麽關係,但是夾在他們倆中間,那簡直就是腳踩指板。
氣降低,飆升。
本待不下去。
舒漾怔著眼瞳,氣呼呼的扭頭盯著他。
“喂祁硯,你幹嘛影響我正常社?”
男人點了點的手機屏幕,時間亮了起來。
“正常誰淩晨一點還在社?”
新婚燕爾,當然有更重要的事。
舒漾這就不服氣了,“我們年輕人都這樣。”
“是嗎?”
祁硯兩手撐在後的吧臺上,將人圈死。
男人優越致的五離不過幾公分,近到的連下眼瞼的紅都清晰可見。
“那你可以遷就一下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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